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见到一向冷静的布衣竟然有些惊慌,他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太山是谁?”
“太山?”
布衣闻言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我们都被他骗了,之前我在飞溅峡谷见过这个招式,只是之前没有认出来,他是楚年!”
“什么?!”
嘉木虽然没有去过飞溅峡谷,但“楚年”两个字可是如雷贯耳。
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让蛮荒大军损失惨重,粮草被烧,随后不知所踪的东水大将军楚年!
虽然狼安派人发了很多楚年的画像送到各处,但画像的模样和本人实在差距太大,而且楚年现在一直穿着蛮荒族的服饰,面容也变得更加粗狂,嘉木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布衣见到楚年几人锐不可当的逃走,他叹了一声。
他虽然不如嘉木在猎星族的地位高,但猎星族和天狼族的征战中,布衣一直负联络,所以受到王座的重用。
之前他碰巧在飞溅峡谷见到楚年的手段,只是惊鸿一瞥,没有记住楚年的样貌,现在却是用过“凤凰斩”认了出来。
“嗖!”
这时,一阵破空的声音响起,嘉木见到身旁一个人影一晃而过,他松了一口气,知道大祭司已经得到消息赶来了。
楚年趴在琦铃儿的背上,享受着琦铃儿柔弱无骨的腰肢,大手毫不客气的搂在了上面,他能清晰的看到琦铃儿的耳朵红了起来。
“嗡!”
听到身后传来的破空之声,楚年知道是大祭司赶来了,他看着阿古风说道:“那些人交给我和铃儿,大祭司就交给你了。”
阿古风点了点头,楚年刚刚已经将法杖交给了他。
“你带着铃儿先走,通向北苍的大路我们再汇合!”
“爹!”
琦铃儿看到阿古风冲向了大祭司,她心中十分不安。
“铃儿放心,安吉斯没了法杖就像老虎没了牙齿,你爹曾经可是祭司候选人,现在法杖在他手里,他一定会没事的。”
听到楚年的话,琦铃儿虽然放心了一些,但是见到四周不断围上来的士兵,她还是心中乱跳。
“阿古风!”
那仁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他眯着眼睛。
“那仁,十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没用,就连族中的法杖都看管不好。”阿古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哼,要不是你们耍诈,怎么会让你们得到法杖!”
阿古风看到嘉木等人靠了上来,他哈哈大笑道:“那仁,你还是那么虚伪,当年我只是和王座说你品行不够,不足以成为猎星族的大祭司,你竟然追杀了我们父女十几年!”
那仁见到上前将士都靠了过来,他们听到阿古风的话眼神微变,那仁冷声道:“阿古风,明明是你女人怕死,身为圣女不肯回来祭祀,本尊抓你们也是王座的吩咐!”
“王座?”
阿古风撇了撇嘴,冷笑一声:“当年我与王座情同手足,可是他却听信了你这个小人的谣言,认定我与北苍有来往,才导致之前兵败,呵呵,笑话,真是笑话!”
“难道不是这样吗?!”那仁逼问道。
“当年因为我的妻子身在北苍,我不想王座怀疑我的忠诚,所以才主动放弃大祭司的身份,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什么?!”
阿古风悲怆一笑,眼睛有些湿润,道:“在他下令对我们父女格杀勿论之时,我就不再是猎星族人了,这个法杖,是你们欠我的!”
那仁见到阿古风手指微动,他身前的法杖骤然亮了起来,他大惊失色。
“不好,他要毁了法杖!快退!”
“轰!”
跑出了十几里的楚年和琦铃儿听到身后传来的巨大响声对视了一眼。
琦铃儿身形一转,便要回去。
“站住!”
楚年虽然对阿古风能活着离开也没有信心,但他作为局外人远比琦铃儿看的明白。
“你爹忍了这么多年,不论他做了什么选择,都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和猎星族算一算他的帐。”
听到楚年的话,琦铃儿哇的一声痛哭,她趴在了楚年怀中,有些不知所措。
“乖铃儿,你爹又不一定会死,别哭了。”
楚年安慰着琦铃儿,他看着前面空旷的树林,说道:“走出这片林子,我们就离开猎星部落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时,一阵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楚年见到忽然出现的好一个男子,他眼神十分戒备。
“三王子!”
琦铃儿见到对面的中年人,她惊呼一声。
“呵呵,铃儿圣女,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到部落祭司,父王一直担忧这次他不在族中祭司会出现差错,没想到还真让他老人家猜对了。”
楚年感受着三王子身上的气势,虽然没到小成境界那般妖孽,但最起码也是凝丹后期的高手了。
“铃儿,你现在什么境界了?”楚年问道。
“凝丹中期。”琦铃儿嘴角有些苦涩,要是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突破到凝丹后期的。
“嘶!”
听到琦铃儿的话,楚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心中苦笑,忍不住感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琦铃儿之前就是个结晶境界的武者,谁知道破开封印后摇身一变快加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了。
楚年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因为他心性坚韧,闯了不知道多少绝境才换来的,他第一次觉得太不公平了!
“叶大哥,我刚刚突破封印,对力量的掌控还不到位,恐怕我们两个敌不过他,你先走吧,我一定会尽力抵挡他一段时间的。”
楚年听到身前琦铃儿坚定的话语,他心中一暖,笑道:“怕什么,不就是一个王子吗?我还是大将军呢。”
三王子见到楚年和琦铃儿竟然一脸轻松的表情,他脸色十分难看,觉得自己被人轻视了。
“琦铃儿,我会留你一命回去祭司,那个男人,你自刎吧!”
“自刎?!”
楚年咧了咧嘴,觉得这个三王子还真是异想天开,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我楚年还从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