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虚像的威势一显,无论是周围观战的众人,还是天怒城中的修仙者们,无不骇然失色,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
便是端木华,这个对刘子枫最有信心的人,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失色摇头。
“刘兄啊刘兄!”
“你太过大意了。
端木华目视后院静室方向,面露忧色。
奇怪的是,就在这个所有人都对刘子枫失去了信心的时候,聚宝斋中,安静如故,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似的,连人影,都没有出现。
“他难道就打算呆在静室中接这一击?”
一个疑问,同时在所有人的心中浮现了出来。
静室之中,刘子枫眼中的异色一闪而逝,重新回复了轻松写意。
在十一个虚像以最强威势降临的时候,他其实也是心中一惊。
这一惊,自然不是因为他们这一招的威势,自修炼以来,便是分神老怪出手都见识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让他在意的是,甫一见得,无论是先前的虎皮修士,还是此时的十一人,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妖族的气息,虚像显化的那一刻,尤为明显,隐隐的和他的《金乌帝相诀》有些相似之处。
这十二元辰是具有妖族血脉?还是修炼了古修圣法?
虎皮修士施展的时候,没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蓄势还不够明显,这次却是直接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过随即,他就发现其中的问题,这十二元辰既没有妖族的血脉,更没有修炼古修圣法的痕迹,而是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妖修!刘子枫心中明悟,《金乌帝相诀》果然还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些虚像,威猛则威猛矣,似也有着契合各自形象的神通,若虎皮修士的虎啸山林,猛虎一扑,奈何,却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神韵!
没有神韵,这虚像也就如法宝中的神通一般,差强人意,终究无法真正再现其本体威能。
“徒有其表罢了!”
刘子枫摇了摇头,身子一挺,仿佛一股力量由地而起,沿着脊椎贯通全身,霎时间,属于他的气息,化作一只三只金乌,遍体火焰,冲天而起。
缓缓伸手,一指点出!
“喝!”
十一人齐齐一声大喝,遮天蔽日、气势滔天的十一尊虚像猛地一凝,强大的威能,瞬间爆发了出来。
白牛,独角,万钧之势,轰下;玉兔,转身,疾若闪电,蹬出;苍龙,扬爪,云中隐现,探落;碧蛇,弓身,獠牙毒液,喷射;肥猪,侧身,腹中雷鸣,爆发;诸般攻击,狂风暴雨,天地倾覆,须臾之间,好像整个天地之力,都集中在了十一尊虚像之上,轰然而出。
白牛的霸道、玉兔的决绝、苍龙的凛然、碧蛇的阴毒;肥猪的粗鄙.............各式各样诡异的攻击,惊天动地地轰鸣声,将整座天怒城覆盖。
一时间,几乎在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了一个城毁人亡的残酷景象,好像无数的生灵,都要在这一击之下灰飞烟灭。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悠悠传出,明明语速不快,声音飘忽,偏偏在一众攻击即将覆盖整座天怒城时瞬间传出。
“这,就是你们投靠妖兽,付出代价,学来的神通吗?”
“这,就是你们背叛人类身份,将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得到的报酬吗?”
“好....弱....啊....”
在那一刹那,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在攻击临身之际的千分之一弹指定格,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弱?这叫弱?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几乎惊天动地的威势,也叫得弱?”
不过随即,他们就明白了,强弱之间,终究要看对比的。
话音落下,仿佛时间加速了一般,所有的攻击,轰然而出,眨眼之下,便见不得真切。
旋即,轰鸣之声,洞彻天地;巨浪滔天,覆盖所有;一朵蘑菇状的云彩腾起数百丈之高,在远处看来,仿佛一座蘑菇状的高山,从海面上升起。
云彩之上,有各色灵光闪烁,渐至湮灭,云彩本身,又是浓密雪白,恰如水分蒸腾,上空化云。
“不对!”
心思灵动之人,在震惊的同时,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怎么可能是水汽?”
十二元辰的倾力一击,乃是轰击天怒城之上,即便是瞬间城毁,也应当是土石尘埃齑粉腾空才是,怎么会是如此纯净的水汽。
紧接着,一股凌天的气势冲出,驱散一切浓雾,将天怒城上的情况,显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先是三足金鸟法相,横亘天际,两翼大张若起舞,仰天乌啼似长啸,随即,一团红光,由小到大,在弹指之间,膨胀开来,覆盖天怒城所有。
恍惚间,恰似一轮红日,在天怒城上升起,顷刻之间,占满了所有人的视野。
旭日东升,万丈光芒,金乌起舞,普照大地!
所有的攻击,都在这真正太阳般的光团之下,冰消雪释;倾覆而来的海水,更是在仿佛白炽阳光的瞬间,蒸腾化雾,在无形的力量驱赶下,在上空凝成那朵蘑菇云。
一砖一瓦,一鸡一犬,毫发未损。整座天怒城,尽在万丈大日光辉的笼罩下,安然无恙。
见得这一幕的人,在惊骇之余,终于明白了刘子枫为何有底气,说得出那般在他们心目中张狂无比的话来。
他,确实是有这个本事啊!人群中,所有的元婴级别的修士,更是脸色大变。
没有什么,比看到同级的人物,站在自己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了。
在见识到这般恐怖的威能时,他们几乎都产生了一个错觉,仿佛有一个遮天蔽日的人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前方,顿时黯淡无光。”
《金乌帝相诀》终于在这一刻,展露出了其诸天第一神通的一角,堪称恐怖的威能。
十一个元婴后期修士,倾力一击,在金乌法相的光辉之下,若冰雪消融,不曾激起一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