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洛香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她怎么敢告诉父亲,那个玉佩的主人就是轩辕翔呢?
“香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快说啊,你知道云傲的下落,对吗?”洛尊死死的盯着洛香,看到洛香这般吞吞吐吐的,洛尊不由的心中大急起来。
“这…”洛香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将轩辕翔就是那玉佩主人的事情告诉父亲和大长老,洛香自己也不清楚当时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轩辕翔的一条性命,洛香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样为别人着想,好…好像是…好像是这一次从千灯镇回来之后,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不由自主的先想到洛烟和轩辕翔,洛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只是知道自己当时如果不是这么做的话,那轩辕翔就一定会被父亲和大长老抓起来,可是当时的犹豫不决终于还是在现在被父亲发现了端倪,想到这里,洛香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香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洛尊自然也是看到了洛香最后的那个笑容,不由的疑惑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洛尊的心中也隐隐的感到可能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发生了,语气也更加急迫了不少,还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洛香!那个人是谁?”
洛香心知再也瞒不住了,握紧的拳头终是无奈的放了下来,却说出了一个让在座所有五毒弟子都吃惊的名字,“是…是轩辕翔。”
果然,洛尊听到这三个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满是狰狞的可怕,摇着头似乎还在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轩辕翔他明明姓轩辕,绝对不会和云傲有关系!绝对不会!”洛尊下意识的想要否认什么,可是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可是云傲已经离开五毒教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了,这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洛香,你真的能确定那玉佩就是轩辕翔的?”
事已至此,洛香也没有理由再掩饰什么,“爹,当初姐…洛烟带回的那个玉佩,大长老曾经亲自看过,确实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玉佩,而且后来我又亲自见到洛烟将这个玉佩还给了轩辕翔,所以这个玉佩应该就是轩辕翔的,这一点应该是不会错的。”
“当时他轩辕翔的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云傲呢?”洛尊还是不肯相信,他一定要找到云傲的下落,他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轩辕翔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有这个云家祖传下来的玉佩。
“这…”洛香仔细的回想着当时轩辕翔身边的每一个人,从最之前的他自己到最后时出现的王醉,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符合云傲的身份,不得已摇了摇头,“没有,轩辕翔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叫云傲的前辈,说不定…说不定这个轩辕翔可能就是云傲前辈的弟子,所以轩辕翔才会有这个玉佩的。”洛香能想到的这是唯一的解释。
可是很快就被洛尊一口否定,“不可能,云傲二十多年前,在那场灾难中就已经被水月老尼废了一身武功,他怎么可能收弟子?这不可能,而且云傲的武功出自五毒教,但是他轩辕翔的武功套路却和我五毒教的武功大相径庭,绝不会是这样的。难道说?”洛尊一边否定着洛香的说法,同时心中还冒出了一个让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想法。
“洛香!秦黎!万心!”这个想法一出来,让洛尊越想越觉得害怕,干涩的嗓音艰难的喊出了这三个名字;秦黎在洛香说出‘轩辕翔’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明显的抽搐了一下,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自己最爱的洛烟就是因为这个叫‘轩辕翔’男人才会落的现在这个下场,竟然不惜背上一个叛教的罪名,一想到这里秦黎就不禁握紧了双拳,眼中的猩红彰显着他现在是有多么的愤怒。
“在”被洛尊叫到的三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躬身答道,只是这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尽相同,洛香的脸上是一丝不愿、万心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似乎这一切都不是他关心的事情、唯独只有秦黎的眼中闪过一丝迫切,他迫切的想要找到轩辕翔,不仅事因为要给丛飞报仇雪恨,更重要的是要找到洛烟的下落。
“你们即刻出教,无论是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找到轩辕翔的下落,他一定是知道云傲的下落,一定找到轩辕翔,把他给我抓回来!”轩辕翔这个自大狂妄的后辈,早就已经触碰到了洛尊的逆鳞,当时如果不是因为《萧氏族谱》对于云世雄太过重要的话,洛尊早就恨不得一掌劈死了轩辕翔,后来轩辕翔又逃出了五毒教,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洛尊最多会在下次遇见轩辕翔的时候再杀了他,可是现在竟然牵扯上了云傲,洛尊犹豫了半天,才不得已的决定要自己亲自来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夜幕渐渐笼上了天空,西北的夜空向来都是十分美丽,点点繁星如同这大漠中的明珠,耀眼而动人,今夜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肃州城内的吴谦恐怕再也没有这份心思欣赏这漫天的美色,只是因为邱天放突然的回来,实在是让吴谦有些头疼,圣上已经下旨,但凡是发现邱天放的踪迹者,都要将邱天放押送回京治罪,吴谦当然知道邱天放这一去肯定就是有去无回,一边是朝廷大义、而另一边又是自己视为手足的兄弟,吴谦自从邱天放来到肃州之后就一直呆坐在书桌前,可是眼见着过了这许久时辰,吴谦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砰砰!砰砰!’突然一阵烦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吴谦有些烦心的抬起头,眼中毫不掩饰的全是血丝,让人看了有些狰狞可怕,吴谦的语气也满是不耐对着门外喊道,“谁啊,不知道本官在想事情吗?退下!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来我的房间。”
“吴兄何事如此烦恼?不如说出来,我这个做兄弟的也好替吴兄想个办法。”吴谦听出来门外是邱天放的声音,刚刚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立马换了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只是双眼中满满的血丝怎么也掩饰不了,匆匆的将书桌上的书信压在其他奏折之下,起身打开了房门,一边迎进了邱天放,一边还故作轻松的说道,“原来是天放啊,愚兄不是说让你在东跨院先行休息嘛,奔波多日,该是好好休息休息了。”
邱天放接过吴谦递来的茶水,语气有些忧心,“吴兄,你知道,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睡不着啊,一想到三十万大军就这样毁在了我的手上,实在是自知罪孽深重,真的是恨不得随他们而去,可是…可是我…吴兄,我是真的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