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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千霁拈起一个剑诀:“呵,我有没有这个命,由不得你来定!”
他略一使力,无数光剑从指间窜出,袭向单狐印。后者并不畏惧,一脑袋树杈子瞬间涌到身前,组成了一道坚实的屏障。
风千霁瞄准了那些树枝,一顿乱砍,竟七七八八地砍了个稀碎。然则砍了一些,又长一些,总也没个尽头。他媚眼儿一晃,光剑刺入地下,来了个遁地术,要自下而上,攻入单狐印的屏障。
轰隆隆一顿晃悠,光剑在地下钻了好一会子,倏地消失了。风千霁神色一变:好一个山神之子!土木岩石,这山间的一切,皆听他号令。
单狐印一弹指,地下的岩石便将光剑堵了个严严实实,最后直接咔咔撞散了。风千霁受了这顿冲击,身子向后撤了两米。
若在其他地界儿,风千霁或许尚有些胜算,可如今乃是在山窝子里,对单狐印大大的有利。
单狐印见他停了攻势,是个认清形势的形容,便收了树枝屏障。满头的树枝便得柔软顺滑,恢复了寻常头发的模样儿。他浅浅一笑,目光落在九明媚身上,温柔和煦得很,全没了方才的深邃幽深。四百九十六年的错过,竟让她落在别人怀中,还是个嚣张的人间小子。唔,是他的失职。从今而后,再不会了。
单狐印一闪身,略过风千霁,径直来到九明媚面前。他轻轻抬手,覆上明媚的小脸蛋儿。这副人间的骨躯,本就与九明媚的相貌极为相似,如今受了仙灵的浸染,已经有了她那张扬恣肆的妖孽美态。只是,这骨躯的年纪偏小了些,更近似于明媚三万岁时的模样儿。再过两年。许就能全然恢复她真实的样貌了。
风千霁转了脑袋,顶了满头“绿毛”,恨得咬牙切齿。被“抢亲”倒也罢了,竟敢随意染指他的媚儿……
男人有三爆:受辱、吃醋、精虫上脑。
风千霁今儿仨都占上了。哪里还顾得什么优雅体统,直接上拳头!
哐!
哐!
and
哐哐哐……
——————抢亲小分割————嗯坏坏哒——————
整整一夜,九明媚睡得十分安稳,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般舒坦了。有温暖的床铺,暖和的被子。安全的居所,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有只小狗总爱舔她。噫,凤鸾山上何时养了小狗儿?好似记不得了……
后来,小狗儿不见了,她好像听见了拳脚相加的碰肉声儿,闷闷的,很烦。又听见麻将牌乒乒乓乓的声音,嘿,定是那些个山妖精怪。又来找阿印斗牌了,谁让阿印牌技超绝,是凤鸾山上的超级牌王呢?可是,阿印刚刚化骨成媚,好好休养还不够,斗个甚么牌呢?
太阳出来亮堂堂,刺得眼睛水汪汪。九明媚是在日头的刺激下醒来的,一睁开眼睛,便听见后头当真有人在……我去,打麻将呢?!
只见山洞里不知何时变出了一张四四方方的麻将桌子。三人上桌,其中风千霁和同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正对面坐着。风千霁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白衣男子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每人跟前一副麻将牌,杀气甚重。
白狸恢复了人形。耷拉着耳朵,不时盯了盯自个儿身前的一副牌,接着又左边瞅瞅(⊙o⊙)右边瞅瞅→_→,这俩男人又要打起来的节奏么?
“杠!”
风千霁刚出了一张牌,便听得对面白衣男子用和煦的声音说着让他想抓狂的字眼儿。昨晚他好不容易将媚儿抱到手,还没尝够那香甜可口的滋味儿呢。一下子被这个臭男人截了胡。
白衣飘飘的美男子——单狐印——刚刚从冰棺里头苏醒,便瞧见自家九师妹被个臭男人抱在怀中非礼。
紫衣裸胸的美男子——风千霁——刚刚得了心爱姑娘的便宜,便被戴上了满头“绿毛”。
俩男人一言不合,在山洞里头打了个天昏地暗,星月无光。肉碰肉,拳对拳,招招伤筋动骨。单狐印虽则刚刚苏醒,和风拓的身躯融合得还不够彻底,但到底是山神之子,更是凤鸾山上泰逢元尊的首徒,实力杠杠滴摆在那儿呢。
一个是山神之子,一个是熏池徒儿。
一个头发变树枝,咔咔几下差点儿把山洞弄塌了。
一个空手冒白刃,唰唰砍人差点儿把山洞弄劈了。
最后连拳头都上了,俩人儿大打三百回合,依旧是个平手。
“唔……好吵!”
九明媚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细嫩的小胳膊随手捞起一块小石子儿丢过去。“碰”地一声巨响,那石子儿从俩男人中间射过去,狠狠地嵌入了岩石中,还冒着一股子烟,比松钉的威力还强!
俩男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正哭笑不得,便见九明媚裹着被子翻来翻去,身子离洞口越来越近,下一瞬便要掉下悬崖。
说时迟,那时快,俩男人同时出招,将九明媚的小身子捞了回来。
呃,还打么?打,必须得打,为了身为男人的尊严,为了追求自个儿心爱姑娘的权力,不打可不行!但是,这样打下去,山洞塌了不怕,扰了媚儿的睡眠确实的不妥。
俩人都晓得,为了寻找十二仙徒的仙灵,更为了替单狐印找到骨躯化骨成媚,九明媚已经累了太久。她总是天不怕地不怕,总是不知疲倦地辛苦着,再累也笑呵呵地奔忙,他们不忍将她难得的好眠毁去。
要不,出去打?
“那个啥……”山洞里幽幽地冒出一个弱弱的声儿,“要不,凑副牌呗?”
白狸从昏迷中苏醒,身子好了大半,被杀神咒烧掉的皮肉已经填补完全,再不觉得痛了。他知晓定是梅神为它做了治疗,登时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为着不让这俩犟脾气的男人扰了梅神大人的睡眠,白狸顶着被揍成炮灰的压力,攒了这么个牌局。
打嘛,都是打嘛,打麻将也是打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