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紫若之所以这么说,当然不是故意为了给自己壮胆,而是她真的有这个实力,因为自从柳韵芝给她注射过那支基因药水后,她身体的肌能早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了,而且只要她自己精神上能抗的下去,那无论是跟谁的对决,无论多厉害的高手,她都可以丝毫不疲惫的一直战斗下去。
就比如说刚才她看似激进的出手,但实际上对她的状态并没有丝毫的影响,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连续出击,已经耗费了她很多的体力,可她身体里仍然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输出,最可怕的是,她的这种力量似乎还没个尽头,反观秦义山这边,他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其实体力输出不少。
如果接下来十分钟之内,他没能让曾紫若倒下,那天基本上就没有赢的机会了。
所以为了把握住这最关键的时候,秦义山显然也不打算再保留什么了,他缓缓往前踏出两步,深呼吸一口气,以二字钳羊马起式,双膝内钳,提肛收腹,如待发之弓,这赫然就是咏春拳的起手式。
可也就在这刹那间的功夫,曾紫若再一次山闪步欺身,身体爆发出巨大的气劲,在靠近老人大概两米的距离时,她右拳直轰对方面门,速度快的吓人,而老人却仅仅只是身体稍微退后半步,左手格挡住曾紫若的肘部关节,这一拳刚好擦过他的耳畔。
几乎同时,成功近身的曾紫若当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还再次一拳轰出,这一拳比上一拳更为凶悍,但对手是能把内家拳用到极致的秦义山来讲,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让他得逞,只见他身子稍微后仰,不偏不倚,躲过这一拳,紧接着他定住身行,冷不丁往前踏出两步,右手宛如灵蛇抓住曾紫若的左手腕,然后迅猛拉膝上提。
在如此形势危急的情况下,曾紫若自然不敢懈怠,右臂猛地下沉,硬生生的压住这一记猛烈的膝盖撞击,可余威不减的居然再次撞向她的腹部。
曾紫若被冲击的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秦义山则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
真正的高手过招,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的而已!
此时完全占据上风的秦义山依旧站在原地,而曾紫若则继续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主动出击,她这次靠近后,一脚轰然踩在地上,脚跟外旋,左手握拳呈弧线轰向老人的面庞。
只不过秦义山也没有站着等死,他左手单臂猛然扛起,身体毫无征兆的前倾,趁胜追击,出拳如闪电,雨点一般朝曾紫若轰过去。
秦义山从被动转为主动,胜利似乎在向他招手。
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几乎耗尽全力的一拳砸在曾紫若腹部,不仅没让对方倒下,反而还更加激发了曾紫若身体的潜能,因为接下来他见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曾紫若嘴角虽然渗出了一丝鲜血,但是那一丝血液迥竟然是淡蓝色的,更主要是她先前那双红投的眼睛,由红转蓝,最终变成了紫色。
秦义山这辈子遇到过无数的对手,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可怕的现象。
而已就在他这愣神的一瞬间,曾紫若直接简单粗暴的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单手把他提起来,她愈发用力,秦义山脸色就愈发变得铁青。
只是很可惜,在最关键的时候,秦义山使出浑身劲数,竟然挣脱了曾紫若的单手掐喉。
此时此刻,秦义山再也没有先前那般信心十足了,但是他也并没有想着要逃跑。
没有任何废话,再战!
而且是最为粗暴的近身肉搏,没有丝毫的华丽,只有长一寸强一寸,实打实的掺不得半点水分,靠的就各自多年的苦练和实战中的经验。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当两人就快要分出胜负的时候,一个身影撞破大门口的玻璃门,瞬间冲了进来,黄文奇最先察觉到异常,本想上去阻拦,只是他稍微慢了一步,因为撞进来的这位年轻男子直接绕过了他,迅速跑到老人秦义山身边,低声说了句,“该走了,你不能死在这里。”
秦义山转头看了他一眼,仅仅只是犹豫了一秒钟,便转身跑了出去。
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年轻男子挨了曾紫若的一拳,但也跑了出去。
两人瞬间消失不见,黄文奇追了出去,却又很快倒了回来。
一直紧绷着心情的张邪松了口气,他连忙走到曾紫若身边,轻轻搀扶着她,问了句,“还好吗?”
本来还撑着一口气的曾紫若在放松下来后,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是吐的蓝色血液,但是她的精神面貌依旧没什么变化,她跟张邪摇了摇头,“我没事,相信那个老头应该只会比我惨。”
张邪有些心疼的握紧她的手,很愧疚道:“其实我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曾紫若捂嘴咳嗽了两声,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只要能保护你就行了。”
张邪跟她挤出个笑容,两人之间不需要说什么好听的话,一句“回家”就足够了。
可就在他们一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吴诗梦连忙跑上来,指着还躺在沙发上晕死过去的朱晓丽,问了句,“这个女孩怎么办?我们是要把她叫醒呢,还是干脆把她给控制起来?”
张邪摇了摇头,“不要伤害她,让她自己睡醒吧,我跟她父亲之间的仇恨,与她没有关系。”
吴诗梦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上车离开。
回去的途中,李丽接到一个电话,很兴奋的转头跟张邪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小锦子已经被放了出来,据说是李凌的舅舅亲自下令放了他。”
看起来很疲惫的张邪点了点头,“把之前那些人再给我约出来,我要见他们。”
李丽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现在吗?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
张邪长吁口气,轻声道:“对,就是现在,姓朱的肯定想不到今晚我还会再把那些人约出来,当然更主要是我已经没有太大的耐心等下去了,我跟那老家伙之间的这笔账,也是时候需要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