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进入巷子后,黄逸好奇问道:“雷大哥不是要以雷九指的身份去迫香贵出来吗?为何扮成这样子。”
雷九指微笑道:“这才是‘雷九指‘的‘真脸目‘,谓之以假作真,不扮‘雷九指‘时,我可由九指变作十指,鲁师正是这等弄虚作假的大师,我是有样学样吧!“
寇仲笑问道:“那雷大哥到底应该叫十指呢,还是叫九指?“
“这……”雷九指尴尬道道:“我当然叫雷九指!这其实就是我的本名。也就是这个原因我才假扮九指。嘿,谁会知道我‘雷九指’真名就叫雷九指。哈,这正是‘真做假时假亦真。”
“雷大哥果然高招!”寇仲拍马道。他可是从徐子陵这位好兄弟哪里知道了雷九指的赌计,正想找机会偷师几招呢。
返到是黄逸丝毫不再关心这些赌术上的问题,而是问道:“小仲不是去宋阀借少帅军了么?怎会一个人在此?”
寇仲笑着解释道:“老宋这次倒是非常好讲话,已经名少帅军前来。由老朋友虚行之带领,到时会在城外的山谷等候。而我则先一步前来,正是要与你们商议如何对付萧铣跟香家父子的。”
雷九指道:“最好的方法就是明日先拆了香贵的台。否则若萧铣倒了,香贵父子携款而逃的话,这乱世之中再想找到两人便有如大海捞针。”
寇仲点头道:“不错。所以,我也赞同按雷大哥的计划行事。不过,据说想要进入那‘天九大赛’的赛场,需要令牌!”
雷九指讶道:“仲少的消息真个灵通,明晚的天九大赛是只限于被邀请的人士,不是一方巨贾、帮会头领,就是赌林内有名有姓的人。“
寇仲苦笑道:“原来那小骗棍拿假牌子来骗我,不过倒假得似模似样。”
“小骗棍?”四人好奇的望向他。
寇仲将之前那刘安找他合作的事情说了一遍。
雷九指翻开手掌,露出他的圆铜牌,笑道:“真的铜牌该是这样子的。”
寇仲愕然道:“咿!正是此牌,只是编号不同。”
再经寇仲解释一遍,雷九指问道:“少帅能否记起那编号?“
寇仲哈哈笑道:“雷大哥问对人哩!陵少是一目十行,我是过目不忘,好像……哈!好像是四十八,唔!待我想想,该是二十八。对,一定是二十八。“
雷九指大笑道:“若真是二十八,那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四人皆是不解的看着雷九指。
雷九指解释道:“老哥我因为鲁师的‘戒贪’二字,时常会将赌场里赢来的银两拿去救济那些有需要之人。却是正巧,结实了一些‘大善人’为朋友。而其中,就有一人复姓公良,小名一个寄字。乃清化郡人,对穷人赠医施药,所以药材生意虽做得很大,家底却不厚。“
黄逸四人面面相视。这种乱世,有这种人的确是不容易。难怪会称的上‘大善人’三个字。
雷九指继续道:“公良家数代相传都是做药材生意,五个月前一个叫贾充的人向他们订下大批名贵药材,讲明以黄金交易。于是他们遂往各地搜罗,集齐后一手交货,一手收金。岂知当时明明是金锭,回来后全变作石子,才知受骗。那贾充其实是假充。”
黄逸四人被从雷九指嘴里一个又一个报出来的名字弄的摸不着头脑。
“为了付药材的欠账,公良家已是倾家荡产,变得一无所有。”雷九指说道:“我们多方追查下,才从一个江湖朋友那里得知。贾充实乃是九江著名的骗棍,外号‘点石成金’的赖朝贵。赖朝贵不但是大骗棍,还是个嫖赌饮吹样样皆精的流氓。这次既然碰到,晚上,我们便顺道把他给收拾了吧!”
“哦?雷大哥有何计划?”徐子陵问道。
雷九指道:“所谓财到光棍手,一去没回头。杀了他也於事无补,不若我们看看可否在赌桌上把公良寄的欠账一举嬴回来。“
寇仲没好气道:“你这番话不嫌自相矛盾吗?若他早把骗来的钱花掉,那时用刀子或用赌术又有甚么分别,结果都是取不回那笔钱。“
雷九指好整以暇道:“我们喊扛喊杀的去迫他还钱,他肯按江湖规矩还五成已相当不错,但在赌桌上,他却不能不守赌场规矩,输多少就须付多少。赌场最重信誉,怎到他胡来。“
徐子陵眉头大皱道:“你有甚么方法引赖朝贵来和我们狠赌一场。“
雷九指胸有成竹道:“我研究过此人的行事作风。若论赌骗,甚么欲擒故纵,虚张声势,偷天换日,他连作我徒孙的资格都欠奉。只要今晚仲少……,我保证教他上钓。”
寇仲笑道:“哈哈哈……,好,那就依计行事。若不成功,我便带着我的的井中月去见他。省得日后再有善人被他骗了去。”
五人决定计划后,便朝着因如阁走去。
自战国时期开始,由于赌博为祸甚深,往往令人倾家荡产。又引致种种破坏社会秩序和风气的弊端,故有禁赌的法律。秦始皇一统天下后,由李斯制定禁赌的法律,轻则“刺鲸纹脸“,重则“挞其股“。汉代亦续施赌禁。
至魏晋南北朝,士族兴起,法禁松弛,虽有禁法条文,却名存实亡。隋朝未年,政治弛废,官吏更是遂同流合污,大兴赌业,联手发大财。
隋灭后此风更变本加厉。因所有进入赌场的人,均要上缴一些‘入场税’。各地的‘政权’自然也是乐得收入大增,便逐渐形成像因如阁这样官商合作的局面。
此时,黄逸等无人先后一个个的缴过入场税,进入赌场。其主要目的,就是不让别人看出他们是一伙的。
只有这样,寇仲才能顺利的引出那‘大骗棍’赖朝贵。否则,今晚制定的计划将无法实施。虽然,以后还是可以另想办法。但,若想再像今趟这样,敌人亲自送上门的机会,就难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