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话音一结束,霹雳一声响,堪比先前那曹梦霓上场还要响的雷声响后,千指一脉诸人面色不由的一变。
随后皆是不由的看向了缓缓站起身来的虚笛。
“虚师兄,小心!”青桑峰之人对虚笛说道。
“虚师兄,若是真无法战胜对方,直接认输吧!”
更有担心虚笛安危的甚至直接让虚笛认输,以免如同那躺在一边的花姓师弟那般。
虚笛摇了摇头,将眼看向了易秋。
看着虚笛那坚定的眼神,易秋笑道:“多加小心!”
见易秋未如同他人一般让自己放弃,虚笛微微一笑后冲其点了点头。
看着虚笛一步步走向那战场的背影,众人虽然没有明言,其实心中都不看好虚笛。
在千指一脉****中,虚笛虽然也是前十七强,但排位却是极为靠后。
跟先前那位花姓修士相差不大,第一场中那花姓修士在那真雷灵体的一击之下,几乎损落,而这虚笛所对上的虽然不是那天乾峰的真雷灵体曹梦霓,但却是雷震一脉的师兄弟!
九鼎宗门虽然炼丹之术闻名修仙界,但也并非只有炼丹之术。
当年九鼎宗门还没有创建的时候,此地可是有着无数的大小宗门,不过是在天鼎老人的威势之下,纷纷屈服,随后才有了今日的九鼎宗。
天鼎老人传下玄天八鼎,更有着海量的丹方,但这九脉原本各脉都是各有着各自的绝学。
雷震一脉的雷霆攻击之力堪比剑一宗的攻击,虚笛不过是千指一脉一个才进阶到金丹大成之境的修士,又如何与那雷震一脉的师兄相斗?
“哼,可不要又是在对方的一击雷霆攻击下就败下阵来!”
千指一脉皆为虚笛担忧的时候,蓦然一声嘲弄从施年口中传出。
众人原本脸色一变,待看清楚说话在之人乃是本脉之主的弟子之后,皆是敢怒不敢言
但易秋却是冷笑道:“虚师弟是胜是败还言之尚早,只是施师兄你可是我千指一脉之人?为何如此嘲弄我千指一脉的师兄弟?”
施年冷声道:“怎么?易师弟莫非是想教训教训师兄我?”
“不敢!”易秋以先前施年那般的语气嘲弄着。
“哈哈,谅你也不敢!”施年却是未加注意易秋语气,反而哈哈大笑。
随后看向忆初:“忆初师妹,本宗谁不知道,师尊将我内定为小婿,这易秋何德何能能娶师妹你?”
忆初怒道:“别总是拿爹爹压我!”
易秋同样是怒视着施年,尤其是那句内定的小婿更是让易秋火起,然易秋知道此时并不能发怒。
自己的师父与那南宫师伯虽然在数十丈外背对着自己一干等人,但以他们的修为,自己等人的一言一行可说都在其神识的覆盖之下。
见易秋未说什么,施年更是大笑着:“先前那百劫一脉的师兄弟在那场上为了一位师姐闹出那等笑话,真是可笑,若是易师弟你与师兄我也在那****中相遇,不知……”
话还未说完,忆初大怒道:“施师兄,你莫要依仗是爹爹的弟子就能够胡言乱语,你把我忆初当什么了?”
施年不答,只是嘲弄的看着易秋:“怎么?易师兄不敢回答?若是你我师兄弟也与先前那两位师兄弟一般在场中相遇,师弟你可敢与师兄我斗一场,败者从此不得对忆初师妹再有任何的想法?”
见施年好自在在的说道,易秋怒极反笑道:“****就是****,师弟我绝对不会用忆初师姐做赌注!”
“不敢?我看师弟你是怕了吧?”
“忆初师姐在我忆初心中如同神女一般,无论何时师弟我都不会以比斗来决定师姐的归属,更何况南宫师伯已经答应了师父,只要师弟我完成三件事情,就可迎娶忆初师妹!”
施年眼中寒光一闪:“只有懦弱之人与那对自己实力没有把握之人,才不敢相斗!”
随后大笑:“三件事情?我师尊的三件事情岂是那么容易完成的?不妨告诉易师弟,师尊给你的三件事情,同样也是给了师兄我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为我们千指一脉取得一席位,若是师兄我取得的席位高于师弟你取得的席位,师尊可还会将忆初师妹下嫁给你?”
易秋闻言,面色不由的一变,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看着施年静静道:“但凡有一丝希望,师弟我都不会放弃忆初师姐,若是在随后的****中,你我因为一些争斗而没有为本脉取得一席位的话,你我就是本脉的罪人!”
施年狂笑着:“罪人?师弟你就擦亮眼睛看师兄我为本脉取得一席位吧!”
忆初此刻再也忍受不住,怒喝道:“你把我当是什么东西?****中输赢的奖励?你一直就是这般自以为是!你从来就没有顾忌到别人的感受。”
施年温和笑道:“忆初师妹,非是师兄自以为是,无论如何你也不会嫁给易秋这位两灵根之体的师弟,师尊也不会允许的!”
易秋喝道:“够了,你我****上见!”
施年嘲弄道:“怎么?师弟你怒了?”
“师兄你虽然是千里无一的天灵根之体,如此目中无人,就算修习了南宫师伯的五元离合功法又能怎么样?”
随后看着忆初:“师姐你放心!”
忆初看了看施年又看了看易秋,随后如同先前一般对易秋重重的点了一个头。
施年见此,更是目中欲喷出火光。
在易秋三人争吵之中,虚笛已经一步步踏入了了广场之中,在众人的诧异之色中,虚笛面上冷静一片,没有任何的不安之色。
“吾乃雷震一脉户方,师弟是千指一脉何人?”这位雷震一脉的壮汉见虚笛一步步走来,眼中如同深潭之水一般,没有任何波动,心中也讶异之极。
因此战前客套一番,随意询问一二。
“原来是户师兄,师弟我虚笛!”
“原来是虚笛,看虚师弟你气度,师兄我恐怕都不是师弟你敌手啊!”
“师兄客气了,师兄莫向那真雷灵体一般一击之下就让师弟我溃败下来,师弟就感激不尽!”
“哈哈,师弟客气!”两人一对一答之中,四周数万修士也都静静的看着。
有着先前那真雷灵体曹梦霓的一击之威在,这雷震一脉的户方又厉害的何种程度?而这位千指一脉的虚笛是否会向那第一位上场的一击便败下去一样?
“虚师弟当心了,师兄我要出手了!”
“请!”虚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着这位雷震一脉的雷系修士入那最开始的一位真雷灵体完全两样,并非一在叫到开始便攻击,反而欲对手交谈起来,众人心中都不由的对其生出了好感。
一如那真雷灵体女子一般,此雷震峰的户方一抬手,指尖雷光一闪,霹雳一声响下,发丝般大的雷弧便向着百丈外的虚笛****而去。
才一离开手,,嗤嗤声中,化为了一头尺许方圆的巨蟒,张开雷光血口向着虚笛一咬而去。
单单这一道雷蟒似乎都比那真雷灵体的雷电攻击更为厉害三分。
虚笛肩头微微一抖,背在其身后的极品剑形法器便到了其手中,随后单手持剑,左手冲右手中剑打入一个奇怪印决之后,冲来咆哮而来的雷蟒,一剑劈去。
“刺啦”一声,一道数尺长的剑光一闪,掠过虚空,向那雷蟒一斩而去。
剑光雷蟒在两人中间撞击到了一起,随后刺目的光华闪过,便是一连串的噼噼啪啪之声,道道气浪从雷蟒剑光交击之处扩散而来。
数息之后,当剑光与雷蟒同时消失之后,非但是户方,便是场外的数万同阶修士都不由的一怔。
看似极为不凡的一道本命雷霆攻击,居然在那虚笛一柄法器的攻击下湮灭而来。
随后,都是不由的议论开来。
有说这虚笛深藏不露的,有说这雷震一脉未出真正本领的。
也只有寥寥数人看出刚才的一击可说是两人蓄势良久的一击,先前两人的交谈并为是纯粹的交谈,都是在准备着给对方真正的雷霆一击。
当然,在场元婴高人就不用多说了,两人的意图与实力自然是一览无遗,也只有金丹同阶的修士难以发现而已。
曹梦霓听到外围的议论,看着那户方时,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当听到拿其方才一击与自己的更小一圈的雷蟒相比时,更是轻蔑道:“徒有外表,凝练的一道假雷又怎么能够与我曹梦霓的真雷想比?”
而那剑一宗的水寒在见到虚笛那奇异的手印与劈出的那一剑,眼中不由的一亮,仿若剑锋之光芒。
“哈哈,虚笛师弟果然不凡,单单凭借一柄法器便劈斩了师兄我的本命雷霆一击之力!”
虚笛淡淡笑道:“师兄客气了,方才那一剑也几乎要了师弟我全身全灵的攻击,若是方才师兄再来一击的话,师弟我可就接不下了!”
此话莫说是户方不相信,便是场外众人也没有多少相信的。
但,实情却是真如同虚笛所将这般。
户方抬手一道雷电是自己数百年中练就的本命之雷,看似随意,却是如同蓦然使出自己炼制多年的法宝攻击一样。
而虚笛所使用的不过是一柄法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