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紫陵在家中并不是一味地找鬼族的下落,而是偷偷潜入家族藏书阁最里面。
云家是看守鬼族阵法的传承家族,云紫陵不相信云家没有对付鬼族的方法。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对付鬼族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非常的麻烦,而且几乎不可能实现。
其中关键一点就是至阳之体的本命真火。只有至阳之体的本命真火才可以真正的杀死鬼族。
但是,因为至阳之体的天生缺陷,天地灵气一旦近至阳之体的身,就会被焚烧殆尽,所以很少有人能够修炼出本命真火。
同时,这个方法还存在缺陷,因为至阳之体的任本身就少,能够修炼出本命真火的至阳之体更少。然而鬼族人却非常的多。所以,没有办法从根本上制止鬼族。
渐渐地,这个方法就被遗弃。
幸好,在云家还能找到。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小风这个方法?云紫陵暗自笑笑,“如果让小风知道这个办法,她好不容易才积攒出来的本命真火,不是又要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他早就说过,绝不让小风陷入危险之中!
云紫陵将周御风给他的本命真火小心翼翼的放在刚刚买来的一个法器之中,以确保真火不散。
夜晚,云紫陵如约来到练武场得偏僻处。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影,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着天色。
云紫陵不急不躁的走过去,等着云紫怀发现他。
“大哥!你终于来了。”云紫怀心虚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他差点以为云紫陵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来了!
“我从不食言。”
这句话,就算听到了云紫怀也会放到脑后。“大哥,这边走。那个人就是告诉我在这个地方。”
云紫陵只点头,不说话。
云紫怀脚步渐渐加快。并且不断地拐弯。云紫怀冷冷的笑着,他就不相信,云紫陵还能找到路逃出来!
低头,只要一想到云紫陵即将被杀死,云紫怀就控制不住自己诡异的笑容。若不是云紫陵在他后面跟着,他真的会忍不住放生大笑。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大哥,那个人就在那里。”
云紫怀伸出手,指着一块虚影。
一个虚影悬浮在一个玉石做成的圆台之上,四周布满荆棘,伸出手碰一下,都会被荆棘刺破。就算这里是属于云家的后山,都不会有人来!当真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怪不得,云紫陵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
虽然只是一个魂体,云紫陵看不出他的样子。但是鬼族人身上特有的那种不属于这片天地的味道,云紫陵闻到鼻子里,就会作呕。
“木成荫?你不去你的修炼馆窝着,竟然跑到我云家的地方,是真的嫌自己命大!”
或许是因为血脉的关系,云紫陵在见到有实体的鬼族人是并没有这么强烈的厌恶感。可是一旦出现了魂体,云紫陵的全身血脉似乎都在叫嚣,叫嚣着让他杀掉他!
“命大?哈哈哈!”对面的魂体变得让云紫陵有些看不清。“木成荫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早就死了!”
“你不是木成荫?”云紫陵有些吃惊,“也对,凭借木成荫那点本事,确实不够他从地下出来的。”紧接着云紫陵话锋一转,“不管你是谁!为了解除小风身上的诅咒,你必须死!”
“哈哈哈!今天死的人是你!你会成为我的养料。”
云紫陵挑起凌厉的眉毛,随手一挥。正要偷袭他的云紫怀,吐血凌空飞出去。摔倒荆棘上,没等他挣扎着起来,被荆棘越刺越深,晕死过去!
“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你的小把戏?”云紫陵发出渗人的笑,有那么一瞬间,鬼族的那个人甚至有一种错觉,云紫陵才是他们族中的继承人!那种诡异、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这怎么会是一个仙界的人?
那个魂体本来以为云紫陵是非常无害的!没先到云紫陵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让他恐惧不已的东西。
魂体顿时要飞出玉石,可是那个玉石似乎有一层壁垒似的,硬生生阻挡了他的身体。
“至阳真火!你怎么会有至阳真火?”
因为是至阳之体的本命真火,所以鬼族人更习惯称它为至阳真火,而且,还是每一个鬼族人的弱点,只要看到一眼,就能马上认出来。
云紫陵没打算回答他。见到那个魂体飞不出来之后,云紫陵感觉心情更好了!
怪不得,那个魂体要云紫怀带他来这里,原来是自己根本就出不去!根本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
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不杀死云紫怀呢?对于鬼族人来说,仙界人的命最不值钱了吧!
“放心,我会让你很快死掉的!不会有任何痛苦。”云紫陵非常平淡的说出这句话,可是在至阳之火的映照之下,整张脸就像一个恶鬼一样!
是的,鬼族人就是这么想的,他一定是生错地方了!
“不要,你不能杀我!我肩负着鬼族的命运、我不能死、不能死啊!对了!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请你饶过我!”
云紫陵撇撇嘴,他本来以为,一个鬼族人挺难对付的,没想到都这么没骨气!
“不用了!秘密什么的,知道的越多,生活就越没有乐趣!我宁愿自己去猜。”
云紫陵面无表情的打出本命真火。
在夙家睡觉的周御风,突然惊醒。
“呼——呼——”
捂住心脏,沉重的感觉消失不见。“诅咒……解除了?”
喃喃自语,周御风掐法决点燃蜡烛。走下床,看着外面。
窗外的月亮里面染上一层漆黑。
屋子里的灵石,在蜡烛火光的照耀下发出昏黄的光。
周御风晃了晃神。握紧了拳头。
突然,在拳头之上窜出一小撮火苗。
周御风歪了歪脑袋,无声的说出三个字。如果有人站在周御风的对面,定能看出来,这三个字——正是云紫陵的名字。
接着笑了出来。“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是这样的。既然有一个顶梁柱,天塌了也能给我撑住,何不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