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死?”
话落,断愁身后四柄罡剑凌空倒挂如扇展开,凌厉璀璨的锋芒,在星光月华的映照下,闪耀着刺骨的寒光,头顶,道幡扬起,召聚妖蝠,魔幡再现,显化修罗恶鬼。
一时,人间地狱。
见得这般景象,登时将剩下的那个家伙,吓的亡魂大冒,身体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我说!我说!”生怕耽误一瞬,便被断愁千刀万剐喂了妖蝠恶鬼,对方顿时急急忙忙的求饶,那狼狈惊恐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龙虎宗师的气度,看的一旁的黑白二虎一脸同情。
“本座面前听不得虚假,你机会只有一次,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都说出来,若有半字疏漏,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断愁冷冷看着对方,漠然说道。
“是..............”龙虎修士点了点头,刚说了一个字,就猛地一怔,脸色猛地涨红,仿佛憋了很久,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的样子,紧接着又说道:“是............”
连说两个是字,猛地那龙虎修士脸上露出了骇然的神色,身体忽然急剧的颤抖起来。
断愁剑眉微挑,随即马上明白过来,想都不想的,挥手就将那个龙虎修士扔出了山崖,心念一动,紫云垂落,化为云幕天幛挡在三人身前。
“宗主,你这是...............”黑白二虎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迷茫,七个人宰了六个,剩下的一个,好不容易开口,要说出幕后主使,这怎么说杀就给杀了。
“轰...............”
赵日天话没说完,就见着那龙虎修士才飞出山崖二十多丈,整个身躯,就猛地膨胀鼓起,瞬间,整个人都爆炸开来。
一声轰然巨响,狂暴的灵力散溢震荡,真空破碎,山体崩塌,数里方圆化为一片绝地。
先前那龙虎修士竟是落得个灰飞烟灭,尸骨无存的下场。
“禁制?”两人一怔,瞬间明白过来,神色皆是难看无比,显得惊魂未定,刚才若不是宗主及时发现,提前做了防范,恐怕他俩现在即便不死,也要身受重伤,非得脱下一层皮不可。
这与凡间那些死士的做法一般无二。
在参与某项异常凶险的任务的时候,提前被宗门、家族、组织当中的高层下了禁制,一旦想要吐露机密的话,就会引发禁制,从而导致爆体身亡的下场,那龙虎修士很明显,就是被人下了禁制。
不过,看那人临死前那种震惊的目光,似乎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下禁制。断愁估计,他连什么时候被人下的禁制也不知道,否则不会那般的模样。
这么一来,断愁倒是对这个幕后之人刮目相看,能对自己人如此的狠辣,可不是一般人。这种手段,通常在魔道那边盛行,道门之中,鲜少有人会用这种手段,普通人很少会接触到。
“宗主,现在都死光了,没有线索,我们该怎么办?”赵日天皱眉,有些无奈的问道。
“无妨,审一下他们,只是闲来无事,顺带罢了,这背后主使是谁,我还真不在意,眼下他们任务没完成,必然还有下次,等着便是。”
断愁摆了摆手,淡淡说道。这七人的死活无关重要,说不说都没什么,既然是冲着他几个徒弟去的,那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下次,他会新仇旧恨一起算,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望着远处天际,晨光破晓,断愁眸中露出一抹笑意:“也不知道那三个小子,醒过来了没有,走吧,回去看看。”
话落,袍袖扫动,已是提起那坛未尽的仙酿,迎着朝霞,当先一步,踏云远去。
身后两人相视一笑,怪叫一声,一黑一白两道遁光霎时冲天而起,寻着断愁去向,掠空化虹,倏忽天地。
...............................
旭日东升,洒照一片金霞,晨间雾漫,山林旷野,露草含珠,一片静匿安详,蓦然林间躁动,嘈杂声声,惊起一阵飞鸟。
“小道童,长这么标志,你是什么妖精变得?”
“看你身后背的好像是天麟剑,莫不是师父新收的捧剑童子?”
“师父呢,怎么就留你在这?”
“你叫什么名字,这么没礼貌!问你话呢!知道吗,按辈分,你该叫我大师姐!!”
“你是哑巴吗?!”
“..................”
一脸蕴怒的围着这小道童转了十来圈,无论怎么问话,对方都是一脸漠然,这浑然无视的态度,顿时让小丫头跳脚,只觉自己大师姐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咳咳.........大师姐,我觉得这小道童可能是刚被师父点化不久,还不能人言。”
边上吴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俩人在这林子里僵持了有大半个时辰了,大早上的,这是在玩斗鸡?
司徒玲也是头疼的抚了抚额头,大师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活泼,有点跳脱,这天真烂漫的性子,好似永远也长不大一般。
“这位仙童,我们刚刚醒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你既然背着家师的天麟剑,那一定知道师父在哪对吗?”
司徒玲盈盈一礼,含笑问道。
师父的神通手段如何,做弟子的自是再清楚不过,三人相信,若是师父不愿,没人能拿走他的仙剑。
当然,这其中也有盲目崇敬的原因在内。
转头瞥了司徒玲一眼,天麟脸上神情微缓,点了点头,开口道:“老爷吩咐我在此候着,给你们三人护法,他去处理那几个玄衣修士了,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
听到天麟开口说话,吴越微微一怔,了然之后,便盘坐在一株古木下静坐修炼,等候师父回来,司徒玲亦是拱手答谢,寻一处地方,思悟道法。
唯有林小媛气得不轻,小脸鼓胀通红,指着面前童子,浑身哆嗦,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哑巴,不能人言,刚才看着自己说了那么多,都只是懒得理睬罢了。
这就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