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整日,黄逸只觉背后被晒得冒烟,夜幕终于来临。
看着那些旧隋的士兵一个个开始起炉开饭,黄逸更觉得肚饿难耐。
“我给你们说……”此时,坐在一起的十几个人中,一个三十多岁,全是剽肉的大汉起身说道:“你们不知道多刺激!那天,我们那组十人,奉命去宣城的缘江码头收购粮食。原本还以为是个苦差事,结果是个大大的美差哈!”
“到底怎样啦?”其中一人问道:“那天,我这组人在船舱接引你们。结果左等右等却只等到汤礼庚那傻小子一个人拉着一车的粮食屁颠屁颠的回来。却没见到你们!”
“哼!”其中一人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捧着自己的碗筷,一边向船舱外走去,一边说道:“你们迟早会有报应的!以你们为伍,我连吃饭的觉得恶心。”
之前那剽汉嘲讽道:“你们看,你们看!他以为自己还是侍郎呢,不屑以我们为伍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一群人大笑起来。
汤礼庚本是名书生,家境却不怎么样。自从杨广开创科举制度,这让他们全家人看到了希望。二老不惜一切,宁愿背负满身债款,亦要让汤礼庚上到更好的学府。只盼他能出人头地。
汤礼庚亦是不负所望,十七岁那年中了榜首。众人见他如此年轻有为,将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甚至有一名富商原以下嫁女儿,并且以送他父母一栋宅子外加百亩良田做嫁妆。
汤礼庚乃一名孝子,即便不在乎荣华富贵却也不愿再让父母受苦。斟酌之下,最终见了这位富商的女儿。
想不到,这不见不要紧,一见之下,两人感情急速升温。那富商之女不但贤良淑德,更是蕙质兰心。对汤礼庚的父母照顾的无微不至。正是这一点,更让汤礼庚能以自拔。
谁知好景不长。不多久汤礼庚便收到朝廷榜文。双方家长均决定让两人摆下宴席,先完成‘订婚’仪式。等汤礼庚到官场上‘打磨’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两人就完婚。
订下婚姻之后,汤礼庚这才刚走马上任。窥视他未婚妻已久的钱彪终于找到了机会。不多久便将他未婚妻给强暴了。
一年后,汤礼庚荣升礼部侍郎。风光无限的回到老家。这才发现,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妻早已自缢身亡。而自己父母因得知事情真想,一怒之下抄起木棍追打钱彪。但市井流氓岂是一帮老百姓能对付的?十几人见钱彪被打全都围了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年迈的二老那里承受的起,竟被几人轻轻几下打死。事后,钱彪想起,自己虽然不知道汤礼庚当了什么官,但不管如何好歹也是个官。这才心中升起一阵恐惧,逃离了老家,来到这扬州城。
也不知是否他的运气就该如此好。来到扬州,竟发现朝廷正在征兵。入伍之后,以了不得的‘马屁’功夫,两三年内扶摇直上。最终‘有幸’被自己的上司,带到了这五牙大舰做起守卫。
不多久后,隋朝灭亡。李子通占领扬州,开始清理隋朝旧部。汤礼庚无奈之下躲入五牙大舰。岂料,钱彪也在此。两人还被分配在同以队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汤礼庚始终在寻找机会将对方干掉。而钱彪却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一个文弱书生罢了。
“彪哥,你就说说那天的事情吧!反正无聊,也让我们打发打发时间,乐一乐!”另外一组的组长说道。
“哈!好……”钱彪一排桌子道:“那日前,我们的首领‘破军道长’不是收到李子通那家伙的求救信吗?他掐指一算,说是天大的机会。即便有所损失,但战后我们利益更大。并打算与李子通联手。等他们将江淮军引入江都,我们就攻击他们后营。前后夹击定能让江淮军全军覆没。”
众人点头,对于这件事情他们自然知道。目前的五牙将领,正是一名名叫破军的人。此人自称学过道家的什么‘奇门遁甲’之术。能掐会算。可以带令大家避祸奉吉。众人当时走投无路,居然有人临头,当然也就无所谓了!谁知这人还真有些本事。每次都能带着五牙大舰逢凶化吉。
众人心服之下,暗地里都称他为破军道长。
“道长想了个妙计,我们虽然同意出兵支援,但是却要保存实力。只以一小部分的人前去战场。实则主力军队仍是坐看他们自相残杀。”钱彪说道。
“好计谋!”一人拍手道:“道长只需派出数千兵马,谎称前去支援。让李子通那小子看到希望,出城迎战江淮军。就算到时候被他得知我们便没有全力出手,但那时他们已经骑虎难下。想要活命,再不想打也得尽全力去打。这样就能同时消耗两方的实力。我们就可趁虚而入!”
“不错!”钱彪点头道:“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那日我们十人前去缘江码头,各个垂头丧气。皆因双方无论哪一方的人马都远非我们可比。谁也不能保证是否能或者回来。”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心情。因为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或者回来。
只听钱彪继续道:“嘿!正在我们下了五牙大舰之后,眼前却是一亮。那河边,竟有一位极其诱人的姑娘。长得那叫一个美啊!而且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一看就是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人。我们几人一商议,反正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不如就趁此良机,爽他娘的一回。就算或者回来,我们也肯定,那种没地位没家世的人,绝对没有人会为她出头。”
众人听的口水险些要流下来。他们已经在五牙大舰上躲了好几个月了。整天面对一群大老爷们,早就快忘记了女人的滋味。顿时一个个羡慕嫉妒,恨自己不是他们那一队的。不然,又可以开开荤了!
“当然啦!”钱彪不忘抬高声音讽刺一下道:“某些自命清高的人,自然不会与我们为伍。”
众人将目光望向船舱门口的汤礼庚,表情各种怪异。
“你们不知道,那女人多带劲。各种奋力抵抗。当时对我们来说,那哪叫反抗?”钱彪恶心的抚摸一下自己胸前的横肉道:“那叫按摩,是在调情。更挑起我们的性、欲!”
“哈哈哈……”一群人再次被他的样子逗笑。
“然后呢?然后呢?”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仿佛自己现在亲临现场。等着揉虐那自己未曾谋面的美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