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格和赵佶已经开始和谈了吗?这已经无法改变了吗?”
余容度这个时候才忽然想起什么,相对于别人,他更加了解这个时候的赵佶,虽然现在的赵佶不是赵佶了,但宋徽宗的影子依旧影响着现在的赵佶,而即便是当年的周文王姬昌其实也不是什么雄才大略的主,反倒是有些偏向文弱。
而融合了宋徽宗赵佶的灵魂之后的姬昌,占据的是赵佶的身体,也自然受到他的影响,这一点,身为夺舍的余容度可是异常清楚的,而通过各方面的了解,他也断定了姬昌肯定受到了赵佶的一部分影响。
如果有人问从后世来的余容度,这宋徽宗赵佶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么不但余容度,就是后世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说上两点,怕死和没骨气!
这两大性格上的缺点,再配上姬昌的文弱,那么气结果也注定了是会和谈的结果,而且更重要的是北宋一朝对于和谈很是热衷,这一点也是一种政治上的传统。这个时候却开始又重新发挥历史的强大惯性。
第一次的东京之围注定会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结束!
邺侯李泌一愣,却是没有想到余容度竟然一语就道破了他要说的事情,但也仅仅是一愣的说道,“主公猜的不错,猴格和赵佶的和谈的的确确已经开始了,而且似乎已经两天了,只不过参与的人似乎很是机密,但你也清楚,在大宋朝堂上就没有什么可以保密的,这次赵佶派出的是李邦彦,蔡京和高俅三人。至于猴格那边据说派出的只有一个人……”
“仆散叶?”余容度的眼睛一眯,以一种确信无疑的方式提问到。
李泌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余容度,等待着他的决断。
余容度微微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说道,“其实金宋和谈这本就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现在的大宋实力未损,童贯童太师还带领着整个大宋最精锐的部队在河北之地,随时都可以切断猴格的后路。但同样的,猴格是骑兵,来去自如,至于女真也是对于北地威胁很重,完全可以极短时间内拿下大片领土,这些都是问题。”
李泌听到余容度这般分析,也上前接着说道,“不难猜当然不难猜,诡异的地方就在于双方都几乎没有大打出手,就似乎是演戏一般,就连这所谓的兵围东京城,也仅仅是猎杀了一些信息的交流,围困东京城而已,甚至连攻城都没有像模像样的发生过一次,这种情况有些不同寻常,只是咱们得到的信息太少,完全无法对于整个世界进行估算!”
余容度微微一顿的说道,“这件事我猜只能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双方的战略都没有打成,赵佶寄希望童贯能在女真三路大军齐下的时候,背上收复幽云十六州,而猴格则希望自己牵制住赵佶的主要精力之后,;两路大军能够在大宋的版图上挖下两块肥肉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童贯没有攻下幽云十六州,而猴格的其他两路大军也没有达到猴格的与其。”
说道这里,余容度才微微一怔的说道,“这件事怕是从童贯北上之时就开始了,所以,他们的结果在最后这一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都低估了对方。呵呵,赵佶估计低估了猴格的果决,所以才不得不让赵植出城召集勤王之兵,而猴格,想必是低估了大宋一些地方的抵抗之力。呵呵,有意思,有意思,两个都精彩绝伦之人,又都想当然的把对方还放在当年的角度上,自然是,盲人骑瞎马,一塌糊涂!”
邺侯李泌当然有些怀疑的说道,“还能这样?”
余容度白了他一眼的说道,“怎么不能,两个人其实说白了都是君主类型的人,没有真正的指挥过战斗,对于战略上的构想,这个时代的人本身就缺乏的很,所谓的庙算,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都只是兵书上说的,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历史上能有几人?”
“那赵佶是姬昌转世觉醒,那猴格是天喜星下凡,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他们难道就不会卜算一卦,你这种推断太有点武断的想当然了。”文鹿倒是很是冷静的说道,本身就是文质彬彬的淑女之态,这个时候反倒有几分知性美女的从容于淡定来。
“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邺侯李泌这个时候反倒是向着余容度说道,然后又解释的说道,“这也不过是一种猜测,算不得什么想当然,而且这种情况,我看还真是十有八九的事。毕竟你们文之一道讲究的人文,所谓敬天法祖好,却忘记了,很多时候,自己涉入的越深就越不可能自己来卜算,这就是医者不自医的道理!”
听到李泌跟余容度解释,文鹿倒是有些小脾气的一哼,然后不再问事。
余容度反倒有些怅然的说道,“对于这这件事,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皇宫之内验证,到了那里,可谓一切皆明,不知道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文鹿和李师师一愣,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去!”
李师师看了一眼文鹿,然后冲着余容度说道,“公子不用想太多了,我们不去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不过,您现在身为金门羽客,太虚悟玄先生,国师大人的气势不能弱,不如,让邺侯李泌还有煜尘以及叶无咎跟您一起去吧?您看如何?”
余容度微微一琢磨就明白了李师师的意思,别有深意的望了李师师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这就进宫,说不定遇到运气好的话还能见到郓王赵楷!”
对于别人来说进宫很难,见赵佶也很难,毕竟人家是皇帝,是天子,自有威严。但余容度是谁,赵佶承认的帝师,大宋王朝的国师,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根本就不用耽搁,在有人进宫通报的时候,余容度已经踏进了皇宫。
只是,这一进去,却是令余容度感到的心一紧!
“这,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