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的名字,贾玄是早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性格张扬跋扈,口齿伶俐,而且其容貌清新丽质,但骨子里隐隐透着股痞子和魅惑,让人一见就觉得与普通女子不一样。
不知不觉中,贾玄竟陷进了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中失了神。
直到如意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才拉回了神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子墨恼羞成怒,厉声呵斥道:“大胆贱民,朝堂之上公然辱骂朝堂命官,真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将此贱民给本将军拿下,杖刑三十大板。”
门外侍卫闻声而入,手脚麻利的将如意扣押在地。
如意诧异至极,百里夙夜还未发话,子墨竟然自作主张将她扣押,此举还真是胆大啊。
贾玄眼睛一直停留在如意身上,看到她被扣押,神情紧张上前一步,提醒道:“这里是神女殿,将军有些言过其辞,行过本分了。”
子墨向来孤傲独芳,无人冒犯,如意接连挑衅她的权威,一时气蒙做出越级之事,经贾玄提醒才意识到不对,连忙跪地请罪:“莫将一时冲动,冒犯陛下,请陛下责罚。”
扣押如意的四个侍卫听命行事,察觉子墨递来的眼神,立马会意退出了大殿。
子墨此举太过唐突,忤逆之心昭然若揭,朝堂之上顿时气氛紧张,一个个屏息凝气等待百里夙夜发话。
凤榻之上百里夙夜面目表情,眼神冰冷的盯着子墨,没有说话。
半响,轻轻一笑,声音轻柔,却让人听的心生畏惧,不敢直视。
只见她浑若无事,语气平淡道:“将军严重了,你乃是我神女战神,护佑边疆百姓安居乐业,朕理应代表神女国感激你才是,又何来责罚之说。”
子墨察觉百里夙夜并无责怪之意,心下释然,她斜看了眼一脸无辜的如意,恨从中来,都怪之个无知贱民,先是嘲弄与她,又差点让百里夙夜对她产生敌意,这其中之仇恨便是再也无法消除了。
如意察觉到子墨怨毒的目光,回过头眼神若有似无的瞄向她的腰间,嘴角扬着一抹坏笑。
只是这一眼却让子墨心下又是一惊,长袖一甩挡住了匕首所藏之处,眼里的怨毒也消失不见。
赵公公浑浊的眼神一直游走在子墨身上,道:“将军和故意姑娘之间只不过是件乌龙而已,既无伤大雅就别提了,如今当务之急是二皇子之事。”
百里夙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对着如意道:“子墨将军得到消息说,你归家之时曾在沧州郊外的如意酒楼分店留宿,那时南宫离子刚刚入境也正巧要留宿于分店,如意那晚你可见过二皇子?”
如意诧异不已,摇着头道:“我什么人都没见啊?若见过又何必隐瞒陛下呢?”想来是这个子墨得到了什么消息,让她来对峙的。
“我们在离分店五百米外找到了二皇子手下的尸体,但唯独不见二皇子,应该当夜是被人救走了。”一直沉默着的子墨急于知道南宫离子的下落,不计前嫌的对如意说道。
如意揉着发红的手腕,看了眼百里夙夜,轻笑道:“将军认为是民女救走的了?”
“那晚分店就只住了你一人……”子墨急性子,瞬间声音就高涨了起来。
“多谢将军看得起民女,但是您看看民女这细胳膊细腿的,就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更无拳脚功夫,这要是某些人一时气急稍有不慎便会像捏死虫子一样捏死,这么的民女如何能敌得过数十杀手救下二皇子呢?”如意阴阳怪气,话外之音还不忘奚落子墨,可对于原主来说句句都是实话。
“你……”子墨气结,想要怒斥如意,却想了想又忍了下去,冰冷的眼底若有似无的浮出了一抹焦虑。
如意虽对子墨没什么好感,可还是不愿意做个棒打鸳鸯的主,淡淡道:“那晚民女确实见到了两帮相杀的场景,但也亲眼看到有人死了,不过我能肯定二皇子还活着,所以将军无需紧张焦虑。昨日我以与神女分析过此事,若是二皇子遇害,此刻就不是你我在朝堂上的口舌相争,而是两国黎民百姓逃难之时,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来这其中道理。”
子墨抬眼对上如意深邃的眸子,蹙眉若有所思。
百里夙夜看子墨已无话可说,道:“既已对峙,将军这下可放心远征边疆了。”
远征……?
人家不是待娶的新娘吗?怎么这个节骨眼又要远征?
现在想来也难怪刚才子墨情绪激动,差点要打她屁股,原来是心有所系,放心不下心上人啊。
赵公公看到如意疑惑的看着子墨,肃穆道:“近日蛮夷国屡次挑衅,扰的边疆百姓民不聊生,唯有子墨出征坐阵方能尽快逼退敌军,可奈何二皇子生死不明子墨放心不下,这才行事冲动了些。”
……
如意退出神女殿,一个人蹦蹦跳跳的行走在高墙甬道。
抬头望天,秋季的天清澈碧蓝,橘黄色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想想这两天在这深宫大院,过的可真是累,无形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可好在也算是全身而退活着出来了。
“哎……等等……如意……”
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如意回身看到是刚才在朝堂上笑出声的俊小伙。
贾玄如风一般跑到如意身前停下,喘了几口粗气,扬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笑得如意有些炫目,微眯了下眼睛,道:“那个……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
贾玄摇了摇头,害羞道:“我不……不纯是帮你。”
如意哦了声,勾搭住贾玄的肩膀,有些自来熟道:“不过你刚才可真是大胆,竟敢笑话子墨,你没看到她气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吗?说真的,你就不怕她发飙左要你一个脑袋,右要你条小命吗?”
男女授受不亲,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勾肩搭背,贾玄瞬间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脸噌一下红道了耳根,反问道:“那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