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你们的,又扯上我干嘛?”小姑娘很不高兴地说道。
“怎么,你现在都厉害到不许别人说了?”优雅妇人伸出手,在小姑娘的脑袋瓜子上轻轻敲了几下,说道,“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再不好好管管你,等你以后进社会了,岂不是丢我们家的脸?”
“妈……”小姑娘拉长着声调,以示强烈抗议。
旅途的日子,因为有了这个小姑娘,倒显得有趣了起来。
我们聊了许多,也相互认识了一下,小姑娘名叫任雪,今年十五岁,正读初三,正处于天真烂漫的花季时光。
而她的妈妈,也就是这个优雅的妇人,听她自我介绍,姓陈,至于叫什么,她没说,我也没问。
陈阿姨开始整理起了行李,我见她在床上捣鼓了半天,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问她道:“陈阿姨,怎么啦?”
她眉头微皱,说道:“这床不结实,有点晃。”
“没有啊,”任雪还故意在上铺扭了扭身子,说道,“妈,你尽大惊小怪的。”
“是不是没有固定好?”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朝着任雪喊道,“小雪,你先下来,睡在上面太危险了,我们先去找工作人员过来看一下。”
“妈,我看这挺好的啊,你别一惊一乍的。”任雪待在上面,一动不动。
我看着陈阿姨又准备训她这个刁蛮女儿了,便对她说道,“阿姨,你和小雪睡我这边,刚好我下铺没人,而且这床我试了一下,没问题。”
陈阿姨扭头看向我,然后问道:“我们睡你这里,那你呢?”
我走过去,摇了摇床位,是有点晃动,但这种晃动对于我来说,那不算晃动。
我可不是她们这些富贵人家,要求可没有那么高。
“阿姨,我就睡这里。”我指了指她的床。
“不行,这床不安全。”她严词拒绝了我的建议。
“没事,我身体轻,一个人,没什么大碍,”我对她说道,“现在已经比较晚了,这个时候去麻烦工作人员,又得耽搁休息的时间,我今晚就将就一下,这床啊,没那么脆弱的,估计这班车到站了,他们就会维修的。”
阿姨还想说些什么,我却直接是将自己的行李丢了上去,然后躺在了上面。
她没办法,只得说道:“谢谢你,刘彻。”
任雪一脸不情愿地被她妈从床上拽了下来,然后拖到了对面我原先的床位上。
夜,渐渐深了,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以及往后即将要进行的未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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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走了,我连电话都没给他们打一个,尤其是叶芊丹。
她在QQ上给我发了好多条信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
要不是我的手机被那该死的匪徒踩坏了,以致手机卡也报废了,估计这个时候,电话早就响个不停了吧。
但是,我又不能这样一直保持着沉默。
我知道,她会担心我的。
我很内疚,我已经辜负了一个女孩儿,后来遇到叶芊丹,我发誓,我要一辈子对她好,可是现在,我又食言了。
为了活着,我两次放弃了爱情,即使我心底里不愿意去承认,但是我的行为却出卖了我。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得去,或者说,我还能不能回得去。
我看着崭新的手机屏幕,一顿发呆后,我给她发了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随后,我又在兄弟群里冒了个泡。
“别了,兄弟们,勿忘,勿念。”我发了这么一句话。
“我擦,刘彻,你丫的怎么今天又没来上课,”高进瞬间就冒了出来,“哥们儿打了你几个电话了,怎么一直显示的停机,你去哪儿了?”
“是啊,刘老大,搞么比啊,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刘老大,你刚发这话什么意思?我有点方!”
“快回来吧,刘老大,林子萱今天特意来找你了,你知道不……”
“……”
我看着群里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忽然觉得好心酸。
我该怎么回答他们,我能跟他们说,因为我怂了,所以我要跑路了吗?
我能跟他们解释说,我杀了人了,所以没办法了,只能逃跑了吗?
我做的一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没必要让他们卷入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出了这个群。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看着窗外泛着微弱灯光的夜景,一丝睡意都没有。
我深呼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本书。
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在睡前看一会儿书,什么书都看,诗歌散文,杂志小说。
自从知道黄山开始在网上创作网络小说了之后,我也每天追读着。
还别说,这家伙写起小说来还真是有一套,不愧是学霸啊,对于小说各个关键要素的安排都恰到好处。
尤其是其对故事情节的把控,真是三章一小高潮,十章一大高潮,看得人欲罢不能。
而且这货拉仇恨的功夫一流,每次让人看过后都能激起对反派的强烈仇视。
我觉得,黄山很有成神的希望。
不过,网络小说毕竟只是网络小说,每天更新几千字,我几分钟就给看完了,所以大多数时候,我更愿意等它养肥了再看。
看网络小说图的是一个爽,而看传统文学则图的一个灵魂上的洗礼与思想上的碰撞。
我喜欢读《边城》,即使我已经把这部小说看了好多遍了,我仍旧对它爱不释手,因为每每读到它,我的心都会慢慢地静下来。
一代文学大师沈从文用他独特的慧眼与细腻的笔触让我接触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湘西世界,让我感受到了一场淳朴而真实的爱情故事。
爱情,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而我此刻手上的这部现代诗歌集正好也翻到了一首情诗的页码。
“看什么呢?”突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抢走了我的书。
任雪挑逗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盯着刚刚抢过去的诗歌集,念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