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线索?这种时候竟然是会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沈邪不由得好奇起来,那两个人武功不俗,却又出现的如此之巧,怎么想,沈邪都觉得这其中有些危险,天底下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呢?可是偏偏眼下轩辕翔还要迎难而上,非要留宿在那两人的住处,若是他们真的是为了轩辕翔和泣血而来的话,那岂不是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吗?
“...这…我也说不太好,不过…你们以后就会明白了。”面对沈邪的逼问,轩辕翔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
‘吱呀…’房门轻推,敏儿款款走进房间之中,看到那道身影正站在一柄玄铁重枪的面前,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是敏儿还是能够感受到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留恋的气息,和相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的心中在想什么,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轻轻走到他的背后,双臂微张,将他的身躯抱在了怀中。
“敏儿,你…回来了?”原本的他抬起的手轻轻的滑过面前的玄铁重枪,却在这一瞬间,感受到身后人的到来,一时间,自己的手凝滞在了空中,半响之后,他才整理好心绪,开口说道。
“相公,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
“没…只是突然间心中有些感慨罢了,敏儿,你说我当初镇守边疆为的到底是什么?”他的目光依旧平视前方,敏儿从身后走到他的身旁,微微抬起额头,看到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莫名的悲哀,敏儿知道他又想起了那段往事,良久,敏儿也没有给出答案,或许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我们洒尽热血不过为的是镇守一方,能够让这些身处盛世的百姓过上难得的好日子罢了,有多少兄弟为了这个抛家弃子,又有多少兄弟家有老母不能尽孝,将全部的一生都献给了那漫漫黄沙,甚至…有些人一辈子的结果只是化作那漫漫黄沙中的一粟,可是…这些身处盛世的百姓,又有多少真正的过上了好日子呢?只是便宜了这些贪官污吏,成为他们享乐的棋子罢了。”
“沧海…你…你不要难过了,今日所见不过是刘府罢了,你不是说明朝之中,忠肝义胆之臣数不胜数吗?还有许多的好官是在为百姓真正做事啊。”敏儿明白自家相公心中难过的是什么,那些在边疆惨死的战士,都是相公曾经最亲的弟兄,但是他们的热血换来的不过是像今日刘府那样的贪官污吏罢了,这样的落差,难免他会有些难过吧,若是换了自己,恐怕心中也不会好过的,看着眼前的白沧海,敏儿突然间有些感慨,一朝入得庙堂,又怎么能够真的做到归隐呢?
“唉…官场难测,谁…又能够真正的守得住当初那颗为国为民的真心呢?”他将眼角的泪花隐去,转过身来,双手放在敏儿的肩上,“好了,不说那些事情了,说说你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轩辕翔他们留下来,你知道的,他们是祸!最终会害了你我的。”
“沧海,这件事情说来复杂,今天在客栈中你可有注意过这个轩辕翔所用的轻功?似乎…和我家相传的《幻影七步》,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比起我来,轩辕翔所用的《幻影七步》好像更加……”敏儿皱起的眉头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白沧海似乎是你已经明白了什么。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敏儿,你可看清楚了?你们纳兰家世居沙城,除你之外更是无人踏进过中原,这轩辕翔又是如何会得了你们家世代相传的轻功步法呢?”
“不,相公,有件事情敏儿不曾和你说起,当初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不会再有提起的必要了,但是今日看来,先人记载的似乎是真的。”白沧海心中疑惑的地方也是敏儿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但若是家族中先人所书都是真的话,那一切仿佛又都说得通了,“相公,其实…其实我纳兰一族并不是世居沙城,小的时候,我曾经在爹爹的书房中看到过一本古书,上面是我家先人所记的一些往事,书中说道,我们纳兰一家本不是鞑靼人,而是…汉人!”
“汉人?”这个消息对于白沧海来说可谓是一个天大的震惊,一时间竟然是惊得白沧海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信。
“是啊,那书中所说,我们原本就是汉人,本家姓萧,后在中原武林之中受到奸人所害,百般无奈之下,未免的族人无一善终的结果,这才举家来到了沙城,不过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后来我们在沙城和当地女子通婚,有了后人,这才逐渐形成了我们纳兰一家。”
“怎么会这样?萧家?”若是敏儿所说的这一切真的是真的话,那岂不是…只是敏儿所说那已经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事实到底是什么,已经无从知晓,白沧海努力地去回忆这中原武林之中有何人姓萧,可是一番思索下来,却发现,中原武林似乎并没有这样一大家族,难道说,当年萧家得罪的那个人有如此势力?竟然是能够让整个萧家都在武林中消失殆尽?
“起初我并未将这件事情当真,毕竟就凭一本书中所写,实在是…可是这《幻影七步》是我家代代相传的轻功秘法,向来无足对外人道也,更何况我爹爹曾经一再嘱咐于我,不可去中原,我只道是当时鞑靼和大明关系不和,怕我在中原暴露身份,引来杀身之祸罢了,但既然我家之人从未涉足中原,但是为什么今日轩辕翔能够会这《幻影七步》的轻功?既然不可能是我家中之人相传,那必然这中原武林之中还有人会这《幻影七步》的步法,可又到底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