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剑的白衣女孩,除了张小朵之外,还能是谁?
她看似没动,但突然拔剑刺中了钱晨的胯下,这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钱晨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半响都感觉不到疼痛,直到胯下开始飙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怎么回事,然后绝望的尖叫了声。
他这一喊,张小朵倒是无动于衷,但吓到了躲在角落的他妻子和孩子。
钱晨此时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只能双手捂着下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鬼喊鬼叫,躲在角落的他妻子被吓坏了,但同样作为女人的她只能把自己两个孩子死死抱在怀里,而不敢上前半步。
这时候,张小朵终于舍得站起身了,她收握长剑横在钱晨的脖子处,并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放心,我下手是有分寸的,至少你这一时半会肯定死不了,但你这辈子就别想在女人身上展现你的雄风了,不过这对你来讲也还不算是件残酷的事情,最起码还没断子绝孙。”
钱晨双手依旧捂着,浑身颤抖着说道:“我就算有错,你也不应该这么对我。”
“哦,你是觉得我下手重了是吧?”张小朵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很不屑道,“说实话,就你这种小喽啰,我现在跟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觉得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要不是看在你妻子和你两个孩子在场的话,我真应该一剑刺死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我觉得让你活着比让你死还要痛苦。”
钱晨痛哭鼻涕,“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面对他那痛苦的模样,张小朵只是冷笑声,心里也谈不上多么畅快,因为这对她来讲,不过就是完成一项任务而已,而且她刚才说的也没错,钱晨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而已。
当年她父亲被迫离开国内,导致初澜集团在几个月时间里消亡,钱晨虽然在内部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但除此之外,背后其实还有更多的人在推波助澜,跟那些人相比起来,钱晨所做的那点事情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张小朵之所以还是来找他算账了,这是因为李丽给他的一份名单上有钱晨的名字,只不过他的名字排在最后面,然而张小朵就是要从最后一个开始找他们算账。
于是就有了今晚钱晨为他当年做错的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张小朵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但她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转身走到了钱晨的妻子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早已经被吓坏了,但是作为母亲的她却一直把自己两个孩子搂在怀里,并不让他们转头。
张小朵心里叹了叹气,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照片朝眼前的女人递了过去。
一张很清晰的照片,照片上有她老公钱晨搂着另外一个女人在接吻,张小朵给她看了后,也不忘跟她提醒道:“你老公跟这个女孩在一起大概有半年时间了,而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同样作为女人我会觉得你很可怜,但是我不认为你值得同情,因为是你自己瞎了眼会看上这么一个败类,如果你还想下半辈子过好日子的话,就尽快跟他把婚离了,据我所知,你父亲在京城也还算是有点来头,现在你只需要把这张照片给你父亲看,我相信他会支持你离婚的,你好好考虑下。”
可怜的女人没敢伸手去拿这张照片,她只是搂着自己两个孩子,不敢抬头。
张小朵把照片丢在地上,最后跟她说道:“今晚所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否则你不管躲到哪里去,我肯定都能轻易找到你,哦对了,记得送你丈夫去医院,他快不行了。”
没等这女人回过神,张小朵背着无邪剑,已经离开了别墅。
除夕已过,新年已经到来。
可这一晚却还很漫长。
至少对司徒燕来讲是如此,他作为司徒家的上一任家主,已经退休了这么多年,本来是可以安享晚年的,但是作为司徒雨云的父亲,在儿子被一个小丫头砍了手臂后,他这把年纪终究还是坐不住了,所以就在几天前他跟儿子司徒雨云保证了一件事,说无论如何要把砍他手臂的丫头除掉。
当时司徒雨云很感动,直接跪在了他面前磕头。
于是就有了今晚,他把自己窝藏了多年的两名杀手派去刺杀那个叫张小朵的丫头,按照他对那两名杀手的实力了解,他觉得对方就算是再厉害,那也绝不可能扛得住两名杀手的同时袭击,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所以他坚信那个小丫头活不过今晚了。
大概两个小时前,那两名杀手就已经出发了,也就是闯入锦城会所的那一中年一少年。
可是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那两人却还没有半点消息。
本来早应该睡觉的司徒燕此时毫无睡意,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还在等电话,事实上他主动联系过那两名杀手,但一直都联系不上,司徒燕这时候也有些着急了,他觉得那两个可能出事了。
可他实在是很难接受这种结果,所以他还在等,他希望能够有奇迹发生。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司徒燕已经连续喝了几杯茶了,他决定再等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后还没消息的话,那就只能接受最坏的结果了,这一刻的司徒燕突然有些疲惫,似乎瞬间老了许多。
而也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听到楼下大厅里传来声音。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那老伴带着孙子在楼下玩,撞到什么东西了,但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劲,因为早在凌晨之前,他老伴就带着孙子去睡觉了,至于司徒雨云,一早出去就说过今晚不会来的。
那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有贼闯进来了?
司徒燕连忙起身,来到书房外的走廊上。
他见到的哪里是什么窃贼啊。
而是一名背剑的白衣女孩。
司徒燕仅仅看了一眼。
就知道她是谁了。
他瞬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