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说点什么吗?”煜尘的话很平淡,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很深,尤其在对方知道这一招白发三千丈的威力的时候。虽然他没有直接出手,仅仅是这种形势就足以让他占据优势。
因为他也明白,正如刚才黑山老妖所说的那样,这白发三千丈不需要他真的有那三千丈白发的实力,只需要几丈十丈的实力,就足以让他取的胜利。
而他刚才也却是看的出来这黑山老妖虽然嘴上说的很凶,但作为一个妖王前辈,面对自己的一个晚辈的时候还有存有几分情分,没有赶尽杀绝,如果依照黑山老妖原来的性情,怕是他早就死在对方的手中,也不会有现在。
“还得多谢前辈的点化,不然我永远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更何况你捏碎了太玄剑,直接让我传承了白首太玄经,虽然仅仅学会了这一招白发三千丈,但是还是非常的感谢前辈。”煜尘带有几分感激的说道,眼中却依旧的平静,跟原来那种时常受到影响的性情完全不同。
黑山老妖听完煜尘的话,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有些几分沮丧的说道,“原本以为酒疯子那脾气不会给你留下什么,他的性格,你最清楚,给你就是给你,不给你就是不给你,我以为他不会教你白首太玄经呢,却是没有想到,他把这最后一招留在这里,不错,,不错,我,老黑认栽了。”
说完,黑山老妖索性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然后就那么看着煜尘。这种态度并不说他就完全放弃了抵抗,而是仅仅一种态度,即便是现在在这样,也不过是劣势而已,只不过先前他说的话太大,一时间收不回来了而已。
身为妖王,尤其是黑山老妖,一般都是说话算数,就如同现在,他明白,即便是煜尘能够真的对法施展这白发三千丈,他也不会被杀死,只不过是身受重伤,但是那之后的煜尘就不好说,明明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寿命,这个时候又强行施展白发三千丈,甚至他可以断言,只要他撑过这一招,煜尘就一定会死,形神俱散的那种。
但先前他的话却是一个套,套住了自己,
所以他认输了,几乎没有任何的怨言。这种态度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黑山老妖或许做过很多坏事,但绝度算是一个可以交的信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的李白能够在他逃出去之后没有继续追杀,反倒惺惺相惜起来的原因。
听到黑山老妖的话之后,煜尘对着余容度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就是眼睛一白,晕了过去,随着便是那长长的如同一柄柄长剑的头发也骤然回缩,变成原来的长短,一如平常的白发。只是颜色煞白。
余容度的身形一动,在对方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抱住了煜尘。只是忽然余容度感觉出不一样,就是在那煜尘的周围似乎有着一种异样的力场,牵引这那些破碎的太玄剑的碎片在煜尘的身边旋转,不久之后全部化为粉末,最后纷纷的钻入到煜尘的身体之内,而随着这个过程,煜尘的皮肤逐渐恢复,而头发也逐渐的恢复成为原本的黑色,一如他刚刚出现在余容度面前时候的神色。
这一幕不但余容度感到和惊奇,就是赢秦和黑山老妖也是一样的惊奇,毕竟煜尘刚才很明显的是献祭的生命,这是一种不可逆的过程,而现在却是似乎没有什么后遗症,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一代剑侠李白的厉害之处。
黑山老妖看到余容度将煜尘交给如意乾坤袋,不由的面露苦涩的走回去,对着赢秦低下了头,低声的说道,“对不起,公子,我输了。”
赢秦一点也不当回事的说道,“没事,老黑,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并不算你输,是我给你的限制太多,如果你不顾及我,有把握能胜吗?”
黑山老妖抬起头,看着赢秦,丝毫没有停顿的说道,“一招!”
赢秦自然明白黑山老妖的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如果没有任何的限制,凭借他的实力,只需要一招就可以秒杀煜尘,根本就容不得他施展这些。但这是比试,不是杀人,所以他输了,尽管先前他说的很凶狠,但也正是他说的凶横,恰恰反应了他不敢真的下死手。
因为只有不想杀你的,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人才会给你这么多的废话,一般想要杀人的话,哪里用着着说这么多,过去,出手,杀人而已。
嬴秦稍微一跳,径直走到余容度的面前,望着余容度,忽然笑起来,然后稍微一平静之后才对着余容度说道,“余公子真是不愧是天外之人,这般战局都能落这么一个结果,现在就只剩下咱俩了,这算不算捉将对?将对将,王对王?”
余容度丝毫没有放松,戒备的看着他说道,“呵呵,这也是黑山妖王大意承认而已,不过说真的,秦公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始皇帝而公子,自然那是王,我却未必了,不过是混日子而已,实在不敢跟秦公子相提并论。”
嬴秦却是忽然严肃起来,沉声的说道,“当年曹孟德跟刘玄德就曾对饮,感慨天下英豪惟君与吾也,今日,虽然我算不上天下英豪,不过,余公子却是绝对算得上,能与余公子一战,是嬴某的荣幸。”
看到嬴秦的认真的样子,余容度对的他一抱拳说道,“能与秦公子对战,是我的荣幸才对。请秦公子赐教。”
余容度对于赢秦说不上了解,只是略微知道对方不能修炼道法,也没有见过对方出手,但是从心底里他却是认定对方一定是高手,至少比他不差,这完全就是他的直觉,而今天,看到赢秦的态度,余容度也明白了自己的断定确实正确,对方不简单。
因为知道现在他还没有感受到对方身上任何一点灵力的波动,但直觉却是告诉他,危险似乎正在悄悄来临,这种危险是那种正大光明缓缓的走来,压迫这余容度的呼吸都有了一点急促。
“好厉害!”余容度只能是在心里暗暗的估量,然后更加警惕的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出手,不是他不知道先发制人,主要是他对于对方的手段太缺乏了解,只能不得不采取保守的打法,等待对方首先出手。
以不变应万变,能否应对对方即将到来的攻击,对于这一点,余容度心中没有一点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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