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这个姓可不同凡响,灵剑宗三大势力之一,乌丸城的大主子!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这家伙不是莫家雇的凶手却比莫家更可怕,莫家再牛也是灵剑宗外的牛,只要雪儿老实待在宗门,莫家鞭长莫及,可这东方家就比较可怕了。
宗门的顶梁柱,一把手之一,不论这少年在东方家地位如何,就凭着这姓氏也能横行灵剑宗了,而且看那神态气度也知不凡。
“雪儿?”
雪儿循声望去,是司马景思。
“真是你呀,怎么来的这样早,也不打个招呼,我去接你啊!”
大半年没见司马景皮肤黑了不少,人也瞧着健壮很多。
“难得出来一次,我原打算逛逛,慢慢走过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到呢,就没敢惊动你们。”
“可别瞎逛!”司马景思神态紧张,拉着雪儿往院里走,压低声音说:“最近宗门内乱着呢,出门碰到的可能是机会也可能是灭顶之灾,当然灾难的能性更大就是了。”
雪儿满脸佩服,她可不就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么。
“都什么状况?”雪儿一脸八卦的凑了过去。
“托你的福北地这块金子可是终于发光了,各大峰主,金丹真人轮番出动摩拳擦掌的准备收徒,老牌世家子弟也都想来探探咱们这批人的深浅,要命的是人家出手能没个轻重,咱们却不能对师兄弟不敬,想有个什么动作上面还一帮真人盯着你,哎,总之,最近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咱们北地就是伤筋动骨。”司马景思一口气就概括了现状,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见沧桑。
“那这个时候你们还举办聚会不是专门惹眼么?”雪儿略有吃惊,如今形势竟这样恶劣了。
“惹不惹眼咱们都是别人的眼中钉了!天佑哥觉得能保住北地唯一的方法就是凝聚力了,我想起你说过世俗中人特别看重过年,每年春节都要家人朋友团聚,就觉得借这个名目也不错,嘿嘿,天佑哥给之前扎根宗门的老北地也发了消息,但有多少人能来我们心里也没准。”
“这才是这场聚会的真实目的了,之前发讯息给我说什么我又长一岁,哥哥们要给我庆祝都是为了哐我来的呢!”雪儿小脸一鼓,抛过去大白眼一枚。
“嘿嘿,也不能这么说,你又长一岁确实该庆祝,我们想你都是真的。”
“这么真的想我,那你给我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了?”
“啊?啊!好多呢,一会儿进屋你随便挑!”
“好哇,挑什么给什么,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
“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外门弟子的住宿区。
“天佑哥,你看谁来了。”司马景思率先去砸门。
门开了,安陵天佑稳重的点点头。
一瞬间雪儿有些泪目,这大概就是亲人的感觉,有争吵,有分歧,有误解,最后都会随着时间化解,唯独剩下的就是思念。
“大哥”雪儿轻轻的说。
“嗯,不错,半年时间就炼气七层了,果然是我安陵家的天娇!”
“谢谢大哥夸奖,是大哥给雪儿提供了一个安静修炼的机会。”雪儿有些不好意思,祸是自己闯的,留下来受苦的却是别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能好就是最好,而我责任在此,不辛苦,不抱怨。”安陵天佑摆了摆手,半年的时间,半年的磨练使他更成熟了。
“雪儿你都七层了?怎么刚刚也不告诉我!我都还没恭喜你呢!”司马景思在旁怪叫起来。
“你好意思这么说?你一个炼气十一层的师兄难道看不出来她境界提升吗?”安陵天佑一抬手给了他一个大爆栗。
“景思哥哥十一层了?恭喜恭喜呀,小妹我本来以为自己提升到七层了可以找你再斗斗剑了呢,没想到我这始终追不上你的步伐呀。”雪儿掩着嘴巴嘻嘻笑着。
“斗!我这些日子可憋的难受呢,咱们封了修为纯斗剑,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司马景思这个剑痴提起剑就兴奋,最近形势严峻,安陵天佑又盯着他不让他惹眼,整的他除了每日的基本功练练剑,都没机会拿剑,更别提与人对战了。天天憋在房间里修炼,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提升到炼气十一层。
雪儿提升到七层都是灵液的功劳,景思提升可全靠自己硬练,这还不说级别越高提升速度越慢。
司马景思拉着雪儿在院里练剑,安陵天佑站在一旁指导,多少年后雪儿依然觉得这个岁月静好的午后是人生中最值得记忆的画面之一,那么纯净,充满爱意。
安稳的度过了两天悠闲的时光,北地的聚会如期举行,出乎安陵天佑的意料,很多已经进入内门的老北地都出现了。
参加聚会的大多沾亲带故,安陵天佑带着雪儿一直在认亲,一天下来雪儿叫人叫的晕晕乎乎,可怜安陵天佑一个剑修,竟然被逼的八面玲珑,比法修做的还到位。
抽空看看司马景思,嗯,平时如此桀骜不正经的家伙今天也是特别的彬彬有礼,照顾着一众人是主客尽欢。
也许是世家倾力培养的嫡系都是如此吧,不知道那个东方白应付起人情世故来是幅什么样子。
想起东方白,就想起那个为仆的约定,自己没答应他,如果不去应该也不算不守承诺吧?
就怕他跑到药田去逮人,不知道是他势力大还是神药峰势力大,如果神药峰不保人,那以后的日子可堪忧了。
雪儿端着灵酒一杯杯的喝,越喝越晕乎,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该如何自处。
为了不惹事去做人奴婢?这么怂的事真要做了道心不毁也得重创,宁死不屈?嗯,很有可能就是真死。
五年后才有弟子大比,当然通过大比直接成为内门弟子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到时候自己就能被门规保护了。所以现在的困难就是这五年里别被东方白整死了?
莫冉冉修为低,也禁挤兑,跟她磨搓五年不是难事,东方白家大势大,自身修为深不可测,别说五年,五天估计都难。
“醉啦!”雪儿晃着暖玉酒杯自嘲的笑了。
“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个轻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儿一个激灵,酒醒了,“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