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姐这是还未过门便已经开始护着心上人了?这连说难不成也说不得了?”徐佳萱的心思如何?小青如何看不出来,这哪里还是自己想拦就能够拦得住的?,“小姐,不是小青多嘴,只是这益铭有什么好的?不过也只是一个穷书生罢了,哪里配得上小姐的千斤之躯,就算是他如今贵为状元,不过也只是一个边疆小吏罢了,小姐可千万不要糊涂,搭上了小姐一辈子的前途才是。”
“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我哪里是看上了益铭的身份家世,倘若这益铭不是金陵知府,就真的只是一个边疆小吏又有何妨?”徐佳萱和小青自小一起长大,她知道小青心中没有坏心思,更没有要刻意贬低益铭的想法,这所说的一切也不过是在为自己着想,她自然是不会怪罪小青的话,只是她又哪里知道如今的益铭哪里是什么边疆小吏,那可是金陵知府,堂堂四品大员。
“啊?金陵知府?这…这益铭怎么能做的上堂堂金陵知府呢?”虽然小青对官场之事一概不知,也不知道这金陵知府是几品大员,但是能官居知府,自然身份不低,想到之前的自己还为此嘲笑益铭的那个手下书童,小青的脸上就是一阵发热,可是再看自己家小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有些不高兴,鼓着嘴不甘示弱的说着,“我说小姐,瞧你这幅得意的样子,那嘴角都快飞到天上了,恐怕你心里早就高兴的不行了吧,还不肯承认你心中就是喜欢益铭公子,这回他来书信,你这心里可还满意?”
“去去去!就你这丫头会说,小心再这么说,我可要撕烂你的嘴!”小青的话说的徐佳萱脸色微变,她是心中有益铭,可是这样的话如何是一个姑娘家的人说得出口的,这小青也着实可恨,口口声声咬着不放,徐佳萱的一张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嘿嘿,是是是,都是小青多嘴了,不过小姐你可知道,这金陵和咱成都相距千里,你若真的喜欢益铭,这一嫁,可是要远嫁千里,你就真的忍心看着老爷一个人在成都?”小青这番话说的不假,都说父母在,不远游,金陵远在千里之外,纵然自己再是中意益铭,可他毕竟是金陵知府,自己这一嫁,定是要远嫁千里之外,只剩爹爹一人在这千里之外的成都,独守这庄子,就算是有一日爹爹同意,徐佳萱的心又怎么能忍得下心来?
徐佳萱落寂的神情仍挂在脸上,还未等她回答,门外便有人推门而进,“萱儿,你们在聊些什么?”那走进来之人正是徐员外,只是突然一看,徐员外似乎早已经不复年华,头须斑白,早已经不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爹爹,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长大了,有了心上人,可是爹爹也老了,一时间,徐佳萱的心更是难受,竟是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眼眶发红,微微不语,看到自己一进门来,女儿竟然是隐隐要哭,这可是着实是把徐员外给吓坏了,自己平日里最为宠爱的就是徐佳萱了,若说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也不为过,这会儿看到徐佳萱委屈难受的神态,可比徐员外自己委屈难受起来更加的不让人忍心,“呦,萱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小青,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做错事惹到小姐了?”
小青和徐佳萱平日里情同姐妹是不假,但是面对老爷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个时候小青哪里敢回答,立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作答,反倒是徐佳萱走上前来,拉着徐员外坐到椅子上,神情还是难受,“爹爹,小青没有惹到女儿,只是…爹爹刚刚一进来,女儿看到爹爹鬓角又多了白发,都怪女儿平日里关心爹爹太少了,女儿心中有愧,才会不自禁的…爹爹莫要见怪。”
“你这傻孩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一转眼都到了嫁人的年纪,爹爹岂有不老之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在心烦,徐员外能够感受到徐佳萱心中的感受,可是他又为徐佳萱能有如此孝心而高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刚刚回来,听到府中的人在说有位公子身旁的书童来寻你,是谁家的公子?”
徐员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徐佳萱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心中有那么一个心上人也是正常事,可是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如此好运,能够被自己家的女儿看上,这所谓女儿都是爹爹的手中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徐员外自然是要上心过来问一问的,看到徐佳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开玩笑的说着,“怎么?女儿有了心上人,这么快就不把爹爹放在心上了?你这有了心上人又不是什么坏事,说说看是谁家的公子,也好让爹爹为你参详一番,若是不错的话,你能找到一个好人家,爹爹心事也就了了一桩。”
“爹爹你说什么呢?是…是益公子。”让这徐佳萱自己亲口说出自己的心上人的名字,是何等的为难,当徐佳萱说出这番话之后,脸上羞赧之意更重,捂着脸不敢再看旁人,只得是自己抱着头,害怕对上爹爹的目光。
“益公子?”徐员外这几年做些生意,这成都城内的几户大人家也都颇有交道,可是却没有听说谁家有位益公子,想了半天也不得其所,只好再问,“萱儿,这益公子是何处人氏?爹爹怎么不曾听说过这成都还有一户益家?”
“老爷,这益铭是千灯镇人氏,他可是今年皇上亲封的状元。”看到自家小姐羞愧难当,一旁的小青看的着急,虽然说自己不愿小姐远嫁,但是这种时候,小青的心自然是和徐佳萱在一起的,自然要为小姐说话。
徐员外看着小青,又看了看低着头不答一句的徐佳萱,脸上却是不经意的笑了笑,“我倒是谁,原来是千灯镇益勋那个老家伙的儿子啊。”
“怎么?爹爹认识?”听到徐员外都这么说了,徐佳萱这才知道原来爹爹早就和益府的员外认识,徐佳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女儿家的矜持,仰着头发问的样子,似乎巴不得爹爹能为益铭说几句好话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