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逸抱着素素那仿佛还有温度的尸体从后厢走出来。小陵仲一无所知的睡在她的怀里。
“大哥!”看着面无表情的黄逸,詹晓敏心中一惊。向他怀里抱着的素素看去。
她虽然经常听寇仲跟徐子陵提起这‘素素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她在黄逸的怀里,就像安详的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微笑。
“香、玉、山!”黄逸眼神一厉,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喊道。
“黄……黄兄,这其中有误会!”香玉山很肯定。在巴陵城内,没人赶动他。但,仍是被黄逸身上升起的杀气吓得连连后退。
“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寇仲跟徐子陵的!你给我好、自、为、之!”黄逸怒道。
“我一定会跟两位大哥解释的!”香玉山道:“这其中真是误会!”
“哼!”黄逸不屑的哼道:“希望你能让他们相信!否则,我担保,梁王也保不住你!”
两人一路无阻的出了巴陵城!香玉山眼睁睁的看着黄逸抱着自己的妻子跟儿子出城!竟是没有一死阻拦的意识。黄逸更加觉得此人不堪。
“……大哥!”詹晓敏沉默了许久,叫道:“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带着素素姐姐的尸体漂洋过海吧?”
黄逸沉默……
正走着,黄逸突然身子一震!前方声音传来。
“香玉山那小子,这趟该不会是算错了吧?”一个声音道:“等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来?”
另外一个声音拍着马屁道:“我猜那姓黄的无名小卒,估计是听到祝仲大哥在此。早夹着尾巴,有多远跑多远了!”
黄逸眉头一皱!这是……在等自己?
前一个声音再次说道:“拍我马屁有什么用?省点力气去侍候我们的香大爷吧!”
“他也配?”后一个声音再起:“说真的,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我解奉哥还真看不起香玉山这无耻的家伙。”
黄逸听到此,眉头皱起。他现在真的没有一点心思向去战斗。然而此两人却又是大名鼎鼎的江南好手‘牛郎’祝仲跟被誉为南方后起一辈中最佳剑手的‘素衣儒生’解奉哥。
就连从来不打听江湖名人的黄逸亦听过他们的名字,便可知道,绝不简单。
“唉!”祝仲叹了口气道:“少说一点吧!虽然我也很看不起香玉山。他为了钓出寇仲徐子陵两条大鱼,居然对自己夫人下毒……”
“什么!”黄逸如招电击。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颤抖!世上竟有这种人……
詹晓敏感觉到异样。用收握住黄逸,对他摇摇头。又指了指方陵仲。
黄逸按耐住暴走的冲动:“是了!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若是真打起来,不小心伤了小陵仲,就得不偿失了!”
“天色不早了!”祝仲道:“我看那小子今天是不会出城了!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解奉哥笑道:“不回去难道继续喝西北风啊?走了走了!”
“黄大哥……我们怎么办?”詹晓敏小声问道。仿佛声音太大,便会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黄逸看看怀里的素素道“我们先将素素妹妹的尸体火化吧!至于香玉山……”
黄逸回头看着官道后面的巴陵城,咬牙道:“就先让他再多快活一段时间!到时……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一个为了目的不折手段,毒害自己身孕的妻子。导致其早产。这种人,比魔门中人更着人恨!
“咻!咻!”黄逸手中啄剑各种发泄,一时间剑气四溢。一颗颗树木被砍断、削平。
不多久,一艘木筏被编织了出来。黄逸在上面铺上稻草。六月,空气中的温度很易被点燃。一艘不大的竹筏燃着熊熊烈火被沿江推出。
黄逸喊道:“素素妹子,你沿江而去吧!看着你最重视的两个弟弟未来的成就。他们一定会血洗巴陵为你讨回公道!”
“……大哥!”詹晓敏抱着方陵仲望着渐渐远去的木筏道:“我明明连跟素素姐姐一句话都没说过!为何,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黄逸沉默了良久,低声道:“人对生死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本来好像该是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却突然间变成为不能逆转的事实!一坯黄土埋葬了我们所有的期待和希望,再难有分毫更改!”
四人从来不觉得香玉山是好人。然而,谁也想不到,他会坏到这种程度……下毒害自己妻儿!
“大哥……别再想了!这样下去,我怕你生出魔障!”詹晓敏担心道。
“对不起詹晓敏!”黄逸低声说道。
“嗯?”詹晓敏不解!
“我心里不舒服!若今天不发泄出去。我真会得魔障!”黄逸道。
亥时时分。黄逸犹如鬼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巴陵城。
黄逸伏在瓦背暗黑处,凝视下方街上来往的人群。
两边风声骤响,黄逸心中大懔,定神瞧去,街心处多出两个人来,身法迅如鬼魅。
高的一个背负长剑,腰板笔挺,叁十上下,眉清目秀,作儒生打扮,蓄小胡子,脸容冰冷。矮的那个手持长棍,与之前那个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五短身材,宽额大耳,蒜头鼻子,眉浓肤黑,骤眼瞧去,颇有实乡农的感觉,留意下才看到他眼神凌厉,浑身霸气,非是好惹的人。
不用见面介绍,都该知这两人就是“素衣儒生“解奉哥,跟“牛郎“祝仲。
黄逸无声无息的从檐下斜掠而下,朝正要进入大宅的解奉哥和祝仲劲箭离弦般技去。
启门的数名大汉由於面对黄逸奔至的方向,首先察觉,可是黄逸的速度实在太快,在他们脸现骇容,张口欲呼,尚未传出声音前,黄逸掩至解祝两人身后丈许处,发动攻击。
解奉哥和祝仲的反应完全在黄逸意料之内,在劲风压体下,左右窜开,好争取反击的空间与时间。
这群把门众汉当然是巴陵军中的好手,纷纷掣出兵器,力图阻截。
黄逸冷哼一声,晃身避过当胸剌至的穿心一剑。
“叮“!啄剑出窍,随着黄逸晃动的身形,片片刀芒散落。
黄逸如虎入羊群般杀进敌阵里,在刹那之间,碧落红尘迅快而飘忽的步法,闪左避右,把门的七名汉子无一幸免的中剑飞抛,重伤堕地。
院内一片昏沉,整个香府院内的广场,只靠挂在主宅台阶上大门前的一个巨大灯笼映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