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此刻,除了阙刚以外,没有一个人会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其实阙刚还真的是以一种高深的步法躲过的,其实他还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接下此招,但是为了不暴露自身实力,只得在擂台上表演了一番手慌脚乱的情景。
当时他是施展了鬼谷传承中的步法-大衍步法,此步法极为玄奥,脚踏大衍之数,能迷惑人眼,让人在视觉上产生幻觉,而阙刚在施展大衍步法时,众人看见的其实只是他的假身而已。
阙天纵此时已停下手来,他自己也不明白,施展的一式绝学乃是自己最强势的绝招之一,本以为可以重创对方,谁想又让他稀里糊涂的躲了过去,可这不可能啊,就连爷爷都说,自己这招的威力,就算是和高我一阶之人切磋,也可以平分秋色啊。
台下众人已经开始议论猜测起来,各有各的说话,反正众说纷纭,谁也无法拿出事实证明各自的猜测。
但是有一种说话是大家公认的,那就是,阙刚是踩到了狗屎,走了狗屎运,在慌乱间,碰巧的躲开了,就这一点,没有人去反驳,而唯一知情,也就知那么一点的四人,却闭口不言。
台上的阙刚,由于异于常人的神识,也听到众人的话语后,内心则冤的要死:“踩了狗屎?走了狗屎运!我呸!你们才踩到狗屎呢!一群少见多怪的逗比!”
“都安静一下!”族长随也皱着眉头,但是还是明白些什么,开口大声说到。
只到下面全部安静下来,才继续道:“你们继续吧!”
才短短的两三招时间,便出现这样的小插曲,阙天纵虽不明白,但也很不爽,一个天才用出了自己的绝招,既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废物?这让他脸面何在,一向在平辈之间高高在上的他,如何见人?阴沉着脸,看着身边不远的阙刚,目光如刀,面露杀意,不待对方做好准备,急速上前,招式凶悍,气势如虹声如震雷的对着阙刚头部猛击。
装模作样的阙刚还在那小喘着气,忽然感觉到对方那浓烈的杀意,心头不由火起:“本想跟你多玩一下,没想你还动了杀念,休怪我狠了!”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他,不由产生出一种暴戾的情绪,出手也毫不留情,不在装作,出手便是弑天决中的撕天手,正面迎向对手,虽然用秘法压制住了实力,但那气势比阙天纵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对!”阙俊雄感觉出双方的杀意,起身欲要出手阻止,但是已经晚了。
“嘭!”一声比刚才更剧烈的响声,两道身影随即分开。
一道退后三步,才立住身形,气息有点急促。
另一道则是后退了十几步,方才立住身形,闭嘴屏息。
看着阙天纵,阙刚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小子也隐藏了实力,既然已达高阶,要不是刚才自己感觉不对,把玄力又解开一份,说不好还真吃了这小子的暗亏!”原来他一直把实力压制在中阶玄师,可在刚才的对拼中,发觉对方的玄力比开始硬拼那招截然不同,明显的要高了数倍,这才又把秘法多解开一份,要不然是什么结局还说不定,就算他反应迅速,也有点突然,根本就没有完全发挥出高阶玄师应有的实力,要不然,现在手臂就不会有点发麻了,如果他全力比试,一招就可以撂倒对手,就算压制在高阶玄师,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阙天纵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带着不信的眼神看着阙刚。
台上众人看见两人硬拼之后,安全分开,才都叹了个气,刚才他们都感觉双方的意头,只是他们二人相距太近,出招又猛又快,待他们起身再出手阻止已经迟了,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后又看见二人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毕竟一个是家族的第一天才,而另一个以前虽是废物,但据刚才表现,能和阙天纵硬拼,就算不是天才,也是一个人才了,不管那一个受伤,对家族来说,都是不愿看见的。
可事与愿违,还没等他们心中的石头落下,后退十几步,站在那面无表情闭嘴屏息的阙天纵突然屈膝向台面跪去,同时“噗!”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最远的溅落在几尺开外。
“嗖!”一道身影极速的飞到阙天纵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莹白色的丹药,朝双手撑地,低头屈膝,跪在地上的阙天纵嘴里喂去。
咽下嘴边的丹药,阙天纵才抬起头,面色苍白,满眼仇恨的看着阙刚。
“纵儿,你没事吧?”二长老开口问道,这孙子可是他的心头肉。
摇了摇头,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欲坠的蹒跚着走向阙刚,直到他三尺处才虚弱的道:“你隐藏了实力?!”
“呵呵,你何尝不是?!”阙刚很自然的回道。
“你,卑鄙!”阙天纵无语以对,确实,他自己也隐藏了实力,只能以这种话语来宣泄内心的愤怒。
“卑鄙?我有你们卑鄙吗?”阙刚听到对方既然骂他卑鄙,不由心头火气,用一个天才来对付他一个废材,居心可良?还好是遇上了自己,要是换一人,怕早就躺在地上抽搐了,所以他也不在留口,指桑骂槐的回应道。
“你……”无言以对的阙天纵只能对阙刚怒目而瞪。
“我什么?不服再来!”阙刚自己都搞不明白,内心的暴戾怎么越来越强烈,虽尽力去控制,但是也有点言不由心。按阙刚平时为人低调,打完应该就下台而去,可现在既然一副毫不示弱之状。
“好!我们再来!”不知是丹药的奇效,还是阙天纵自身恢复能力强,在重伤不到盏茶时间,面色已经有点回转正常。
“这局,阙刚胜!”无奈的宣布结果,二长老眼带寒光的看着阙刚。
他不得不宣布结果,阙天纵的伤势,他可是清楚的狠,在给孙子丹药之际,他已经查探了其伤势,虽然在自己丹药奇效之下,孙子暂时无事,但那丹药只能暂时护住经脉,在药效之后,要想康复,还得另寻他方。因为自己给他的是一颗护经丸,这丹药在受伤后立即服用,能在一段时间内护住经脉不损,但对治疗伤势则毫无疗效,同时在服用丹药的时候就不能再妄动玄力,否则经脉照样受创。为了不影响孙子将来,所以他才开口宣布结果。
听到二长老开口宣布了结果,鄙视的看了一眼阙天纵,阙刚慢吞吞的朝边上台阶走去。
感受到阙刚那鄙视的眼神,又联想到以后的一切,受了刺激的阙天纵突然拔出腰际长剑,朝阙刚后心之处疾刺而去,淡蓝色长剑挟带着蓝色光晕,如一道水箭,直取对方要害。
静!静!静的可怕,本来在议论结果的众人,看见阙天纵的动作,皆整齐的闭嘴不言,眼神中充满不信、疑惑、欣喜、失望、复杂等等眼神。
而台上的几位则全部立身,欲做救援之状,他们也料想不到,阙天纵在深受打击之下,既然做出如此不智之举,但想救援以不及,剑已至阙刚背心后三寸之处。
眼看剑就要从后透心而过,阙刚动了,依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转身,左手横怕剑身,右手握拳直袭对方胸部,速度太快了,快的很多人根本就没看出阙刚是怎么出手的,就见一道身影飞了出去。
“啪!”一声落地的声音,阙刚还是站立在原来的位置,而阙天纵已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纵儿!”一声历吼,数道身影同时从台上台下朝趴着的阙天纵飞去,同时也有几道飞向阙刚。
一位中年人,从地上抱起阙天纵,而二长老则伸手搭在孙子的脉门之上,其余几人年纪大小不一,皆立于他们四周一动不动,面露担心急切之色。
阙刚这边,阙振海、阙振川、阙振山等几位叔伯已经分立他四周,一脸关怀之情,显而易见。
“小刚,你没事吧?”担心的问着阙刚,阙振海问道。
“二叔,没事,谢谢你们!”看着周围几人,阙刚心怀感激的说道,在自己遇到危险之时,自己这系的叔伯们,还是都挺担心自己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出了一口浊气,阙振海连说了两篇。
“是啊!是啊!”几位叔伯也是点头附和着,并在关心的问着他身体是否有恙时,二长老开口说话了。
“下手真狠!”怒目横瞪阙刚的二长老又转身面向族长说道:“族长,请你取消阙刚比试资格!”
“哦!?天纵怎么样?”阙俊雄没有直接回答。
“肋骨断了八根,内脏受损,经脉也是受了不小的创伤,右臂粉碎性骨折!”狠声的报完阙天纵的伤势,仍不忘的继续请求道:“如此狠毒之辈,家族焉能容他,恳请族长将他废除修行,逐出家族!”
“咦!”同时传出很多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有人惊叹阙天纵伤的如此之重,也有人听到二长老的请求,对阙刚的处罚既然如此严苛,众人内心想法不一,但却没一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