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在上城区某酒楼包厢里,十几个人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他们衣服裤子全部被扒光,一个个只穿着大裤衩,双手抱头互相取暖,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三个奇葩兄弟,每人手里拿着根电棒,显然是在看守着蹲在地上的这帮人,谁要敢动一下,等着他们的就是电棒伺候。
这三人也就是小刘给我从深圳叫来的那三个奇葩兄弟,邋里邋遢的老大叫雷管,憨憨傻傻的老二叫白毛,瘦不拉几梳着汉奸头的老三叫露露,半个小时前我和小刘带他们来到这里,本来我还以为对付这么多人,不说让我出手,那起码也得让小刘出手吧,而结果就是我跟小刘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他们三人冲进去,我只听到一阵砰砰啪啪响声,再接下来推开门,我就看到那帮本来吃吃喝酒玩的很尽兴的家伙,一个个都被扒光了衣服,全部双手抱头蹲在角落。
我当时很哭笑不得,也完全没想到这三个家伙居然会用这种方法去惩罚他们,就连那位平时嚣张跋扈的郝少,也同样被扒光了衣服,这一幕我看在眼里,心里当然觉得很解气。
这无关于什么仇富的心理,我就是纯粹觉得姓郝这王八蛋罪有应得。
可因为我今晚是特地想过来找他谈谈的,所以我也没让他光着身子在地上蹲多久,我直接走到他面前,轻声说了句,“很抱歉郝少,用了这种方式来见你,但也没办法,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起来先把衣服穿上吧,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好好聊聊了。”
郝少缓缓抬头盯着我,他脸色阴沉的站起身,然后跑到那堆衣服面前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并穿在了身上,紧接着我便跟他招了招手,特意邀请他坐在我身边,我甚至还让小刘给我找了两个干净的杯子,我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也给他倒了一杯,至少表面态度我做的很好了。
可是这位郝少并不领情,他依旧沉着脸,跟我问了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跟他挤出个笑容,轻声回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就是想找你好好聊聊而已。”
郝少冷笑声,“聊聊而已?聊什么啊,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听着她这很不友好的语气,我依旧保持着淡定,笑着道:“先不说聊什么,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么大半夜,你拉着这么多人在酒楼里大摆宴席,请问你这是想要庆祝什么呢?”
他故意转头望向别处,显然是拒绝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只觉得有些可笑,自问自答道:“我想起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因为这帮人帮你把田文军揍进了医院里,你为了要感谢他们,所以才特意大摆宴席,请他们吃饭吧?可你不觉得这庆祝的有些过早了吗?田文军是我的兄弟,你找人揍了他,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郝少冷笑更甚,“别废话,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轻轻叹了叹气,也坦白的跟他说道:“如果我真想要怎么样的话,那今天你跟你这帮兄弟可能就不止是被扒光衣服这么简单了,所以你应该要庆幸,至少我还没有把你当成真正的敌人,而且我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可这也不是说我怕了你,或者忌惮你的身份,恰恰相反,我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以为你有个在组织部当一把手的老子,就很牛逼了是吗?那你知不知道我跟袁家是什么关系?袁成杰你认识吧,那小子跟我可是多年的朋友,你知道他跟我说过什么吗?他说只要你敢找我麻烦,他就能把你踩到泥里,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好在我也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否则的话,别说是你了,可能连你老子都得来找我道歉,你信不信?”
一听到我这话,这位郝少立即皱眉盯着我,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虽然他憋了半天也没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得到,他心里已经开始忌惮了起来,而这也正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
为了尽快摧毁他那自我防备的心理,我趁热打铁紧接着又跟他说道:“让我再猜一下,你今天请来吃饭的这帮人,应该都是欧阳国的手下吧?不瞒你说,欧阳国那老家伙,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以前我可能还挺忌惮他的,但现在我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你也不要以为我这是在跟你吹牛,我就跟你说一件事情,曹先生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吧,那可是杭州真正翻云覆雨的土皇帝,比欧阳国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姓曹的跟我斗了这么长时间,他哪一次在我手里占过便宜?连他我都可以不怕,一个欧阳国,你觉得我会把他放在眼里吗?”
在我说了这么多让他将信将疑的话后,这位郝少终于有些崩溃了,他眼神依旧死死的盯着我,可是神情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后他只能低下头,说了句,“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长吁口气,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轻声问道:“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
他缓缓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回道:“以后绝对不再找你的麻烦了,另外我找人揍了你的兄弟田文军,这个事情我也会负责到底,他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全赔了。”
我呵呵一笑,“赔钱是小事,道歉才是大事,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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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又低着头,“只要他接受,我可以去医院当面道歉。”
看他也不像是敷衍的样子,我最后又跟他问了句,“是诚心的吗?”
他再次抬头,自嘲一笑,说道:“我倒是想跟你继续玩下去,可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我确实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不说欧阳国以及曹先生,单单就是一个袁家,那也足够让我老老实实夹起尾巴了,我再怎么嚣张跋扈,可我也不能把我父亲拖下水,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我哈哈一笑,“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那咱们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当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以后咱们还可以做朋友。”
我轻笑声,“做朋友当然没问题,但丑话我也说在前头,如果这次过后,你还敢针对我,或者说针对我身边任何一个朋友,那我保证会让你,以及你的家人都死的很难看,明白吗?”
曾经不可一世的郝少,此时却像个乖孩子一样在我面前点了点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