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来这里了,光暮城变化不是一般的大。不但原来城池已经修缮完毕,而且还大幅度扩建加高,几条全新的青石街道四面八方延伸,两侧是一栋栋拔地而起全新的民房。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各种商贩、朗中穿棱其中。
而在四面城门口,各自排着长长队伍,虽然移动速度很缓慢,但每个人都遵守秩序,老老实实。看他们大包小包,或者推着简易木板车,上面躺着菜色的老人或者小孩,就知道是逃难而来的流民了。
再往外看去,官道两边全是绿油油茁壮成长的庄稼,虽然还没到丰收季节,但上面饱满稻穗已经入眼可见,如果不出天灾人祸,收成肯定很乐观。
看到这些场景的流民,前往光暮城脚步变的更加坚定。听说这里,只要勤奋,肯努力,肯干活,就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假如实在贫困没有余粮,还可以去接济粮食一份……
墨玉忍不住赞声道:“峥哥,看来你选契诟,还真选对了,他把光暮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照着这个架势发展下去,恐怕不用几十年,都能成为整个神洲南部中心。”
郑峥叹声道:“表面上是如此,但是要想超过汉城,那绝不是百年时间就能做到的。因为政治、文化、思想、经济等各个领域,光暮城根基太过浅薄,可以说是一穷二白起家。”
墨玉笑道:“路要一步一步走嘛。”
千秀好久没有见过这种热闹集市,这让她想起当年在海蓝星域时的情景,忍不住娇憨道:“峥哥,我们下去看看不?”
那水汪汪渴望神眼,能让郑峥拒绝吗?
他含笑点头,足下大鹏消失,随即化成三道白光。
再出现时,已经在光暮城之中。
熙攘人群,热闹朝天场面,让三人彻底回到尘世之中。漫步在街道上面,郑峥默默观查百姓生活水平。而千秀、墨玉,却对女人的胭脂水粉,各种小装饰面很有兴趣。
“劳烦乡亲让一让。”
“劳烦乡亲让一让。”
远方响起净鼓声,接着就看到几位官兵打扮的汉子,押着一人吆喝过来。
“这不是王捕头吗?看他样子,好像又要立大功了。”
“这王捕头好厉害啊,上任不到几个月,那些胆敢窝藏在光暮城的江洋大盗,杀人恶犯,包括一些别的诸侯国细作等等,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是啊。”
“也不知最近怎么了,城里治安差了好多,小毛贼多了不少。”
“……”
听到边上百姓议论纷纷,郑峥心神一动,刚刚想回避心思顿时消失,在两位美女左伴右依中,大大刺刺站在道路中间,彻底把王捕头一行人挡住。
这些官差也没什么好脾气,其中一位怒声道:“还不快让开。”
郑峥也不想把自己当成飞扬跋扈的绔纨,微微一礼道:“诸位大人,在下只是好奇,被你们缉拿的这位身犯何罪?”
官差正要张口破骂,却被王捕头制止,他打量郑峥,发觉这个年青人英姿不凡,边上还有两位******陪伴,肯定有些来头,非富即遗。他显的不亢不卑道:“此人乃东北境五百里的崇明城奸细,意图盗绘我光暮城最新城防地图,经线人举报后,人赃具获,铁证如山……”
郑峥见王捕头满身正气,腰板笔直,应该是个嫉恶如仇家伙。他微微有些惊讶道:“他是崇明城来的奸细?”
王捕点恨恨道:“正是,光暮城百姓刚刚过上两年好日子,绝不许那些狼子野心家伙窥视,他们只要敢派人来,见一个捉一个。”
“他们?”郑峥听出言外之意,急忙道:“你的意思是说不仅仅崇明城,还有别的诸侯对光暮城带有野心敌视?”
王捕头沉声道:“不错,光暮一年,山洋城派使者来,要求借米粮十万担,被拒后发榜绝交;光暮二年,秘木鲁部落大荒,七千族民冲出光和县,烧杀掠夺;光暮三年,七形城书信,责令契王进贡金银百箱,绸缎千匹……”
听到这些,郑峥心情顿时变的沉重起来。
他虽然知道契诟不容易,但没想到生存环境会如此恶劣,刚出虎口,又进狼窝,四处全是虎视眈眈,心怀歹意的诸候。
真当光暮城是肥羊吗?
郑峥不由冷笑起来道:“那契王怎么应对?”
王捕头说到兴头上,顿时红光满面道:“能怎么应对?朋友来了有美酒,恶狼来了有猎枪。光暮五年,山洋城组兵三万,浩浩荡荡杀来,但百水渠一战,契王斩首八百,俘虏两千,吓的敌人狼狈而逃;光暮七年,七形城组十万盟兵,分三路围攻,却被契王派人一把火烧了粮仓,盟兵不攻而破……”
郑峥也听了解气道:“干的很棒。”
王捕头狂笑道:“仅仅过了三年,他们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准备蠢蠢欲动了。”
郑峥彻底明白过来,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打仗,自然有它的规矩和方法。要想做到百战百胜,自然先要摸清对手底细,难怪刚才百姓说最近城里奸细大盗多了不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摸了摸身子,发现没有钱币,随后拿出一块金子丢过,淡笑道:“王捕头,这是请你跟兄弟们喝酒的。你也不要忙着拒绝,本少爷可是有个条件的,希望你们吃饱喝足,多抓几个像这样家伙来。”
王捕头一听,豪气云天道:“没问题。”
郑峥这才让开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式。
王捕头也是回礼,拿着金子,押着细作大摇大摆离去。
等他们走后,墨玉好奇问道:“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郑峥目光闪闪道:“去将府找石娃去,没想到战争比意想中来的更快。”
墨玉笑着道:“这才好,让契王更有紧迫感嘛。”
说到石娃,郑峥忽然顿了顿,似笑非笑对千秀道:“阿秀,你要当妈了。”
千秀脸色有些红润,羞声道:“大厅广众之下,你说什么来的呢?我还没有怀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