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城内部。
墨家、盖聂、流沙等人都在对付那余下的秦兵,虽然人多,但也不是处于劣势。
实际上,悲催的是秦兵这边。
秦兵将领带头,却不见来援,那些罗网杀手刺客一个也不出现,包括了六剑奴,让他很是恼火,也暗暗开始心惊。
饶是他们以战阵配合进攻,在机关城内部的地方,地形构造不熟悉,一时间被墨家和流沙的人稳稳拖住,越打是越没有信心了。
陡然,后方居然劈开数道金色剑芒,深入战阵之中,顿时死伤数十上百人,阵法乱了。
“怎么回事!”
在后的将领瞧见,那几道剑芒从他身边过去的,顿时吓得冷汗直冒,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就是里面地墨家和流沙等人,也不清楚秦兵那边发生了什么,一下子骚乱了。
“你们墨家的人也太差劲了,这么点秦兵都搞不定。”
王越的声音远远传来,随即出现了几道身影,其中一位便是他了。
“你们……”
“你们个头啊,真是聒噪!”
王越挥剑斩出,一道道剑气凌厉而出,直接将秦兵杀得鲜血飞溅,丢盔弃甲。
虽然秦兵的实力,在王越所遇到的士兵当中算得上前列,但到了他这种地步,这些人即使到了先天宗师,也是被屠戮一空的命。
几剑挥出,在逍遥子、张良二人几乎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数千秦兵仿若纸糊一般,根本拦不住王越那卖相与威力都是风骚的剑气,没多久就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血都是秦兵的。
逍遥子、张良搀扶着燕丹,六魂恐咒发作,原本已经离死不远。
但有王越这个变数,硬生生以圣心诀功力替他压制住发作的咒印,不过要驱除掉咒印。却比王越想象中要麻烦得多。
阴阳家的禁忌咒术,果然不能小瞧。
“邪血劫!”
屠杀小半秦兵,鲜血浸染了整条甬道,王越便想起了圣心四劫中的邪血劫。以血引血,令对手血尽而亡,正是适合如今的场面。
他也是第一次施展,驱动圣心诀功力,四周的血液慢慢蠕动。似乎在产生某种变化。
剩余的秦兵一个个吓破了胆,早已不知所措。
猛地,全身毛孔爆出血液,而且是诸多秦兵一起如此,场面的血腥程度,饶是逍遥子和张良,也不禁大皱眉头,腹中有东西翻滚,较为难受。
王越依旧无所触动,不过这一招的威力。还是让他颇为满意的。
全部秦兵清理掉,带着逍遥子、张良、燕丹与墨家众人汇合。
待他们知晓了燕丹的情况之后,心中都是极为沉重,好在王越说了有救的办法。
不过,卫庄则是一脸懵逼的表情,他并不清楚,当年燕丹在他手中假死的事情,还以为被他真的杀了。
“你要等的人,就是燕丹吧。”卫庄似乎明白了王越的一点意图。
为何千辛万苦来到墨家机关城,还帮他们抵御杀手刺客、秦兵的攻占。还要帮燕丹压住伤势,恐怕就是为此而来。
“你说的不错,燕丹对我有价值,他能够不死。我自然不会让他死。”王越开口道。
毕竟,身为燕国太子,对于苍龙七宿的隐秘,自然要比其他人知道更多。
苍龙七宿的隐秘,王越是很有兴趣去知晓的。
能让嬴政为此大动干戈,阴阳家、六国残余势力等等有心之人趋之若鹜。死守保密,不好奇才不符合王越的心境。
“你果然对于苍龙七宿,有着很深的执念。”卫庄深深看了王越一眼。
王越也回视过去,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巨子现在的情况,如何才能真正治好他?”高渐离开口道。
墨家的几位头领,都极为在乎燕丹的处境,如今王越以圣心诀功力,将发作的六魂恐咒压下,才让他免于一死。但要彻底除掉六魂恐咒,则需要他自己。
这种咒印根深蒂固,存于燕丹的体内各处,饶是以王越天人境的实力,也不能凭借外力将之破除,只能依靠燕丹自己镇压。
“只有一个办法,将他自己的功力突破到墨家内功的最高境界,才能凭自己慢慢镇压和消除。”王越斩钉截铁的道。
“突破到最高境界何等困难,就是上一代的巨子六指黑侠,也没有达到这个地步。”逍遥子摇头叹气。
“有我在,并非没有可能,而且有很大可能。”王越开口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
“罢了,我就多付出点代价,割点血出来吧。”王越开口。
掏出一颗血菩提,还有逼出自己几滴凤血,给燕丹服下,在众人那奇异的目光下,看着燕丹有如何反应。
半个时辰后,燕丹盘膝而坐的身影,猛地睁开双眼,似乎有两道奇异的精芒闪烁,随即又内敛下去。
“第九层巅峰,离第十层还差一丝隔膜。”王越燕丹说道,语气间有些兴奋之意。
想象不到,有一天他能够达到这等地步,可以说超过上一代巨子六指黑侠是肯定的,突破第十层,便能达到当初墨家初代巨子的地步。
如今的他,已经能够短暂压制六魂恐咒的发作,动用内力也不会有事。
“多谢阁下,燕丹感激不尽!”燕丹朝着王越拱手作揖,深深行了一礼。
其他的墨家头领,同样震惊的看着王越,或者说有些麻木了。
这人到底是何来历,居然能够做到常人都做不到的事,知道许多常人都不知道的事,来历心思更是无法揣测。
“逍遥掌门,你从此人的手段中,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张良与逍遥子站在一起,低声询问。
“不知,诸子百家,许多已经败落消失,来历不可考究,看他的手段,似乎与道家、儒家、纵横家等都有关系,却又有所不同,难以看出。”逍遥子传音道。
两人在对王越的猜测,盖聂和卫庄也是在猜测王越的身份。
“你与这个人,如何结识。”盖聂问道。
“机缘巧合,追杀你等的时候。”卫庄道。
“此人看似散漫不羁,却心思深沉,你就不怕做了他的棋子?”盖聂又道。
“世人众生皆为棋子,只要对我没有必然的坏处,为何不可。以他现在展现的种种手段,从棋子变作棋手,并非不可能。”卫庄不以为然。
盖聂沉默不言。
就在他们纷纷猜测王越的身份时,他们交谈的话语,也都被王越听在耳中。
对此,王越心中淡淡一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