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王等人需要休养,秦冲只是带了几十人返回隆城。
夜瑾伤势未愈坚持要回去一趟,隆城要交到别人手上了,这些重要成员也都纷纷知晓了,出乎意料的是众人的反应。
当时狮王不顾医师的反对,要了几瓶很冲的烈酒,在病房里斗酒,被铁男和高加索架起来了,喝得精光,鳌亥打着饱嗝说,这件事秦小弟干的不错,懂得割舍才能得到的更多,他比我年轻的时候强多啦。
夜瑾闹了点小情绪,说要把她管辖的那个城区的人全都搬过来,甚至那些生长了百年的老树,那些百姓有不少是暗营姐妹们的家眷。
刑豪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深夜大院子里到处响起女人的呻吟声,一人赏赐了一个妞,这些饥渴的汉子就跟饿极了的猫见到了鱼一样。
他倒是身边没有女人陪着,像是一匹草原的独狼,冰冷的月色下悠闲地坐在树下的井边,打起一桶水在反复擦洗红发鬼。
田翼则是在房间里修改练兵计划,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哦了一声,一点好奇心也没有,这么做问都没有多问一句。
传讯的人回来传达,左驹都不禁摇头苦笑,这都是一群怪胎啊。
秦冲一行人刚到隆城门口,孙阎带着本地一帮人出来迎接,黑龙王的义女秦紫萱已然在列,看秦冲的眼神都和过去有些不同了。
他竟然真的攻下了业火城,现在中部硕果仅存的就只剩下她义父一人,基本上可以说秦冲掌控着中部地域,这才多久?
她大小就崇拜英雄,想找一个像义父那样的如意郎君,秦冲的成就,在这般年纪之时要远胜黑龙王太多。
她随着眼光的改观,越看越顺眼,从内心多了一份尊敬。
俗话说得好自古英雄出少年,秦冲太年轻了,放眼整过国家掌控这么大一块地域的,哪儿有这么年轻的首领啊。
不过呢,她心底里又为义父捏了一把汗,秦冲会不会把兵锋立刻转向奥城呢?她真不希望双方变成不死不休的敌人。
“紫萱姑娘最近可好?”秦冲笑呵呵的走上前伸出手孙阎碰了碰拳。
“这里好吃好住,太平无事,我过的一直挺不错,就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紫萱姑娘这是话里有话啊。”秦冲一招手,“都别再这儿傻站着了,在自己家里,进去说。”
不少人夹道欢迎,一进城就有种英雄凯旋归故里般的荣光,不管是做买卖的掌柜、本土的家族长等等对秦冲都是毕恭毕敬,先前还是多少有点迫于威慑,这回真的是发自肺腑了。
孙阎已经接到了左驹送来的书信,在秦冲一行人启程的路上就在准备,秦氏商铺已经停产,机械、资源调动了城中所有的商队铺号,随时都可以启程。
这么大的动静作为贵客的秦紫萱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孙阎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这些商队的运输人员都不知道具体要去哪儿,比较靠谱的说法是,秦冲的大本营从隆城转移至业火城。
但这儿让秦紫萱感觉到强烈的不安,隆城的资源搬空,会不会是为了攻打奥城提前所做的准备呢?
夜瑾是隆城人,她直接带着手下去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秦冲单独把秦紫萱叫到屋中,省去了一堆废话,直入主题道:“劳烦紫萱姑娘回去一趟,就说我想跟黑龙王谈谈,我对你的义父打心底里敬仰,希望可以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秦城主说笑了,现在你人多地盘也大,拳头大的不该问拳头小的。”秦紫萱不露声色道。
“我这次攻下业火城也伤了元气,之后要继续北进,金燕儿是我的女人,金家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一二,我和黑龙王并没有什么矛盾瓜葛,并无心思对奥城动兵。”
“你说的是真的?这未必吧。义父在你拿下隆城的时候就说过,你很有野心胆子也大,一句口头承诺,难道秦城主让我带这些话回去,让我义父安心颐养天年无需做任何防备啦?”
“紫萱姑娘打心底里是不信我啊,没关系,我会展现出我的诚意来,绝对会让你义父满意。”
“口气别这么大,你知道我义父想要什么?”秦紫萱小脸上满是敌意,这也没办法,现在双方的立场和之前大有不同。
“我当然知道。”秦冲摆了摆手,“我带你出去看看吧,毕竟老话说得好,眼见为实!”
两人从庭院里出来,一路走到了秦氏商铺的大仓库门前,正有百十来人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装卸在大车上,孙阎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账本,看到装卸完了一批货,随手在上面标注上信息。
“商队什么时候出发?”秦冲走过来问道。
“第一批今晚就走,东西分两批运送,这些生意人有一大半愿意迁移,离城、井城的商业还不算完善,城主又愿意拿出一些钱来扶持,这群老兔子,看到咱们把薄仲秋给拉下马之后,态度转变的真他奶奶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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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冲又交代了几句,带着秦紫萱绕过一条街来到第二个大仓库门口,装卸货物的事情也在这里进行着。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秦紫萱还是没太搞明白,不耐烦地问道。
“我要走了,这座城不再有我的势力驻扎,你回去跟黑龙王说,我把隆城给他,作为交朋友的诚意,这份礼物不知道够不够分量?”
“你、你……你说什么?”秦紫萱完全傻眼了。
“没听清啊,无妨,反正明天这件事普通的百姓都会知道了。紫萱姑娘没有异议的话,赶紧返回奥城去跟你义父传达吧,我敢给,黑龙王未必敢要,而且我们见面之后免不了会有一些君子协议,这件事过时不候,我只在隆城停留五日。”
秦冲微微颔首算作告别了,沿着长街飘然远去。
秦紫萱仍旧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这消息简直就等于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啊,她回过神来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飞一般地朝着住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