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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妙宛在门口停了下来,裘邳的笑声很轻,轻到就连他自己都没以为她能听到。带着一丝嘲讽,甚至她还听出了里面夹杂着一丝受伤,直直的打在她的心上,她的手放在门栓上,轻声的说:“我去给你找个人来看看。”
“你相信我的话?”他的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为什么不信?”她即没承认也没否认,说完拉开了门栓,“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找人来。”
其实耿妙宛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相信他的话,只是一时之间她根本就找不出有什么可以不相信他话的理由。诚如他所说的,他费尽心思混进来又没什么好处。
“不用去了,”在接受到她疑惑的目光时,他又开口道,“我是妖,如果被别人发现会很麻烦的。”
她想想也是,便收回了手,“那你的伤……”
“无妨,我只需运功调息几天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她转回身回到了他的身旁,扶起他坐到床上,自己则坐到了椅子上。半晌还不见她有所动动,只到裘邳奇怪的看向她,她才说道,“你运功吧,我替你看着点周围。”
修练之为最怕的就是在运功的时候被人打断,而且运功的时候,人几乎是处于一种很低防御的状态,不管怎么说,对于一只在修真派里呆着的妖,这是一件有些危险的事情。
裘邳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就盘腿坐好,运起功来。他没有发现,在他运功调息的过程中,他的嘴角始终都是微微的翘着。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够改变许多东西。让它变得面目全非了。比如,他住的这个小屋。
他记得那晚耿妙宛跟他说的是替他看着点不让别人打扰他,那时候屋子里还是空荡荡的,除了原本就配置了的桌子、椅子和床外。就只有他还有她两个活物。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几首有些不确定自己还是不是在原先的那个屋子里,如果不是那些桌椅的朴实度他只在青山派里见过,他甚至都在怀疑有人趁他疗伤的时候偷偷的把他搬运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只见屋内的桌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张书本,耿妙宛正埋头在那里看着什么。边看还边在旁边的纸上写写画画的,许儒文手里也拿着一本书有模有样的翻着。而占据了几乎小半个房间的大个子皇甫傲然则是一脸这一切都与我无关的淡然模样,闭着眼,看不出来是在养神,还是在睡觉。
不过在他刚一睁开眼的时候好像感觉到皇甫傲然的身形好像动了一下,虽然很轻微几乎看不出来,可还是被他感觉到了。
而在下一秒,那两个埋首书端的人也发觉到他醒来了,纷纷从书本上抬起头,看向他。
“你醒了?”耿妙宛放下书来到他面前。“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裘邳点点头,“还不错。”见她不怎么满意他回答似的蹙起了眉,他又补充道,“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还需要巩固一段时间。”
“那就好。”
“这几天你一直都在这里?”他问道,直接忽视了许儒文和皇甫傲然两个,好像他们两个不是人似的。不过他们也确实都不是人。他没想到自己这次疗伤竟然花了这么久时间,看来这次受的伤比他自己想像的要严重一些。
见她点点头,他又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只因为一句话,这么多天以来就一直都守在这里,这让他的心里有种很陌生的感觉流过。
听他问起这个,耿妙宛的脸上漾起了一抹轻笑。有些得意以及显摆,她脚步轻松的走回桌边抚了抚那些书,“你不知道吧,明天就是青山派弟子一年一度的考核,我本来也想报名的,可是因为是非青山派弟子不得参加。不过苗掌门说我身份特殊。可以做为他们的临时监考员,到时候三大峰的弟子全都会到主峰上来,想想就不知道有多热闹了。”
而像这种大热闹,她向来是很愿意凑的。
……
裘邳心想,你一只妖,好奇心要不要这么大,什么都要试一下。
她边说,边收拾着桌上的书,“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我也就回去了,这些东西我还要再看一下。”说完,不等他回答就往门口走去。
“等等!”裘邳抓住了她的手臂,看着她眼里动人的光彩问道,“这几天你一直都在这里?”
耿妙宛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不过却没有因为他的质疑而生气,只是有些没好气的说,“同样的一个问题你是要问几遍才会甘心啊。如果不是因为要替你守着,我何必把这么多东西都般到这里来。”
然而让她不解的是,他明明被她给嫌弃了,可是却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眉眼之间都染上了一丝淡淡的莫名的笑意。
难道受内伤也会伤及大脑?她有些无语的走出了屋子。
她一离开,一直坐在椅子上假寐的皇甫傲然睁开眼站了起来。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盯着裘邳看了一会之后,开口说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都离她远点。”
不轻不重的语气,里面却包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虽然还不能完全接受耿妙宛这个便宜主人的事情,不过却也对她产生了一点友情,再加上他又找不出可以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脱离这种关系而变得有些“自暴自弃”就此作罢的想法,因此他是真的不希望耿妙宛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因为她伤就意味着他伤。
这是一个让他想想都觉得很头痛的问题。
然而这句话却是有歧意的,听在不同的人耳朵里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就比如裘邳,在他听了皇甫傲然的这句话,压下心底涌上的强烈不舒服感觉,冷着脸看了眼,“我也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