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戾被韦胖子这一闹,心情大坏,脸色更黑了。
那些厌恶韦胖子的人,便是与之有意无意的拉开一段距离。
“孙女们,走,进去喝茶,老羊难得大气一回,我们可不能客气啊。”
韦胖子哈哈一笑,公羊族长更为无语,巴不得这次秘境探索一经结束,永远不想再见到此人。
众人进入大殿吃茶过后,就一同出了大殿在公羊族长等人带领下,各自驱动飞行法器,或腾云驾雾向大海西南方向飞去。
一个时辰后,在一座不算大的岛屿登陆,这岛屿有些偏僻,岛上荒凉没有人迹,遍地乱石沟壑,植被罕见,偶尔见到稀稀拉拉几株杂草和一两颗半死不活的树木,显然是个废弃的岛屿,然秘境就在此岛上。
众势力见此没有流露出诧异之色,反而各个大都心潮澎湃,跃跃欲试,公羊家族既然带到此岛,那秘境就在此岛无疑。
唯有梅雨心事重重,暗自看了甄金又看,惹的甄金心中直发毛,顿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老婆送别老公去战场,或许从此天人永别,气氛便是有些悲凉凄凄,甄金心中自然不痛快,毛躁的很,大老婆真烦人!瞎操什么心?我又不是去送死,你至于这样吗?
修罗小青和金梦瑶对此很无语,在说什么也徒劳,也就默不作声。
公羊族长此刻行径一处山谷止步,取出几面阵旗抛洒而出,纷纷落向山谷不同方向,打出繁琐法决,看似平淡无奇的山谷忽然一震,发出轰鸣之声,仿佛地震一般,众人都感到脚下颤动的厉害,但都没有现出异色,全都全神贯注瞩目而视。
山谷虚空气流开始涌动,绚丽光晕时隐时现,渐渐变的清晰起来,如同绚丽的北极光在闪耀。
众人见此神色镇静,耐心等待,打开秘境入口需要一定的时间,不是一下子就能打开的。
准备进入秘境的弟子们,全都在宗门长辈高层的示意下,就地盘坐养精蓄锐,等待进入秘境那一刻。
“哼!这韦胖子恁是可恶,这次怎能偏偏遇上他这个扫把星,晦气!”任戾夫人忍不住暗自愤懑。
“夫人不在意!”任戾嘿嘿诡异一笑,悄然而道:“他未必全无用处,有利也有弊,弊便是听他胡言乱语,耳根生茧。利就有他在,其他闻风的势力,因忌惮他,就不敢来凑热闹了,这样我们就能多获得一些利益。”
“这次秘境有这些人参与,我们的弟子进入后不免与其门人弟子摩擦,这便会或多或少引起仇隙。”梅雨苦笑一声,传音修罗小青和金梦瑶。
她心情有些不好,便是多愁善感起来。
修罗小青和金梦瑶闻言,又看到梅雨这般样子,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什么时候她变的婆婆妈妈起来了,唠唠叨叨有些烦人。
“大姐你这样不好,会影响众位弟子情绪的。你是盼着他们平安归来,还是期盼他们倒霉?”金梦瑶都有些忍受不了梅雨这般情绪,出口不满的说道。
“你!”梅雨闻言一瞪眼,心中大是气恼,我想什么,担心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从而发什么火啊,口气还这么冲,还当我是不是大姐了?
然而她虽然因担心甄金安慰心神有些乱糟糟,但毕竟是个明白人,不大会儿怒急就烟消云散,醒悟过来的,既然都来了,还担心什么?担心也没用。
金梦瑶说得对,若是影响的甄金心绪,心里产生负担,便是会影响他在秘境发挥,若是他秘境出事了,那自己也难辞其咎,空担心反而会出乱子。
梅雨一经金梦瑶提醒,醒悟过来后,赶紧收敛心生,不敢在胡思乱想了,更不愿意让甄金看到她的负面情绪。
甄金是有些懊恼她,但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他不是小肚鸡肠,不明事理的男人,更没有大男子主义那种固执,他是个明白人,能理解梅雨大老婆担心是处于对他的关心,有人牵挂是好事。
他明白梅雨大老婆的心理,此刻却不能打退堂鼓,自己必须要参加不仅探索,其实意义重大。
他白了一眼金梦瑶,不该对梅雨说话那么冲,脾气有些大了,不要理会她就是了,干嘛要这样说话。
而对金梦瑶也没有过多的指责,却心中很欣赏她,认为身边多一个直言的人,总比身边那些阿谀奉承或明哲保身看出眉目不说话的人强的多,人无完人,有时很需要一个直言的人提醒。
他暗自微微点头,金梦瑶是个正直可大用的人。
此刻坐调息之际,也在打量其他实力弟子,有些人很不错,不比他青叶门七子差到哪里去,可见他们都是各自势力中的精英中的精英,这些人不可小视。
不过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为了利益与之争斗起来,他一点畏惧心都没有,并且对其他七位师妹都很有心,她们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是他人随意拿捏的。
敢拼敢打,来者不拒。
在甄金寻思之际,一个靓丽倩影蹦蹦跳跳而来,他转眼一看,心中好无语,来人是调皮捣蛋的任小兰。
心中无语,都已经不是完璧了,不能称之为少妇,也可以说成是半个少妇,还现出一抹天真与清?纯啊!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啊?
有些人天性使然,一辈子都是那个性格,变不了,估计任小兰即使有了娃,也有可能是这般德行,大活宝带着小活宝,蹦蹦跳跳都不像是一对母子。
“任师妹,你又事啊?”甄金装出冷脸问向任小兰。
任小兰并不在意他如何脸色,就知道他是装给她爹娘看的。
“甄师兄你修为天分极高,令小妹佩服,正好小妹修炼上出现疑问,特来请教一番。”任小兰盈盈一笑,就地大大方方坐下,坐在他面前。
什么请教?分明是一时半刻不见面心痒难止,来找机会解闷了,甄金想法有些猥亵。
任小兰变色不变,居然真正的请教了几个修炼上的问题,甄金也只能强自振作精神,有模有样的解释给她听,所说的便都是他修炼经验,没有一丝虚假与糊弄。
有些门人弟子,远远听到后,神色微微一动,有意无意的的专注听起来,越听心中触动越大,对这位青叶门收徒看法发生微妙变化。
任戾夫妇见此,便是有些不屑,对于他这样的大能来说,甄金的见解虽然有些可取之处,但还是有些浅薄了,竟然给女儿做起师傅来了,真是有些可笑与自大。
不过对女儿去找甄金论道,还是比较赞同的,不仅一个人要想有成就,就脱离不开想比自己修为高的人学习与请教,便没有过多的在意与其他想法。
“甄哥哥,这些秘境探索你要多加小心两人,那就是韦胖子的两位孙女,大一点儿的叫韦倩,小一点儿的叫韦姗,这二女我总感觉怪怪的,有一抹若隐若现的邪恶气息,有种威胁的感觉。”
不论甄金讲解的有多精辟,任小兰都无暇在意,来此目的就是为提醒他,甄金讲解途中,暗自传音而道,神色掩饰不住关切之意。
甄金闻言心中大为感动,更加的高看了任小兰,打心底里认同她是个好姑娘,是个值得深交的女孩。
看向任小兰好奇传音问道:“难道师妹知道其二女一些底细?那就说来听听。”
“我也是头一次见她们,对她们根本就不了解。不过是一看到她们,就对她们产生极为厌恶的心理反应,避之唯恐不及,我这种感应是天生的,一般都很准确,让我无数次逢凶化吉,总之你要相信我,不可掉以轻心,要多加小心些,最好不要亲近她们。”任小兰本来天真无邪的样子变的有些凝重。
甄金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无语,不论大女孩,还是小女孩,心理变化很奇怪,很难让人猜测出全部。浪漫起来如同傻子,正经起来像个小大人。
或许经历人事后,她的心理逐渐变的成熟了一分。又或许她真的有这种异能,灵觉比别人敏感或对某种东西特别敏感,她发现了什么。
而她的话,甄金又是品出了其他味道,任小兰分明是认为甄金是个不老实,好沾花惹草的人,见了美女就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不过对此他没有在意,与自己朝夕相处,极为了解他的老婆也都不免有此猜测,何况她呢?
“嗯,记的了,多谢冷师妹提醒,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你爹娘胡乱猜忌,从而怨恨我。尤其是你那母亲,对我很不待见!”甄金暗自道谢一声,瞟了眼任戾夫妇,劝她早些离开。
有意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韦倩和韦姗姐妹,只感觉她们很水灵,仿佛能掐出水来,如他的老婆水灵儿一样,却有些不同,多了一分未经人事的清纯,但并没有感觉出异样东西,也没有感应到任何威胁,不免有些认为任小兰作为女孩,对比她漂亮的女孩吃醋的嫌疑,便暗自潸然一笑,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
这时,任小兰该提醒他的已经提醒,也知道时间长了不定招致爹娘胡乱猜测,对甄金不好,很听话的微微点头正要离去。
听到一个不协调而令她有些厌恶的声音传来,忍不住横眉怒眼瞪去。
“姓甄的,你最好不要打冷师妹主意,我这是好言相劝,否则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忽然冷冷之声传来,并有一人闪身而现,甄金眉头皱起,冷冷看去。
此人长相帅气,并有一抹男子的阳刚之气,在男人中算是个美男子,自己自愧不如。
而他英俊的脸上满是傲气,看似眼高于顶,甄金心中很不屑,自己身为至高无上的青叶门掌门,也没有感觉过自己有多了不起,不可一世。
你也只不过是个势力中的出色弟子而已,有什么可牛气的!渺小愚昧至极。
这样的话也不是你该说的,我只当你在放屁!
此人是通天教大师兄霍九州,教中年青一代第一人,比之青叶门大师兄权利都大,有一定的生杀大权,一边弟子犯了严重错误,或者有背叛教派行为,他可不请示教主,就可以直接处死。
这便养成了他极为高傲的气势,目空一切,自以为是。
而对甄金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毕竟青叶门实力不比他通天教差,便是甄金的身份也不弱于他。
平级的人之间说话,还是要掂量掂量,他不是个愚蠢的人,明白不好过于得罪甄金这样的人,说话自然不能像在教派中对低于自己身份的人指手画脚。
警告是警告,但要婉转一些。
任小兰爹娘明里来暗里去,有意把他当做未来女婿最佳的人选。
他便是很关注任小兰一举一动,一来为讨好她,而来为了防范其人穿虚而入破坏了他的好事。
此刻极为敏感的发现,这冷师妹似乎对甄小金很有好感,有意无意的的在接近他,心中生出警觉,不得不有所表示。
“你这话是何意?你们通天教不准弟子与教外势力通婚,难道还不准许和别人说说话,交流一下修炼经验?这未免太令匪夷所思了吧。”甄金瞥了一眼此人,冷冷而道。他最不喜欢有人用这样的口气与自己说话,便是会毫不客气的顶回去。
任戾夫妇闻言一阵恼怒,恼怒甄金口气大,随意指责通天教习俗。更是恼怒大弟子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招惹这个不是省油的灯的家伙,招惹笑话。
夫妇二人一看甄金就是个不大愿意吃亏的人,暗自看看梅雨,心想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弟子。
人家不吃亏,傲气一点,是全凭实力,而你呢?也只是个在师傅羽翼下庇护的无知无畏的愣头青,虚法小修。牛气什么?有可牛气的本钱吗?若是没有你师傅在,你就是一根任人践踏的草芥。
任戾夫妇对甄金很不屑一顾,认为他这种嚣张的人活不长久,修行路途漫漫,不定什么时候因他的脾性而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