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飞面如死灰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太过疼痛的缘故。
他知道,一旦踏出这一步,他就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说吧!”张小飞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放心,魔王不会太为难你的,留着你以后还有大用处,魔王只是让你打听一个人,他十年前被困在了凌云山之后就销声匿迹,魔王想找到此人,你要好好打听一下,有什么消息就告诉魔王,或许魔王下次会多送几颗解药给你,哈哈哈……”登木狂笑。
他的笑,没来由的让张小飞感到烦躁。
“我知道了!”张小飞魔王让他打听的居然是天风,然而他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告诉魔王真相,他在想,魔王找天风做什么?难不成他也想得到‘雪花飞舞’的秘诀?自己一定要赶在魔王之前将‘雪花飞舞’的秘诀弄到手!
“凌云山不是你久待之地,被发现了就麻烦了,不送!”张小飞说。
“这你不用担心,我有魔王的法宝,这凌云山来去自如,凌云山的结界对这法宝没用!”登木对凌云山的结界嗤之以鼻。
“有本事你就从正门进来,你就算有法宝还不是偷偷摸摸的进来,生怕被发现?”
“你——你小子有种!”登木被噎的一时竟无法反驳,一气之下消失在了张小飞眼前。
张小飞这才后悔光顾逞一时口舌之快,将登木得罪了,还指望他给自己送解药呢!
不过对于张小飞来说,他的态度已经很和善了,要知道,他恨不能立时就将登木斩于剑下,为父母报仇!
然而张小此时顾不得多想,他着急赶回去,如果被姚雪和修坤发现了就麻烦了。
姚雪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直想着苏砚秋写给她的信的内容,虽然只有一句话,上面写的是:爱情是修仙者的坟墓。
应该是苏砚秋故意的吧,她输了不甘心才这样做的。
可是为什么,内心在隐隐作痛?
张小飞虽然紧赶慢赶,来回也差不多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修坤已经在地上铺好的干草上面谁着了,张小飞回来,他翻了个身,半睁着眼睛问了句,“怎么这么长时间,你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有点闹肚子,顺便在外面透了透气已经好多了!”张小飞赶忙解释道。
“那就好!”修坤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张小飞却睡不着,“雪花飞舞”的秘诀弄不到,魔王又步步紧逼,这该如何是好?
苏砚秋将那封信留给修坤让他转交给姚雪之后,就交出了玉牌,辞别了师父和众师兄弟姐妹,独自一人离开的凌云山。
来凌云山到离开,就犹如大梦一场。姚雪不知道,如果说苏砚秋以前对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们的姐妹情也是假的,那么,她临走时留给姚雪的那句话却是一句大大的真话。
可是姚雪再也不会相信她了,这多讽刺!
如果做错了事情尚有回转的余地,可是伤了的人心却是无法修复的。
她独自一人走到山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出了凌云山,没有结界做屏障,晚上是妖魔鬼怪最猖獗的时候,苏砚秋虽然胆子还算大,但是听见周围山林里鬼哭狼嚎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是有些害怕,于是一路也不敢回头,急急忙忙的赶路,想着能到赶紧到谜村能寻得一个住处。
“啊啊啊啊!”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那东西还是能动弹的,苏砚秋忍不住大声乱叫起来,低头一看,却是因为走的太急的缘故,没有看脚底下,腿被山林中的藤蔓给缠住了,苏砚秋越挣扎就被缠的越紧,最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顺着山势就往底下滚了下去。
幸亏藤蔓有一定的长度,苏砚秋滚了一段就停了下来。四周昏暗,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拿出匕首将藤蔓割断,脚腕处的血液又重新流动起来。
苏砚秋终于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准备稍微歇口气就继续赶路。
却不知更大的危险就在身后。
一双手正在从她的背后伸向她,苏砚秋只觉得脖颈出一阵锥心的刺痛,就像是被锋利的牙齿咬过的感觉,不,那就是!
身体里的血液源源不断的被吸走,苏砚秋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被抽空了一般,她痛苦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身后,是魔鬼般狰狞的笑容。
吸够了血,天风满足的舔赶紧残留在唇边的血液,这还真是好东西,因为从万丈悬崖坠落又被凌云山的结界耗费的功力终于得到补充,此时他感觉精力无比充沛,稍加调息,便恢复如初了。
天风看了一眼已经躺在一边的苏砚秋,还是个美人坯子,可惜了!天风准备离开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突然又有了更好的主意,他将苏砚秋扶起,将自己的小半功力慢慢注入苏砚秋体内,吸收了她体内魔气的苏砚秋竟然面色红润了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苏砚秋已经不是之前的苏砚秋了,之前的苏砚秋已死,这个苏砚秋是魔女苏砚秋,天风是他的主人。
天风,苏砚秋,一前一后,往谜村走去。
已经是深夜了,村子里的人早已睡下,老王夫妇也不例外。
但是今日不同的是,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院门外有敲门声,老王头侧耳细听,没错,是有人敲门。
老王头和老伴儿商议了也不知道是谁敲门,心想别人半夜敲门定是有急事,耽搁了终归不好,老两口都是善良的人。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老王头披上一件衣服一边往外走着一边问。
奇怪的是门外只有敲门声,却没有人回答他,他接着月光打开门,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人。
“秋姑娘,原来是你啊!快进来快进来!”老王头一眼就认出了苏砚秋,热情的邀请他们进来,因为上次雪灾的时候凌云山的弟子来帮忙老王头见过苏砚秋,知道她是凌云山的弟子,当即没有了任何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