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为什么同意把哈奴曼留在楞伽岛,咱们回去怎么向罗摩交代?”回去的路上,武什卡特终于问出了心中憋了半天的疑问。
“很简单,因为根本用不着咱们出手。”卓越笑道。
“你的意思…让他老爹伐由出手?”武什卡特见卓越说的如此轻松,似乎有些明白了。
“未必非要风神去救,不过他去闹一闹也是好的。”卓越也不隐瞒了,分析道:“咱们出手不合适,你看经过咱们这么一闹,整个楞伽城都将会变得密不透风,救不救得出来先不说,就是救出来咱们的身份很可能也会曝光,那咱们的计划就全完了。只要让极欲仙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风神那么疼爱他这个儿子,不会看着哈奴曼受苦而坐视不理的。”
武什卡特听完点了点头,想到哈奴曼以后的遭遇,摇头苦笑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是哈奴曼要吃些苦头了。”
“没事,他不是有不死之身吗,受些伤也不碍事。”
“你听他吹,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谁真有不死之身!”武什卡特撇嘴道。
“不死之身自然是扯淡,不过他的生命力很旺盛,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不久飞离楞伽岛,两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算松开。武什卡特又道:“不凡,你相信维毗沙那的话吗,他真的是因为怕受到罗波那的牵连才和我们合作的?”
“我自然是不信,若怕牵连偷偷带着家人躲起来就是,为什么和我们这种明显是来祸害楞伽岛的人合作?”卓越不屑地撇嘴冷笑道,“不过这人眼光毒辣、手段狠,野心也不小,干掉罗波那之后倒是真可以做楞伽城的岛主,新的罗刹之王。”
“俱毗罗怎么可能会同意,楞伽岛之前可是他的地盘,就是夺下也得还给他吧?”武什卡特奇道。
“那倒未必,你别忘了罗摩的真实身份,把因陀罗干倒后他和楼陀罗就是吠陀神界的新两大巨头,想给谁一句话的事,俱毗罗一个小小的财神哪有什么发言权。”卓越笑道。
武什卡特一想也是,于是没再争辩,过了一阵突然道:“这家伙心机深沉,不会把咱们也给算计了吧?”
“早算计了,咱们不就是因为他才不得不和因陀罗纠缠吗?”卓越苦笑,来到吠陀后经历的一切都有毗湿奴的身影,这家伙能成为神界的新主人,心思、手段都是一等一的,自己想不佩服都不行。反倒是梵天和湿婆两人,一个沉迷于梵道的探索,一个勤于修炼,相比来说活得简单的多。
“那你不怕他卸磨杀驴,到时候把咱们也给灭了?别忘了咱们可是知晓他的许多隐私。”武什卡特道。
“我一不在吠陀居住,二和他形不成竞争关系,他干嘛要灭我?和我保持友谊关系,让我当个外援不是更好?”卓越笑道,“再说他虽然把咱们无故牵扯进来,却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我判断以他的智慧,绝不可能对咱们下手。”
“世事无绝对,你们后世不是有句话叫‘所谓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吗,你还是小心点好。”武什卡特来到东方被搞得神经兮兮的,对谁都不大相信了。
“这倒是,这世界父母妻儿都靠不住,更不用说其他了。”卓越立即想起了希腊神界和北欧亚萨园的事,在那里父子反目、亲人相残是常有的事,东方估计也少不了。
下午的时候赶到吉什金陀猴国,卓越见到罗摩后把悉多从须弥芥子空间里放出来,夫妻二人见面自然是痛哭一场,然后互诉衷肠。卓越趁闲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复述了一遍,几人都是一阵唏嘘,有些不忍哈奴曼将要面对的酷刑,不过也知道这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了,都没多说什么。
过了一阵卓越见罗摩和悉多终于述完相思之苦了,沉声道:“罗摩,现在悉多还不能见光,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我知道。可诸神法力强大,普通地方根本藏不住啊!”罗摩说着把目光对准了卓越的那粒须弥芥子,很明显是想用这个作为悉多的容身之所。
“这个不行,这个以后还有大用。”卓越说着一指黑天挂在胸前的那支青色横笛,笑道:“这东西也可以作为容器,让你媳妇住进笛子里吧。”
罗摩一听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僵在那里,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武什卡特笑道:“罗摩,你们四兄弟什么关系,你媳妇和他们媳妇还有什么区别啊!”
悉多不清楚三个罗摩和黑天的关系,瞬间变得满脸通红,接着又生起气来。罗摩一看赶紧安慰了一番妻子,沉着脸道:“区别大了,我们虽然都跟那人有关系,却都发展成了独立的个体,独立的人格,所以不能混为一谈。”
大力罗摩、持斧罗摩和苏摩等人都是捂嘴暗笑,而黑天夹在中间有些尴尬,想了想道:“卓越,你在震旦不是有安居之地吗,就让悉多在那儿呆一段时间吧,等这边事情结束了再把她接来。”
“这倒是个可行之法。不过我丑话先说头里,东方英俊帅哥很多,小心弟妹春心荡漾跟人跑了。”卓越故意逗趣道。
“哈哈!咱家悉多对我情有所衷,你们就不要恶意诽谤了。”罗摩虽然不愿意刚见一面就分离,不过也知道这里现在是是非之地,躲到其他界倒也是个好办法,于是和悉多说几句,二人再次洒泪而别。
卓越于是和武什卡特交代一番,让他先去鸯伽陀和旖缇藏身的地方和两人汇合,自己则带着悉多第三次向东方赶去。
武什卡特把苏摩拉到一边,小声问道:“酒神,我刚才见罗摩一听卓越让悉多呆在黑天的笛子里,脸色立即变了,他和黑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这两天?”
“哈哈!你倒是细心,倒不是有什么过节,是被奎师那吓到了。”苏摩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在那里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我靠,苏摩你这人够没品的啊,有什么好笑的事你也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呀!”武什卡特见苏摩笑了半天还没有止息的意思,有些不乐意了。
“哈哈!你知道罗摩为什么不愿让悉多呆在那笛子了吗,因为那根本是羊入虎口啊。”苏摩笑道。
“黑天很好色,我怎么没看出来?”武什卡特更奇了。
“哈哈!何止…何止是好色,简直是好色之极,这两天山上的母猴子…母猴子见到他都绕道走。”苏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那你和他在须弥芥子里面呆了那么多天,他就没趁你睡着做点什么?”武什卡特一脸恶趣味地看着苏摩的屁股嘿嘿怪笑道。
好家伙这一说不要紧,搞得苏摩怪叫一声,飞一般地向前面一个湖中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