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秦穆悠悠醒来,就见眼前是一处破茅草房,他自身嘴角还有些鱼汤的鲜味。
他转念一想,便知道他是被人救回了家,倒也不惊慌,只是继续打坐调息。不多时便有一个人大步踏了进来,一撩门帘便是一股鱼腥味。见到他醒来却是好像极为吃惊,口中喊道:“你终于醒了,你可是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怎么叫都叫不醒。”又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孩他娘,那河里面捞起来那人醒了,你弄碗水过来给人喝。”
秦穆见他一个人叨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忍痛起身,却是端端正正的起身行了一个礼,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那汉子见他这样,脸上却是一下子便僵住了,不知是作何反应是好,只是用手一指那床边的衣裳道:“你身上的东西我都给你收起来了,我可什么都没拿。”话虽如此,他那双牛眼却忍不住看了又看那处包袱。
秦穆心知自己虽然出门仓促,但是还是很带了一些钱财,此人一看便是贫苦之人,哪里见过那许多银两,这等反应,已经是非常淡然了,若起了一点贪心,他怕是早就可以简简单单的谋财害命。
他却也不开口,只是默默地喝了那递上来的白水,便开口道:“不瞒这位大哥,我却是一位游方郎中,不想遇见了江湖仇杀,方才晕倒在舟中。我刚刚醒来,无以为报,你这院子里有那药味,可是有人身体有恙。”
那男子见状也转开了话题,开口说道:“嗨,苦哈哈身上有个什么病算的啥,不过是我上山采些草药,镇镇我那体内痹症。”
若说一个人学医,那他便只学医便可,但若一个人学毒,那他就非学医不可。秦穆虽然只是学了五年毒药,但是他精神强大,对这种知识性学习极为有天赋,所以医术也是精深。
所谓痹症,便是现代所言的风湿,中医认为,那痹症便是邪气闭阻,气机不畅,一般来说是没有根治之法的。
这渔民每日去河上打鱼,大多都是湿毒入体,故而这风湿病也算个职业病了。但是对这等穷困人家来说,不致命的病是不值得抓药的,一般就是按着土方,抓些草药来吃。
秦穆沉默一会,说道:“在下有幸学过一点医术,对痹症也有些手段,不知大哥可愿意一试?”
那男子满不在乎说道:“这有什么,你治好了俺,俺还要谢谢你呢。”
秦穆也不多言,来到他身后,轻运紫霞功法,双手连变,推拿按摩擦,拍搓揉摇扳十种手法全数使出,那汉子便觉着全身上下一片温暖,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享受的表情。
过了一会,秦穆方才停下。却见他脸色苍白,眼角更是微红,便知他体内伤痛更重了。
那汉子却兀自不觉,只是嚷嚷道:“大兄弟你真是神了,俺这就不酸不痛了!”
秦穆强自笑笑,说道:“我再传大哥一套按摩手法,之后每天按按,怕是没有什么伤痛了。”
这话一说,就看那汉子一脸期期艾艾,秦穆一想便也明白了:“大哥是想问能不能传给别人吧?”
那汉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也不是什么秘密,传便传吧,不过大哥,他们没我给他们治疗,想来是不能根治的,这手法只能缓解,平日里还要多加注意,不要雨天出船。”
那汉子却毫不在意,只是频频点头。
秦穆心知他没听进去,却说:“这三日确实叨饶了,我该告辞了。大哥,我却还有一言,你一定要记住,财不露白,切记切记!”
也不管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径直出了这茅屋,寻了出路便向大道走。
原来秦穆料定这天风楼和瞿家不可能放过寻找他,他多留一刻就是多给那群渔民带来多一点的危险,故而虽然身上仍然是伤势严重,但是一醒来便毫不犹豫地赶路了。
他跟那汉子说的话却是因为他偷偷留了身上一半的银钱在那房里,只是不想和那汉子推来推去,便不曾明说,但却又担心他把持不住,招来祸患,故而一再叮嘱。
他一路行到了那县城,买了一身郎中的行头,左手把玩着一个虎撑,右手举着一根旗杆,那旗上写着四个大字“悬壶济世”,身后还背了个不大不小的药匣子,晃晃悠悠就向那北方行去。
原来天风楼地处天南,在荆州扬州势力最广,耳目最重,故而秦穆哪里敢呆在这危墙之下,现下自己身受重伤,自然时跑得越快越好。
那北方有西北三派,更有魔门的极天门在那关外自成一系,天风楼的实力虽是深厚,但也不敢太过放肆,故而想来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穆此次用了那紫霞神功中的保命之法,虽然是逃得性命但体内经脉已经是岌岌可危,全身筋骨都已经渗出血来。
故而此次装作郎中却是想不引人注意的买些药材,好治治自己的内伤。
虽然天风楼确实没有想到这秦穆会装作郎中去买药,但是这上好的药材不仅贵而且是有价无市,所以虽然秦穆行经三州之地,却也没有买到什么好药,不过是略略治了治身上的病痛,至于经脉筋骨之伤,却是无能为力。
这日,他来到雍州王屋山下一处小县城内,寻得客栈住下,就看到手腕上的系统又冒起荧光,上书:
体系:武道轮回
世界名:龙蛇演义
模式:配角模式
秦穆心中一动,问道:“为什么上次是龙套模式,这次却是配角?”
系统那光幕上闪出一行字:模式是由宿主在历练世界内获得的愿力有关,宿主为更多的人敬仰,便有着更高等级的模式,请注意,这种愿力只能来源于与主角同时代生存之人,世界往后演化所产生的生物对主角的愿力无用。
秦穆好奇问道:“还有什么模式?”
系统回答:另有本体穿越,主角为世界意志所钟,不可替代。
秦穆看罢,虽然有些一知半解,但也不复多言,开始了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