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是个心思敏捷的人,他看出仇小燕的心事,轻轻叹息一声,他虽然没有见过父亲,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但能深刻的感受到,父亲对于一个孩子是多么的重要,仇小燕这种性格乖张的女子,也父亲的离世而改变了性子!
但话说回来,作为仇小燕和常青父亲的这种男人,甄金没有瞧不起他们,反倒觉的他们很不一般。
作为男人有时也有难言之隐,若是娶到一位专横跋扈彪悍的妻子,又能如何?有男人忍受不了,不管不顾,分崩离析,各走各的。
这是也无可指责的!谁也不能说他们是错了。
而如仇小燕和常青的父亲,忍辱负重,为了孩子,也为了一个完整的家,在老婆面前低头,算得了什么,反而很光荣。
因他们心中有爱,难以割舍这段敢情,做出自我牺牲,为了家庭的完整,虽然叫外人看着笑话,可对于他来说,苦闷中充满幸福。
这也许是天意,夫妻就是天意的安排,若是没有一个人,为家庭着想,屈就对方,这家庭还能完整吗?
甄金微微一叹,打破了这令人难受的气氛,说道:“常师叔,这飞天狮虎兽我不能白要,我会付给师叔足够的灵石的。”
他不想白要常胜的灵兽,以免无意中给人家造成家庭矛盾,反倒过意不去。
常胜闻言微微一震,脸色现出尴尬之色,微微看向常青,没有言语。
而常青神色也有些尴尬,后悔自己无意中一句玩笑话,让现场气氛变的如此怪异,惹得仇小燕勾起了伤心事,甄金也因此不好意思白要灵兽。
“甄金,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玄龟山就看的起你这点灵石吗?用的着你付灵石吗?”常青心思一转,就装出愠怒的样子,冲着甄金没好气的说道。
言语和神色中感觉对甄金极为不满,认为甄金是诚心看不起他们玄龟山,但也是为了打破这尴尬气氛。
“是啊!你是玄龟山的女婿,我可是你未来的老丈人,送给你一头灵兽玩玩,向你要灵石,那传出去,我这老脸就没地方搁了。再说了,我只有这个宝贝女儿,将来大限一到,所有财产终究由你们继承,早拿去,晚拿去,还不是一样的。你说付灵石买师叔的灵兽,可是诚心羞臊师叔呢。”
常胜现出不快而责备之色,与女儿常青左右夹击,把甄金数落的低头不敢言语,自觉自己是说错话了。
父女俩借此掩饰尴尬,但一经开口,反而一发不可收拾,数落上瘾了。
常胜以往被老婆整治的怂怂的,从来没有如此痛快的数落过人,心中大为爽快,同时借此打压甄金气焰,树立做为老丈人的威风。
常青本来无心为难甄金,可想到甄金太出色了,不能不防着。借此树立一位有担当的老婆形象,好叫甄金以后不敢把她当软柿子捏。
仇小燕从伤感中恢复过来后,看到常胜父女,如狼似虎的把甄金数落成蔫儿茄子了,心中大为不快。
神色一正,笑嘻嘻的说道:“就是嘛!甄金你也太见外了,常师叔家大业大,这里满山头到处是灵兽,随便给你一头,又算得了什么?能稀罕你这点灵石吗?并且你说的话,确实不对,都是一家人了,能把灵石看的那么重要吗?”
“对!小燕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甄金你可要好好向小燕学习啊!以后可不能和我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见外了,不能总是觉得自己很富有,就以为灵石能代表一切。把一家人的感情都用灵石来衡量,那多令人伤心,多见外!你如此一来,让人感觉你心里一直就不把常师叔和青儿,当做自家人看待!”
常胜一脸愠怒,眼神咄咄逼人的问道,他是化丹大能修士,眼神何其犀利,把甄金瞪的寒毛直竖,矢口否认自己有这种想法。
“就是吗?你这人是怎么想的,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灵石,就不可一世。”常青看到甄金红着脸,低着脑袋不敢反驳。心中暗喜,潜意识中犯了母亲的性子,借题发挥,甄金越惶恐,她越感到得意。
“常师叔,我想甄金不是这种人,他说要付给师叔灵石,也是为了怕师叔为难,师姐不是说了吗?此事没有经过罗师叔同意,怎能白收师叔的灵兽呢!”仇小燕看到他们父女两个是得寸进尺了,把甄金数落成这样,她这个甄金的未婚妻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依旧是一脸玩世不恭的嬉笑,却是出言软软的刺激了一下他们父女二人。
这一来常胜父女二人闻言,各个都是哑口无言,一阵脸红。
提到他们家那母老虎谁,常胜惧怕了,未经老婆做主,把价值不菲的灵兽送给甄金,那是冒极大的风险,老婆一旦知道了,不定发生什么事,惹恼了她,可不是跪搓板儿那么简单,不死也要脱层皮。
后果十分严重,他由不得不惧怕。并且想到老婆没有见过甄金,但对这位未见过面女婿,略有耳闻,言行中是不大同意这门亲事的。
如此一来,暗中与女婿交好,又是送灵兽,又是巴结,被发现了不定惹出什么麻烦。
常青也是好生无奈,若是母亲发脾气,怪怨起来,她这个做女儿的没事,他父亲可是要到大霉了。
母亲手段很毒辣,经常听到母亲发火时,拿父亲出气,便是房门一关,就听到屋子里,吱哩哇啦,父亲的惨叫声。
让玄龟山上下弟子都听的寒毛直竖,胆战心惊,很担心师傅常胜再也出不了师娘的房门了。
常青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母亲是如何修理父亲的,可听到父亲的惨叫声,就知道一定赛过大刑,听着她都心中发憷。
这会儿父女两个是不好吭声了,面面相窥,不能否认仇小燕说的不是事实。
“吆!这是谁来了啊!这么热闹啊!”
这声音从大殿外一经传到里面,常胜浑身蓦然一哆嗦,原本不高的身子,又矮了半截儿,脸上现出惶恐之色。
常青神色没有现出惧怕,可也是极为不自然,母亲罗美艳,她不能否认,是青叶门有数的厉害女人,人见人怕,鬼见鬼愁!
仇小燕神色一凛,不由自主走到甄金身边,小心翼翼的看向大殿门外。
甄金见他们各个神色紧张,心想这位未来的丈母娘是何等人物,为何这些人都感到对她极为忌惮。
这时一位妖里妖气,美貌赛如十八九岁妙龄少女的美妇,扭动着翘臀盈盈走来。
衣裙极为讲究,艳丽而映衬出骄人的身材,一头长发竟然也是赛雪一样的白,并且长过腰肢。
面目看去比她女儿还年轻几岁,与女儿站在一起,只会让人以为是女儿的妹妹呢。
个头比女儿高挑,前凸后翘,可是要比常青姑娘大上那么一分。
嘴角一颗米粒大小的美人痣,彰显这个美妇绝对非善类,是个极为难缠的悍妇。
甄金双目圆睁,神色吃惊的望着向她,以为是见到了年轻时的甄妈妈,那个甄妈妈就是醉香楼的老板,女人中的变太狠角色,极为凶悍。
心中莫名的感到有些惧怕,脸上不自然的流露一抹惊容,甄妈妈可是他心中的阴影,一生都怕挥之不去。
暗自叫苦不送,我怎么遇到这样一位丈母娘呢?真是苍天无眼,害人不浅啊!
“娘!”常青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娘。
美妇罗美艳很随意的应了一声,没有去看女儿,更没有理会躲避在一边,缩头缩尾不敢吭声的常胜。
也没有理会那满眼震惊之色的仇小燕,目光自进门就一直没有离开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