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敢抢老子的酒!老子定打得他满地捡蛋!”一道宏音在四人头上炸响。
陈大才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头上那黑影越来越近,直到把他砸到在地。
老道士从陈大才的身上站起身来,鼻子不断地嗅,直到嗅到张沧海手中瓶口。
“我靠!你个败家玩意,怎么把酒都洒了!”老道士冲着张沧海的脑门就是一巴掌。
“师傅!这是徒儿刚刚开封的一坛五年陈酿,本来想以长生湖水为您勾兑,结果这家伙非要抢去!徒儿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奈何入门时间太短,所以……所以……”张沧海丢掉瓶子,双手抓住老道士胸襟,嚎啕大哭。
陈遗珠看着张沧海夸张的表演,张大嘴巴,完全失语。
张成圣眉头紧皱,对张沧海夸大事实的做法很是不满,但只是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至于被烤了半熟的陈大才,早已经领教了老道士的铁臀神功,昏在地上了。
“老家伙,你可不能只收礼不办事!”张沧海暗中传音道。
“你把人家揍成那样,还让我办什么事?”老道士不解的传音询问。
“这家伙蓄意杀人,是重罪!呃,好吧,故意杀人未遂……你怎么也得把他逐出师门吧!”张沧海在传音中嚷道。
“我的好徒弟啊,关于阴人的这方面本领,你还是太单纯了……”老道士仰天长叹一声。
“为何?”
“你说他要杀你,结果你好好的,这家伙却半死不活的!再说了,你有啥证据证明这家伙要杀你,我看着现场,怎么都是你要杀人家啊……”老道士抿一口酒,爽得龇牙咧嘴。
“那这么说我就白让他欺负了!”张沧海坚决不服气。
“拿,给你块记忆水晶,下次他要欺负你,先把影像记忆下来!只要有证据,我帮你玩死他!”老道士甩手丢给张沧海一块水晶制成的镜子,眼神中满是猥琐。
陈遗珠和张成圣看到老道士与张沧海在哪里眉来眼去的,哪里还不知道两人实在传音调情。尤其是张成圣看到老道士那表情,很是无语。
“嗯哼,那个,乖徒弟啊,你刚才所说,可真的是五年陈酿?”老道士紧盯张沧海问道。
“然也!”张沧海抹去眼角冒充眼泪的唾液,重重的点头。
“带我去取!”老道士兴奋的大叫。
只见他手一挥,三人脚下的泥沼顿时消失。
他又大袖一挥,三人只觉得脚下生风,视线重新清晰之后,三人惊骇的发现,已经处在张沧海宿舍门口了。
老道士心满意足的抱着三坛茅台美酒离去,留下一路畅快的笑声。
“这大召唤术的成本……也忒高了……”张沧海无语泪流。
又过几日,继厌倦了喝酒睡觉之后,张沧海对逗弄猴子也失了兴趣,又重拾读书的爱好。
“快看快看,遗珠,那个不是曲云溪嘛!”张沧海眼睛雪亮,扯扯陈遗珠的衣袖喊道。
似乎对“曲云溪”这个名字很是敏感,陈遗珠赶忙抬头看去。
一根碧云绣花水晶簪子点缀在那一头瀑布一般的秀发之上,一双炯炯大眼与樱桃小口一起,完美的衬托着那张精致的巴掌脸,一件七彩涟漪裙华丽无比,一双脚踏五彩祥云靴则钟灵清秀,略有冲突的打扮,放在这被张沧海称作“曲云溪”的小姑娘身上,竟是透出一股别样的雅致。
只是,陈遗珠竟然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迅速的低下头,满脸羞红一片。
“啊!是呢是呢……哎呀呀……她朝我们走过来了!”陈遗珠似乎很是紧张,一双小手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瞧你这怂样,你不是相中人家了么,快打招呼快打招呼啊!”张沧海推着陈遗珠往前走。
“还是不要了!人家又不认识咱们……”陈遗珠临阵脱逃,就要跑。
只是两人口中的曲云溪,并没有走过来,而是在前一个岔路口一拐。
“这可是好机会,你还不赶快追上去!”张沧海推着陈遗珠走过了岔路口。
过了岔路,两栋大气恢弘的建筑呈现在眼前。
一栋是“茶话阁”,一栋是“藏书楼”。
茶话阁坐落在一片白云之上,门口竖有祖师亲手刻制的“茶话”二字石碑。其上五彩光华流转,其内人来人往,热闹无比。茶话阁内对内门弟子免费供应仙茶和茶座,是弟子们交流修炼心得的地方。
偶尔,也会有闲暇无事的门内大能或者长老,来到此地,为弟子们释疑解惑,传授些许修炼技巧。
藏书楼却是由一块巨大的太空飞陨掏空而作,整体黝黑漂浮在空中,由一根巨大的铁链固定在长生门内长生山之上。楼体之上,那由第五代祖师以大法力刻下的“藏书”二字,平添几分磅礴气势。
藏书楼内收纳无数典籍,各门类齐全,涉猎极广。不喜欢茶话阁内热闹氛围的弟子们,在修炼之余,便会来到此地,扎进书海中学习。
眼见着曲云溪走进了藏书楼中,张沧海不禁耻笑陈遗珠的懦弱。
这张沧海与陈遗珠,都是上一次长生门开山收徒时被选中的弟子。两人都来自大陆中心那最强盛的凡人国度“箫”国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中。
自小便一起在泥巴里摸爬滚打,两人自然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
只是张沧海古灵精怪热情奔放,入门后人缘极好。陈遗珠却是内敛含羞,十分内向,除了张沧海,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
偶尔一次相拥而卧交流心事之时,张沧海曾听陈遗珠夸过曲云溪好看,向来热心肠的张沧海,便将自己对曲云溪那份惦念深深埋进心底,********的想要撮合两人。
张沧海脑中,却不自觉的浮现起,那日将偷窥的陈大才踹下精舍的秀巧小脚,以及那浴袍之下隐约的风光。
只是看着此时曲云溪的打扮,实在很难与那日见到的傲娇身材联想到一起。
“这到底是御姐啊还是萝莉啊……”张沧海无奈的想道。
只是鼻孔中似乎又有飙血的冲动,他赶忙把视线转移到陈遗珠身上。
陈遗珠却是双手使劲的拧自己衣服的下摆,整个人如同烧红了一般,杵在哪里不知该干什么。
眼见着曲云溪进了藏书楼,张沧海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去,你去那地方坐下,等我。”张沧海指着茶话阁里一个靠边的位置说道。
“干嘛?”陈遗珠疑惑的问道。
“别管我干嘛,快去坐下,一会我给你创造个要电话号码的好机会,你可得抓住了!”张沧海就要直奔藏书楼而去,却被张沧海一把抓住。
“豆哥,啥是电话号码啊……”
陈遗珠那白痴一样的表情,让张沧海几欲抓狂。
“电话号码电话号码……可不就是你的传音玉牌编号么!笨死了!”张沧海从纳物戒子中取出一枚长长的玉牌,狠狠拍打陈遗珠的额头。
“哎呀呀,知道了啦,别打了,要叫人看到笑话了!”陈遗珠赶忙躲开,看到路过的师兄们忍俊不禁的样子,顿时又羞红了脸。
“别忘了带上我送你的墨镜!”张沧海嘱咐道。
“墨镜……带那玩意干嘛……”陈遗珠有些抗拒的说道。
“耍酷最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你傻啊!”张沧海说完,转身就走。
张沧海一头扎进了藏书楼的大门,找了许久,终于在第六间书室的第六趟书柜的第六书架排旁,发现了曲云溪的身影。
看着眼前那个明珠一般的小姑娘,张沧海也不禁看得痴了。
正所谓“柳眉含春,如风中南柳婀娜;皓眸凝波,赛月下西湖汪凝。瓜子俏脸,点樱桃微唇,肤若凝脂,缀红杏淡粉。一颦一笑,极尽妩媚韵。举手抬足,皆为勾魂景。”
“尼玛,这要是放在俺们家,参加个选美啥的,怎么滴也得弄个港姐亚姐的吧!遗珠啊,我是得帮帮你!”张沧海抹了一把口水,擦在道袍上嘟囔道。
“哎,这位同学,你好。”张沧海走到曲云溪对面,将一本书递到她面前说道。
曲云溪有些愕然的看着张沧海的眼神,下意识的掀开那本书。
书里夹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还有一张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