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进入后,里面空间很开阔,负责处理垃圾的年轻人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秦冲和夜姬随即钻了出来。
在进来之前,秦冲便把里面的情况问的极为仔细了,这个人什么杂活都干,立即让他找来两身狱卒的衣服换上。
两人恢复到本来的面貌,秦冲这么做倒是极为大胆,好在这个洞穴监牢十分阴暗,在这里看押犯人可是个苦差事儿,不少都是老人,能够出去的时候比较少,对秦冲的长相哪里认得,即便在军部广洒的通缉令上有他的画像,也哪里记得住。
更何况是在这种地方,谁能够想到这位剑盟的大头子会出现在这里。
换好衣服后,秦冲看着这个瘸腿的年轻人,顿时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求你,饶命啊!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秦冲只是忽地想到自己在万剑宗的时候,被人所害变成了瘸子,受尽白眼和冷落,柔声道:“起来吧,我信你了。”
“主人,把他手脚绑住吧,或者干脆一下把他打晕。”
秦冲从口袋摸出一粒丹药,“这是静心催眠的,吃了它,好好地睡上一觉,这里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跟你有关系。”
年轻人立即接过,一口吞了下去。
秦冲不再多看他一眼,带着夜姬走了出来,开始展开搜索。
这监狱分为三层,越是向下关押的犯人越是危险,第一层关押有百人之多,这驭兽山大营建立也只有一年的历史,所以关押的范围很少有胡茬邋遢的老头,多为四十岁以下的人。
这些人一看到有狱卒经过,便扑到铁栏前面辱骂叫嚣,对西都府显然是恨之入骨。
秦冲不认识任何一个,在他看来这些人只是看起来凶,至于实力嘛还不够看,只是徒有虚表,所以也懒得多看几眼,只是在这些犯人身上匆匆掠过。
到了第二层,犯人就开始千奇百怪了,有疯子,甚至有盲人,秦冲两人还没过去,便被对方猜出两人是新来,年纪大约有多大。
路上也会遇到别的狱卒,只是见两人面孔很新,上来搭讪几句,顺便热心肠地给来这里的新人讲讲里面的规矩。
在一番讲解中,秦冲得知,第一层关押的人多位遮云国的余孽。
这些人四处煽风点火,或者在地下发展自身的势力,企图复国,偌大的云郡并不是只有云党一支义军,只是很多起事者已经被消灭了。
在大公国的人看来,这些关押的都是反贼,但在秦冲看来,这些都是同道中人,他顿时脑中萌生出救下师姐之后,也救他们出来的念头。
第二层则是一些危险人物,包括闹事者的一些领袖,一些并没有明确立场,奸淫烧杀的恶人和怪客。这些人原本有的在南都活动,有的在东都活动,因为作恶太多被通缉之后,只得逃到西都来,在云郡被抓,所以来自天南地北哪里都有。
第三层关押的人既有危险又有价值,有的多年前曾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若是关在一个被人所知的地方会有大麻烦,所以秘密转移到了这里。
也有军部的败类,被审判的高官、将军等,这些人杀了是个麻烦,不杀也是麻烦,所以就只能秘密地关押着。
每一层的通道都会有一道巨大的闸门,有一处控制室专门有人看守的,到了第三层有些看守都会配一头狱兽,面对这群恶人当中的大恶,可没人敢掉以轻心。
一位热心肠的狱卒说,若是越狱,让这群人跑过去,驭兽山大营飞乱不可,会死很多人。
听到这句话,秦冲一双眼睛都亮了,那位狱卒还以为他这个新来的菜鸟胆子太小,给吓着了,笑的差点背过气去,说这里戒备森严,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自打这座监狱建立之后,从未发生过任何闪失。
甚至还吹嘘这里是西都府最难破的监狱,每一层都会有一位狱长,像他们都被狱长管。
两人终于来到了第三层,刚下来便听到有人在哈哈大笑。
“这监牢低层终于见到细皮嫩肉的娘们啦,小妞,快点把衣服都脱了,让我瞧瞧你的身体能评到几品?”
“老怪,你说话能不能斯文一点,都吓着人家小姑娘啦。也不能全都脱光,留下一身贴身的衣物,若隐若现的才是最佳。咱们只能看又不能碰,你要求这么过分,人家怎么会答应?”
很快便响起嘎嘎嘎嘎的怪笑,又有人叫道:“这黄毛丫头还是个处子,你们信不信?我练就了一门闻香识女人的本事,当年我在东都的销金窟每日花钱如流水,每日都有绝色姑娘巴巴地伺候,那才叫活着!他娘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做杀手刺客的,不就是割了一个东都贪官的头,红公爵亲自派出他的龙卫追杀老子,还不是伤不到老子一根毫毛,谁想最后栽在一个娘们身上……”
“老弟啊,你就不要提过去的旧事了。谁没潇洒辉煌过,你也不要总是把东都第一刺客挂在嘴边,我们又没亲眼目的过老弟的杀人技,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老子还是中都第一刀神呢,说出去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还是回归正题,我不信这个小娘们是处子?我赌一瓶陈酿!”第四个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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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呵,贺伯爵也来凑热闹来啦,那你可输定了哟。”
秦冲从通道走过来,正看到几个对面的笼子里各有一名囚徒在站着说话,一位身高麻袋的狱卒只是走过道正中,不敢靠笼子太近,身后跟着一个大老虎。
“出来吧,狱长要见你。”只见这名狱卒打开了一道铁笼,将里面关押的犯人推了出来。
犯人手脚都带着特质的锁具,都起路来叮当作响,那是一名女囚,脸色憔悴,她这一走出来,相邻的几位囚徒叫嚷声更大了。
当秦冲看向女囚的脸时,心脏猛地一跳,是香琴师妹!
也不知道师姐关在哪里,见到她,至少这一趟便没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