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匆匆,战火连天,劫匪横行;外敌魔域环绕,内里大小势力内斗不休。
这便是中域修真界的况景。
从对魔域发动战争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百年,魔域不但没有被灭,反而强势崛起。如今坐拥中域半壁江山。
想中域修真界至少也有千万修士,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其真正的原因,还在于两位大乘帝君身上。
若他们稍稍为乞灵修真界着想,也不至于让中域便成这副模样。但大家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相信,只要有两位帝君在,魔域迟早会被歼灭。
内忧外患之下,真正能看出问题所在的人,也唯有鳯景。自善月被逐出师门,他便发觉事情的蹊跷。两人的关系,是他们师徒间最好的,从帝君允许善月叫他师父,而他们几个师兄弟,却只能叫帝君,就可以看出来。
这种情况下突然闹翻,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再加上帝君接下来一系列的手段,他隐隐能够察觉到,帝君根本不将修士们的生死,看在眼里。也就是说,哪怕整个中域被灭了,他也不会在乎。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直到现在,鳯景的猜想,一步步得到了证实。
是夜,鳯景来到师兄鳯君的营帐里,并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师兄,怎么办?”
看着一向泰山蹦于前,都淡定自若的鳯景,鳯君有些迷茫了,“师弟,若真如你所说,那中域就完了,不过我还是相信帝君,乞灵仙门可是他老人家,一手发展到如今这个地位的。”
“我不是无缘无故怀疑帝君他老人家的,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帝君为何要对师妹下手?”
“师弟,慎言,小心祸从口出啊!”不管什么原因,路善月已经不是乞灵仙门的弟子了。
见无法劝动自己的师兄,鳯景离开了!打算回到师门闭关。
走在天薇峰的路上,看着一片萧索的山峰,鳯景忍不住内心的寂寞!曾经的自己,在此见证了,天薇峰一点点变得热闹的场景。
只是等自己历练回来,这里又变回原样,就好像从未出现过,或许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一般。
“师兄~”
一道声来,却是鳯月。
此时的鳯月,再无当初的跳脱,如今见来,稳健多了,在他的旁边,是倾心。
除此,再无旁人。
“师兄,是不是觉得这里萧条。不用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师妹走后,帝君秘密灭了她的徒子徒孙,我不敢去找帝君问为什么?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用~”说到最后,鳯月整个人散发出悲戚的气息!一种无奈,一种无可奈何。
一旁的倾心,顿时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抓住鳯月的衣袖,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担忧。
“这不是你的错,或许是天意难违,帝君做的决定罢了。”
“无缘无故把师妹逐出师门,难道你也认为帝君是对的?”鳯月闻言,顿时大怒。
看着怒气冲冲的师弟,鳯景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帝君这次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看来你也是个不怕死的,师弟,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极西?”鳯景停住了笑声,转而无比认真地看着鳯月。
什么?鳯月原以为三师兄是在嘲笑自己,但听他后面的话。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鳯景又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去你洞府。”随后又看着一旁的倾心,“弟妹也一起吧。”
郾城帝君刚把事情交待清楚,就听下面的修士来报,“太上长老,极乐谷来报,说突然来了三位修士,自称是阁主的师兄。要见阁主~”
“????”郾城帝君满脑子的问号,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没有。”
这就奇怪了,轮回在搞什么鬼。
“去把人带到这里来。”
从极西到魔域边境,至少有几十万里路,就算以合体期修士全力赶路,也要俩三个月。
“太上长老,这轮回帝君和太合帝君,他们到底怎么想的,先不说咱们之前,趁他们和魔域对战的时候,扯他们的后腿,如今为了对抗魔域,竟也愿意和咱们合作,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消灭魔域?”
“我很久之前都跟你说过,他们二人唯一的目的,就是阿月,至始至终都是。整个修真界对他们而言,只是颗棋子。”
“明白了,只是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又过了三百多年,也不知道主上那里情况如何?”这三百年来,魔域脚步虽慢,但还是一点点在蚕食中域界。
到现在,却成了以新月阁为主力,在抵抗着魔域的脚步,一家一门倒忙着收拾内部问题。虽有不甘心,但为了平衡,郾城帝君不得不做出牺牲。
不过他不是没条件的,如今新月阁不仅有五十座城池,灵脉、矿脉加起来都有十多条了,就是供门下弟子历练的大型秘境,都有三处。这些都是一家一门,割让出来的。
不过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中域被魔域占了那么多地盘和资源,加上给新月阁割让出去的,依然没有一家一门所掌握的多。
作为根深蒂固的修真势力,一家一门底蕴还在。
魔域,宫开城一边清点上交的资源,一边给左夜汇报,自从城主领悟法则之力后,可谓大发神威,竟连两位老牌帝君,都得退避三舍,现今的魔域,可谓风光无限啊。
自己这几百年来,也算是过得滋润,源源不断的资源砸下去,他的修为也是蹭蹭的往上涨,如今都快突破渡劫期了,要不是城主见没人替代自己的位置,不然他早闭关了。
“城主大人,这些是从中域修真界开采出来的资源,您过目。”宫开城递上登记完的玉简。
只见左夜手一挥,“不用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新月阁方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如今对魔域来说,中域已经不是威胁,而让她头疼的是郾城帝君。
她面对两位老牌帝君都胜券在握,但唯独看不透郾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