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势凌厉,杀机凛然。
面对黑色长鞭与剑势惊人的灵剑,黑衣男子不得不选择暂时退避,放弃了原先的打算。他侧身而立,目光却是更多地转向身后的白衣男子,在黑衣男子的感应中,白衣男子给他的危机感更加强烈,尽管修为只有筑基初期。
当然对于忽然挡在绿衣女子身前的紫衣男子,黑衣男子亦不敢掉以轻心,因为紫衣男子修为也是筑基中期,与他修为相当,若是全力施为,也可对他产生致命威胁。
当他转身之际,看到的却是白衣男子周身的五柄灵剑崩碎在空中,而白衣男子的身前却是悬浮着一柄璀璨的巨大光剑,尊贵悠远的气息自光剑之上浩荡而出,恐怖的威势渐渐在石室中弥漫,似乎不比之前的青色小剑弱上多少。
“筑基初期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强大的秘术?”黑衣男子心中惊惧异常,急忙从储物袋中取出灵器护盾护在身前。看着身前灵器护盾上流转的灵光,黑衣男子心中的惊惧才稍稍平复,但他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定在那白衣男子身前的光剑之上。
紫衣男子显然不会让黑衣男子一心一意地应对白衣男子接下来的凌厉攻击,他手中的灵剑光芒璀璨,剑气不断地自灵剑中迸发,直逼黑衣男子而去。
“可恶,肖师弟速来助我一臂之力。”
胡姓黑衣男子大声吼道,随即将灵器护盾转向紫衣男子,同时周身灵光闪烁,护体光幕却是已经护住周身,以防剑气突破灵器的防御伤他要害。他手中虽手持灵剑,却一直不曾使用,显然对于白衣男子的杀招极为忌惮,不敢轻易使出。
与金衣男子激战的身材矮小的那个黑衣男子听闻师兄的求救,急忙从战局中脱身,向着紫衣男子方向掠去。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修为只有筑基期。他的衣衫已经有些破碎,隐约可见几缕血迹,显然在之前的激战中不幸为剑气划破,但伤势并不重。战力并没有受到影响。
本来处于下风的金衣男子却因为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的离去,而顿时压力大减,攻击也渐渐变得凌厉,短时间内虽无法取胜,但却已经稳占上风。
在胡姓黑衣男子灵器护盾转向紫衣男子时。白衣男子身前的光剑陡然发动,气势雄浑如长河,剑意澎湃如大海。光剑气象万千,令人心神为之震动,整间石室似在为之颤动,石屑自岩壁上刷刷落下。
黑衣男子脸色急变,他再次感受到了极大的危机,手中灵剑化作灵光向着光剑****而去。那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在此关头赶至,紫衣紫衣男子当即弃胡姓黑衣男子不顾,全力攻击那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
长鞭舞动。灵剑之上剑气四射,那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顿时陷入危局,随时都有身殒的可能。仅仅只是片刻间,紫衣男子便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修为的差距在此刻显现地淋漓尽致。
胡姓黑衣男子却是压力大减,他转身正面面对光剑,灵器护盾也是护在身前。
此时他的灵剑已经与光剑碰撞在一起,只是光芒流转不休的灵剑却在光剑的威势下无声无息的崩碎。而光剑却继续向着胡姓黑衣男子斩下,其威不可挡,其意不可逆。
灵剑的崩碎令胡姓黑衣男子脸色再次变化。他急忙将真元毫不吝惜地注入灵器护盾之中,将它催发到极致。
光剑速度极快,很快便狠狠地斩在灵器护盾之上,如同彗星袭向大地。似海浪冲上高天,剧烈的碰撞令石室剧烈震动,似随时都会坍塌。灵剑与灵器护盾的交击之处,完全被灵光所淹没,什么也看不清。
白衣男子似失去所有的力量颓然半跪在地,他脸色煞白。眸中精光已然黯淡,汩汩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将他身前的衣衫染红,凄艳异常。
灵光渐渐散去,光剑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几片毫无光彩的金属碎片散落在地。胡姓黑衣男子依然做着手持灵器护盾的姿势,他七窍皆有鲜血流下,双脚所踏着的地面遍布龟裂的裂纹。
黑衣男子尽管形容凄惨,但却依旧有气息,他眼中神光黯淡,胸口剧烈起伏。很显然,他已经重伤,短期内没有丝毫战力。他挣扎着试图从储物袋中取出什么,只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伤口,换来的只是更多的鲜血沿着嘴角流下。
紫衣男子灵剑化作流光狠狠地向着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斩下,这一剑乃全力施为,气势惊人,当即令那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身体倒飞出去,鲜血大口地喷出。灵剑飞回紫衣男子手中,注入真元之后,再度向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斩去。
与此同时,紫衣男子手中长鞭舞动,如毒蛇吐信一般,无情地鞭笞在胡姓黑衣男子无力的身躯上。在这股巨力下,黑衣男子身体亦倒飞出去,并且皮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他的气息也在迅速衰弱,很快便彻底归于死寂。
至此,除了与凌天成激战的最后一名黑衣男子,其余两名黑衣男子已经全部身死道消,魂归地府。最后一名筑基中期的黑衣男子虽有心支援,无奈凌天成死死地将他缠住,令他脱身不得。
此刻,绿衣女子煞白的俏脸渐渐恢复红润,她急忙跑到半跪在地的白衣男子身旁,并将他扶起,咬着嘴唇带着哭音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现在怎么样?要紧吗?”
白衣男子仰起脸,想给绿衣女子一个灿烂的笑脸,只是却因此牵动伤势,难以遏制地连咳数声,几缕鲜血再度顺着嘴角流下。
“你快点疗伤吧,不要再说话了,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绿衣女子眼中水汽氤氲,阻止白衣男子继续说话,晶莹似玉的玉手轻轻扯起自己的衣袖,帮他擦拭嘴角沁出的鲜血。
“刚才那只是意外,咳咳,我的伤势并其实不碍事,只是真元消耗太大,以致…以致反噬,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的。”白衣男子尴尬地说道,任凭绿衣女子轻轻擦拭嘴角的鲜血,煞白的俊脸却是渐渐染上几丝嫣红。估计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一定恨不得自己再伤得更重些。
“快不要说话了,你赶紧调息吧。”绿衣女子温柔地将白衣男子嘴边的鲜血擦净后,手指轻轻将他的嘴唇掩住,不让他再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