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错错错错·错出个铁拐李
世事就是这样难以预料,敖辰力撞匡庐山时,正好西边玄奘在那两界山收齐天大圣孙悟空做徒弟!佛门为了制造名人效应,将五行山移至两界山,又在猴子脱困时把那五行山炸的化为齑粉,三界的目光都聚集在哪里,哪里知道匡庐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且慢慢道来:
第一,敖辰太子之死令四海龙族从此和茅山宗不死不休,原来这匡庐山如琴湖下水晶宫虽然没有布置虾兵蟹将,但也有些侍奉蚌女,先前争斗可是都看在眼里了,龙宫岂会善了?
第二,郭蓉虽然无心烧了李玄的肉身,这李玄乃是南极大明公匡裕唯一徒弟,也算是太上老君的徒孙,那两声“不可”其中就有一声是李玄元神感应到肉身有难火速返回,老远就看到敖辰往匡庐山撞去,连忙喊的,你说李玄岂肯善了?
第三,敖辰舍死一撞威力无穷,却是将封印扬州魔界入口的神器炼妖壶真体撞了出去,那葫芦飞出去好远正好落在彭蠡泽(也就是潘阳湖)里,砸出个葫芦形大坑,这彭蠡泽才是二太子的藏兵地,这下将湖中的虾兵蟹将砸死大半,这笔账也算在了茅山宗的头上!
第四,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炼妖壶刚被撞飞,入口就爬出来一只魔物,那魔物无形无色,厌烦日曜觅了一处阴凉躲了起来,与人群中相中了猎物,伺机就会下手。
潘师正几人未料到青龙敖辰如此刚烈,一时呆立当场。随着一声“不可”降落的李玄元神看到自身肉身被毁,敖辰身首两处,再加上镇魔神器炼妖壶真体被撞出匡庐山不知下落,顿时元神明灭,眼看就要魂飞魄散了,那天宫飞来一个镯子放出霞光万道,将他元神罩在其中,替他护住心神。
那另一声“不可”却是阴皇麾下蒙毅正好赶到喊得,只见他先是长袖一挥,将那青龙魂魄摄入其中,然后念咒祭出大禹大神的先天灵宝九州鼎之扬鼎,将那匡庐山魔界通道重新封印。也是幸亏那镯子跟扬鼎及时现形了,不然那无形魔兽岂会甘心潜伏?只怕在场的众人都要遭殃的。
蒙毅倒也知道那镯子的来历,也就不在担心李玄的安危,他与那潘师正几人打了招呼,又了解了事情经过,说道:
“正所谓天道无常,未来果然是我等不能预料的啊!那日阴皇令我等赶赴这九州魔界通道处,另吩咐沿途联合些仁义的妖仙魔神,这才耽搁了些时日,却未曾想出了此等大事,想来也是注定如此,你们不要过分自责。邢姑娘,你且用我送你的丝帕将这龙魂护住好生照顾,今日你们茅山宗已与龙族结下血海深仇,来日刀剑相见时可将这龙魂还给龙族,或许他还有重生的机会,你们的恩怨也未尝不能化解,切记,切记。”
说话间南极大明公匡裕等七人也急匆匆返回了庐山,想必也是感应到了神器出事了,看到此间情形也是大感头疼。只是爱徒性命攸关,神器下落不明,也不好当场发作?当下寒着脸送客,潘师正几人识趣的退走了,阴皇麾下蒙毅却是留下来商量处理后事。
先不说潘师正数人带着敖辰魂魄,往东南方寻找玉蝉下落还发生些什么事。且先说这李玄道长的命运如何,匡裕兄弟与蒙毅等八人守在那镯子跟前,老君传法旨让他们护好李玄元神,随后他自有安排。原来那老君在三十三重天外法目如炬,却是将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凡事大有定数,不能强求,看到李玄法体被毁也是摇头叹气,抛了金刚镯替他护住元婴。当下散了讲经大会,返回兜率宫,徒孙李玄肉身已毁,如果不及时夺舍重生,只怕不久就会元神涣散,魂飞魄散了。老君想了一想,取出一个盛丹的青葫芦,倒出百十粒仙丹与清水和成泥团。又将泥团捏成小人,用玉簪雕刻了眉眼口鼻,取了些拂尘发丝粘了些发须,吹了口气,化成九尺人体,一抚袖将他送向匡庐山。
山下众人正等的着急,忽闻老君天外传音:
“此事实乃天意,也是李玄多嘴、敖辰乱心,遂遭此劫数,怪不得茅山宗众少年。如今敖辰太子魂魄已被蒙毅小友让茅山宗门人带走了,但愿能化解茅山和龙族的恩怨。又幸亏蒙毅你及时用那九州扬鼎封印了魔界入口,只要不是那地魔兽恰好在这入口,倒也没有其他魔物进来。那地魔兽无形无色甚是麻烦,你等须小心提防以防他潜了进来暗箭伤人,我已请玉帝用照妖镜扫遍这匡庐山千峰万瀑,以免他藏起来祸害人间。”
“另外我用丹泥替李玄重塑了身体,好让他元婴归位,你们小心护持,不要有所闪失。不好!”
那老君为李玄重塑的法体徐徐下落途中,自那南天门射出一道强光,正好照到法体头部,将那须发烧焦了不少,老君连忙加速了法体的下落躲避那光线,却不小心又与那山石发生碰撞,法体矮了一尺,挂破衣衫袒胸露乳,一条腿也给撞瘸了。眼看李玄就要形神俱灭了,哪里还有时间重做法体?老君一声叹息:
“唉,一切皆有定数。李玄,还不醒来!”
只见那镯子化为一道金光飞入天际不见,李玄元婴也是快疾的融入新的法身,醒了过来,只是经那强光照射、山石碰撞,模样有些寒碜。那李玄尚不适应身体,腿瘸不稳跌了一跤,倒在如琴湖旁,看到水中有一人,那人散发谢顶,须眉浓密,袒胸露乳,虎目圆睁的看着自己,李玄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后退,却又跌跌撞撞险些跌倒,这才发现自己右腿出了问题,连忙施法医治却是毫无用处。只听天外想起一声叹息:
“唉,你的新法身是我用丹泥化成,一经与你元神融合如何还能改变?也罢,看你如今模样大变,我且将这烧火的铁棍送你做个拐杖,这盛丹的小葫芦送你做个酒壶,赐你金丝带做个发箍,从此世间没有李玄,只有散仙铁拐李!”
“我且问你,你可还会向那茅山宗寻仇?”
那怪人用老君赐的金丝带扎起散发,背了葫芦,拄了拐杖,倒也威武。俯身向天空遥遥一拜,算是谢了再造之恩,道:
“李玄已经成为过往,哪里还有仇恨?就依你言,就依你言,师祖,师父,铁拐李从此浪迹天涯,锄强扶弱,做个自由自在的散仙。”
当下又拜了师父匡裕真人七人,腾空而起,不知往哪里去了……
那强光照遍匡庐山,无甚异样,就消失了,老君着匡裕真人七人去找寻炼妖壶的下落,蒙毅也返回长安地宫向阴皇复命去了。匡庐山终于平静了下来,只留下那龙首崖随着寒风轻吟,不知在说些什么……
它是在思念哪位蓝衣仙子吗?那多情的敖辰公子,至死都没有记恨玉蝉姑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无首的身体飞了八百里,落到了大茅山上,化为一道龙脊岭。
那么,王玉蝉究竟在哪里?原来,她真的在大茅山。这匡庐山往东南七八百里,确实也有一座茅山,但是叫做大茅山。因为一字之差,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可谓造化弄人。
那日王玉蝉到了此处,却发现不是茅山祖庭,找人打探,才知道此处叫做大茅山。姑娘一想,合该自己与此处有缘,就入山找了僻静之处,呆了一两日。修道之人,不知寒暑,王玉蝉连日赶路久历风尘,就觅了一处温泉洗了洗身体。时值冬末春初,天气尚且寒冷,附近的村姑见了以为遇到了仙女,敬之若神明,待那玉蝉离去后,那潭泉水从此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仙女潭”。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日玉蝉正在与火鸟在山中游荡,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像是巨物的撞击声,连忙乘火凤腾空而起,看到一条无首青龙撞到大茅山上,随后就化为一条龙脊岭,感情青龙心存死志,又恐他人觊觎残体,将最后的法力化为法咒,把自己的身首均化为顽石,却是免了他人亵玩之苦了。玉蝉赶了过去,抚摸着那龙脊,不知为什么,忽然感到莫名的悲伤,泪水流了下来,滴在石龙背上。那火鸟到是灵异,感应到青龙的气息,知道定是有大事发生,连忙附身与玉蝉脚下,示意她坐了上来,待玉蝉一坐定,一展双翼往西北方向飞去,却是要飞往匡庐山。
只是她们还没飞出大茅山,就见西北方天空划过黄红白青四道彩线和一道褐色核舟残影,感情是师兄师姐到了。片刻间几人化出身形,可不是潘师正小鱼几人?还有那个冤家——杨骐。玉蝉又喜又气,唉,原谅这个小姑娘吧,那么多悲伤,那么多埋怨,看到这冤家——这消瘦了几分的冤家,全都随之烟消云散了,不需要解释,还有比这冤家来找自己更好的解释吗?玉蝉扑在他怀里,咬住他的肩膀,咬的死死的,双手捶打着。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
“咬死你,死小驴…….呜呜…..”
那杨骐估计估计被咬傻了,还在乐呵呵的笑着,却也笑的流出泪水。大潘郭蓉几人也都泪水盈眶,为师妹杨骐饱经磨难的爱情而心醉。郭蓉哭的实在难受,靠近那贾无卿踹了一脚,骂道:
“看看人家多浪漫,你个傻子只会哭啊。过来,借你肩膀用用!”
那傻子无卿也是咧嘴一笑,擦了把眼泪,乖乖的把肩膀靠了过去;邢倩儿打开了泪匣子止不住,钻到大潘怀里蹭啊蹭,把大潘衣服蹭湿了一大片,大潘抹了抹眼睛,轻轻的拍着倩儿,一脸幸福。
桃核舟上的小鱼看着旁边的泪人儿杨骐和玉蝉,又看看其他四人双双成对,唯有自己像个电灯泡戳在这里无人理会,这也就“哇哇”哭的震天响,泪水流的哗哗的,让远在冀州的大禹大神都感应到了,儿子哭的这么惨,肯定又被杨骐欺负的不轻,下次非揪下杨骐的驴耳朵不可。
杨骐打了个寒颤,拍了拍玉蝉,大潘几个也停了下来,都看着小鱼,只见那小鱼越发来劲,干脆一屁股坐在船上,撒开怀的哭,几人都被逗乐了,收了宝剑在船上围了一周。小鱼觉得不对劲,就问:
“你们不哭了?”
“不哭了,看你哭呢,哎,小鱼,为啥啊?你哭的这么伤心?”
“不知道啊,看你们都哭呢,就跟着哭呗。”
“咣咣咣咣咣咣!”
六个爆栗响后,小鱼抱着脑袋,天空又回荡着悦耳的童声:
“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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