带着人,我们开着车一路心急如焚的向着李建发来的地址赶去。
不得不说,钱红军还真是阴,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根本就没有怎么隐藏,就正大光明的躲在一处新建不久的别墅里。
不过由于这里是刚刚建成的,四周空旷,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同样的也把他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李建告诉我,他们的地址,恐怕我们任何人都想象不到,钱红军竟然就隐藏在这个地方。
钱红军对人心的把握,真是炉火纯青。更应该说对我们的了解,更是深入了骨髓。
我叼着烟,把车窗打开了一些,任由冰冷的寒风从我的脸上掠过。
这时,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风中凄然的奔跑着,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我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她,晃了晃脑袋,随即再次看去,一脚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涵涵。”我颤声的叫了一句。
叶涵看着我,眼泪直接就流了出去:“救李建,快去救李建。”
我一愣;“好,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去救他。”
叶涵坐在车里,不由的轻颤着一下身子,仿佛还没有从惊恐中清醒过来。
犹豫了一下,我伸出手去,搂住了她的肩膀:“你别怕,没事的,有我,一切都有我。”我声音苦涩了下来;“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害怕了。”
开着车一路疾驰,来到别墅的时候。
打开车门,我们各自拿着家伙走了下来,向着里面小心翼翼的接近着。
我隐藏在门口,与此同时凯子一脚就门踢开,在这一瞬间,我拿着枪对准了里面。
可是钱红军他们早已经人去楼空,李建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身上带着好几个巨大的弹痕,正在不断的蔓延着血色,渲染了整个地面,并且还在不断的向着四周蔓延。
“李建。”叶涵颤声叫了一句,她快步跑了过来,一把将李建从地上扶了起来;“李建,李建……”
李建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闭着眼睛,宛如睡着了一样。
好半天他才颤抖着眼皮,艰难的睁开,看着叶涵笑了笑:“你没事……就……就好……”
一滴泪水从叶涵脸上滴落而下,落到了李建的唇边,他很欣慰的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似乎在闪烁着光辉:“我……我一直在……在想……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流泪,现在我……我看到了……我,很高兴……”
他颤抖的抬起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触碰在了叶涵的脸上,擦拭着那滴泪水:“别哭……我……心疼……”
看着李建,我叹了口气,他眼神满是温柔的看着叶涵,仿佛他一生的温柔缱绻全部都定格在这一刻。
“李建……”叶涵哽咽了一声,再也说不出来了。
李建艰难的摇了摇头;“你……”他大口的喘息了两声:“你……别说,听我……说……要是不说,我就没有……没有机会了……”
“我真的爱你,有些事,你别怪我。你说你讨厌我,那么现在呢?是不是不讨厌了。”李建低低的轻咳了两声,从他嘴里渗出的是血,只是他眼睛依然眨也不眨的看着叶涵,带着丝丝温柔的笑意:“对不起,今生……今生……没有生成……你喜欢的样子……”
他看着叶涵喉头触碰,一口口的血,从他的嘴里渗透了出来,沿着嘴角滑落而下;“我尽力了……这一辈子……我尽力的爱你了,我真的尽力了……”他眼神渐渐涣散了下去,仿佛在用尽最后的力量在支撑着,凝视在了叶涵的脸上:“在你,你失忆的时候……我说过带你……带你去看薰衣草……涵涵,你看,你看到了吗?好大一片的薰衣草,也好……好香呀……薰衣草好……好漂亮……你看……”
“额……”他身体一阵,用力瞪大的眼睛,看着叶涵,仿佛将他心底的温柔,在这一刻全部凝聚在了他眼眸中,他要一同带走,他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手无力的向着一旁瘫软了过去,在他的掌心,握着的是一个耳钉。
看着那个耳钉,我眼神动了动。
这好像曾经我和叶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带着的就是这个耳钉。只是后来听说在学校不经意间丢了一个。
没有想到竟然落在了李建的手里。
我叹了口气,低低的叫了一声:“涵涵。”
“李建。”叶涵哽咽的叫了一声:“他死了,这个世上对我好的人又少了一个。”
听这话,我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叶涵抱着李建一言不发,似是已经石化了一样。
李建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了此刻。
就在这时,警笛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快走。”飞哥焦急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叶涵,她一动没动,我叹息着说道:“你们先走。”我把家伙递给了他:“把这些家伙带走。”我苦笑了起来:“这里的事情是钱红军做的。放心了。”我指着叶涵;“我不放心她,我要陪着她。”
沉默了一下,飞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我们先回家等你。”
在他们几个离开不久,几辆警车停了下来。手里拿着枪对准了我们:“都别动,把手举起来。”
我慢慢的把手举了起来,两个警察上来就把我按住了。
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本身就是钱红军做的。
况且他现在本就是多事之秋,警察还在找着他呢,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看他还怎么翻身。
钱红军还真很,连他的亲外甥都杀了,果然,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再次被带到了分局,王庸坐在前面淡淡的看着我:“姓名。”
“秦言,男,身高一七七,体重五十七,三围不知道。”我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王庸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泛起了意思微怒:“一件一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