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如云般的‘销魂彩衣’,露出坦露粉臂,再加上那遮盖不足的热火身段。配上光头的异样美感。若非他是‘艳尼’常真,只怕不知要多少人拜倒在她裙下。
只是可惜,谁都清楚知道。这诱人无比的婆娘,却浑身都是毒刺,沾惹不得。
法难一顿手中重铁杖,甲板受击处登时木屑溅飞,现出裂痕。
正在替泊在码头另外十多条船上货溶货的人,均停下手脚,遥看热闹。
韩泽南等亦移到舱门处。他们起初确是担心。但见黄逸跟徐子陵两人竟能说出法难跟常真的底细。而且,三人看起来,仿佛根本不将阴葵派放在眼里。不仅让他们放心的同时,亦是更惊骇黄逸三人的来历。
“喽“!
常真旋身向徐子陵甩下销魂彩衣,纤手分别抓着领口和下摆,蹬个笔真的盖在高耸的胸膛上,道:“让奴家先陪你玩两招吧!“
说到最后一个字,倏地化作一片彩云,飞临徐子陵斜上方处,既诡异又好看。
听她的话,人人都以为她会单独出手对付徐子陵,岂知法难二话不说,人随杖走,运杖便往徐子陵胸口捣去,威势十足。最厉害处是衣柔杖硬,一轻一重,配合得天衣无缝。
徐子陵看也不看,右手长剑疾往上桃,左手则运掌劈出,落在旁观者眼中,似是简单不过,平平无奇,但身在局中的常真和法难,均感对手像未卜先知的预先把握到自己进攻的角度和时间,纵想变招却偏差一点点。
两人合作二十多年,应付强敌无数,立时心中叫妙,均贯注全身真劲,不留余力的力图一招毙敌。
心忖无论这人如何高明硬朗,总敌不过他们合起来近六十年火候的联手一击。更何况两人一刚一柔,最是难挡。
岂知徐子陵正是要诱他们这样去想、去做。若非联手作战,两人谁都及下上“美姬“丝娜,但合起来却比丝娜更厉害。且因魔功层出不穷,真的厮杀下去,徐子陵说不定要露出压箱底的功夫才能取胜,而曾两度与他交手的法难和常真,有很大可能会猜到他是徐子陵。那就非常不方便了。这种能带上面具改变相貌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徐子陵更希望和他们在一招之中决出胜负。
为了掩饰“徐子陵“的身份,他要绞尽脑汁去创出新招,以另一种使人不会联想到他是徐子陵的风格出现,幸好‘奕剑心法’料敌先机。而他对于体内真气的运用,更已像是个工多艺熟的戏法师般,能变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戏法来。
全天下间,能将真气控制到他这种地步的,绝对是聊聊无几。全因这不禁是徐子陵常年使用回旋真气的控制,更因长生真气的奇特性质和吸取和氏璧异能时所领悟出来的行气方法。
“霍“!长剑先桃中当头撒来的销魂彩衣,然后左掌才劈中法难的重铁杖头。
就是这刹那的差别,决定了谁胜谁负。
在时间的拿捏上,徐子陵精确至分毫不差,否则吃亏的会是他。
以柔制柔,以刚制刚。
常真的‘销魂彩衣’上可是灌满了真气,却在给长剑挑中的一刻,竟有无处着力,如石沉大海的骇人感觉,正要押身飞退,长剑已化作多朵剑花,狂风暴两般的往她罩来,由于根本无力可借,凌空的常真猛一咬牙,施出师门绝技,彩衣全力往敌剑卷去。
徐子陵左掌重劈铁杖,同时体内真气飞快流转。全力朝铁仗攻去。
常真见他全力应付法难,心中大喜,倏地剑花敛去,敌剑已给她的彩衣缠个结实。落地后忙运劲猛扯,心想只要对方分出一半力道来对付自己,肯定会被法难的重杖击得负上内伤。
岂知,这又是徐子陵的一计。只见长剑应衣脱手,轻飘飘的竟没有半点力道。令全力拉扯的常真一时因惯性的力量而无法稳住身形。
“蓬“!沛然莫测的先天真气,透杖而入,把法难攻来的劲气全部物归原主,并有额外赠送,法难惨哼一声,跄踉跌退,连喷两口鲜血,“咕咚“一声坐倒甲板时,脸色已苍白如死人。
卷带长剑的常真再次腾空而起,化解了自己的力道。心中却是难过得差点吐血。但她也是了得,见法难有祸,彩衣拂扬,卷带的长剑化作长虹,回刺徐子陵,自己则凌空一个盘旋,落在法难身前。
船上和岸上的旁观者皆瞧得目瞪口呆,尤其是一些知晓这两人的人物!谁能猜得到,神秘莫测,且又横行无忌的‘恶僧艳尼’只是一个照面就吃上大亏。
徐子陵潇洒的随意一个旋身,待长剑擦身掠过,一把抓著剑柄,再面对两人时,长剑遥指,冷笑道:“给我有那么远就滚那么远,否则莫怪我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正是法难刚才说过的话,徐子陵照本宣科的说出来,旁观的人都暗中称快。
常真眼中射出怨毒和仇恨,点头道:“好!今天算你狠!不过你已惹上天大麻烦,很快你就知什么叫后悔。“
场面话说完,常真玉手穿过法难的左胁,把他的巨躯扶挟起来,再一声娇叱,掠往码头,转瞬远去。
徐子陵心中暗叹,阴癸派有名阴魂不散,难缠之极。从自己出道后,一直被婠婠纠缠,就已经可以看的出。虽然他不怕阴葵派的人,尤其是没了祝玉妍的阴葵派。但若惹来对方元老级的高手,像是旦梅,边不负之类的。自己想要保护韩泽南一家三口,形势便非那么乐观。
徐子陵心中想着,却将众人‘歌功颂德’的话语当做耳边风。若不是为了掩藏身份,之前那一掌要是配上螺旋劲,徐子陵有七八层把握能一招灭了‘恶僧’法难。
好不容易,徐子陵才和黄逸,詹晓敏,还有雷九指返回舱内去,岂知韩氏夫妇早人去房空。事人脸脸相视,无言以对。
雷九指摊手苦笑道:“他们都是好人,可能不想连累我们才这么一走了之吧!“
黄逸无奈笑道:“早已连累,只有希望他们吉人天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