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伯长?”邓乘风一时间完全转不过弯来,愣在原地。
贺星火故意对着邓乘风肩头重重一击:“就是文伯长!我们伯长击杀魔门金丹下立大功,刚刚被都尉升为伯长。以后都是平级,说话可要客气点!”
邓乘风完全没有防备,被打得“哎呦”一声,疼得呲牙咧嘴,却仍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嘴里还在喃喃说道:“文伯长,怎么就成伯长啦?”
邰浦和略带鄙夷的口气,说道:“邓伯长很闲吗?还不回去整理军务,我与文伯长还有要事,不要耽搁时间。”说完,拉着易轩就往驻地外走去。
走到驻地阵外,邰浦和对着易轩以外的诸人说道:“你等在驻地等候,我与文伯长单独前去即可,只要治好吉什长即刻返回!”
易轩正准备御剑而行,邰浦和摇摇头,直接抓住他的手腕,说道:“你速度太慢,我来带着你御空飞行,不出半日就可到达。”金光一闪,两人便消失在原地……
最近仙魔双方好像约好一般,几处战场均偃旗息鼓,连带需要在医馆疗伤的修士也少了许多,何医仙乐得清闲,每天将灵药调制完毕交给何小晴,就躲在房内钻研古方或者调配新药。何小晴却是喜欢人多热闹,眼看医馆中冷冷清清,无人和她说笑,每天都是无精打采。
将全部病患的灵药分发完毕,何小晴想起住在二楼的吉德寿,虽然经脉尽断,却每天仍坚持运功疗伤,每次都疼得汗流浃背,问他就说必须要保持灵力的运转,好等着他的兄弟们找到医治的办法。而所谓的办法,不过是自己爷爷在古籍中看到的一个猜想,并无人尝试过,再说那金丹哪里是能轻易获得的,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说法而已。
看着吉德寿每天痛苦不堪的样子,何小晴也不好说破,只是在心中暗暗叫骂那个叫易轩的家伙,将别人骗得好苦,每天都要忍受灵力冲刷经脉的剧痛。
“我觉得这家伙就是个骗子!”何小晴不禁骂出声来。
“谁是骗子啊?是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惹到小晴姑娘啦,快告诉我,我去抓他来给你赔罪!”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何小晴没有反应过来,顺口说道:“还有谁,就是易轩呗!”
“哦?易轩他不在此地,怎么能惹到小晴姑娘呢?”
何小晴这在转身去找答话的人,却看到身后站着的两人中,其中一人正是易轩,急急忙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自己说着玩的!”
易轩微微一笑:“在下文辉,见过小晴姑娘,这位是隐雾山驻地都尉邰浦和,何医仙现在何处,劳烦姑娘带路,我请都尉大人来医治吉什长的伤势。”
“啊,你真的找到医治吉什长的方法啦?”何小晴大吃一惊。
“那是当然,我答应吉什长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但愿何医仙所说的办法真的有效!”
“爷爷他就在房中,快快随我前去!”何小晴也知事关重大,脚步匆匆将两人带到何医仙房间,直接推门而入。
“小晴儿,怎么又调皮啦,不是说进来前要先敲门的么?”何医仙正在低头观看一副写在兽皮上的古方,头也不回的数落何小晴。
何小晴大囧,娇嗔道:“爷爷,你也不看看谁来了,光顾着看你的破烂医书……”
何医仙转头才发现何小晴背后站着的两人,尤其是邰浦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赶紧上前行礼:“不知都尉大驾光临,小老儿应到医馆门前迎接,恕罪恕罪!”
邰浦和也不介意,指着易轩说道:“没关系,他说你有医治吉什长的伤势的办法,快点仔细讲来听听,如果可行,本都尉倒是可以出手试上一试!”
何医仙苦笑道:“哪里是什么法子,只不过是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的设想而已。以吉什长这种气海被毁的伤势,首先要找到一位金丹修士,将一颗保存完好的金丹打入伤者气海,然后以灵力重新激发金丹运转,强行开辟出一个人造气海,倘若成功,伤者不但可以恢复伤势,还可以一跃成为假丹修士。但由于此金丹并非自身凝聚,终生只能止步于被植入的金丹修为。”
邰浦和点头说道:“此法并非凭空杜撰,我在上界之时确也听过,但据说施法过程剧痛无比,一旦伤者昏迷,无法将自身灵识透入植入金丹进行炼化,便是前功尽弃,而伤者也会重新引发伤势不治而亡,非心智极坚者不能成功,一切都要看吉什长的造化。”
易轩接着说道:“眼下都尉已经答应出手相助,用于炼化的金丹也有了着落,剩下的就看吉什长他自己,我先去将详情告知于他,凭他自己来做定夺!”
易轩走到吉德寿病房,房门虚掩,正在门前斟酌如何开口,只听得门内吉德寿低沉的嗓音说道:“门未关,进来便是!”
易轩一愣,也不再踌躇,推开房门,吉德寿看到进来之人竟是易轩,先是一惊,双目燃起一丝精芒而后熄灭,缓缓而谈:“文兄弟,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我,我可是听说最近驻地经常派遣大家外出任务。”
“确实如此,但今日来医馆可不光是专程探望什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于你!”易轩也不卖关子,将此行目的与施法的利弊全部诉说一遍。易轩本以为吉德寿要仔细斟酌半天,不料对方只淡淡说了一句:“什么时候开始,我随时都可以。”
易轩诧异回道:“什长,此法可是弊端不小,一旦失败可是无法挽回的地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这还有什么想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金丹以及如何让都尉大人答应出手,想必代价不菲,你为了我这个废人尚且花费这么多心思,我要再是贪生怕死还算什么兄弟,总之我这条性命就是兄弟你的,治好了这辈子报答,治不好下辈子报答。哈哈,来吧!”吉德寿越说越洒脱,说到最后竟哈哈大笑,整个人看起来磊落飒爽,没有一丝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