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开始!”
随着刀疤男大手一挥,肌肉男憋足一口气,猛地一用力,想速战速决,但是他这一口气直到把脸憋红了都没按下小八的手。
“额,啊,哈!”肌肉男一边用力,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发力时的怪叫声,事实证明,有时候,无论你做多少无用功的挣扎,甚至发出扰人清梦的怪叫,也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
这种情景,除了张三等人早有预料,其他的人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刀疤男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泰勇,使劲啊使劲啊!力气还没有一个小娘们儿大,你早饭没吃么!”刀疤男急得青筋直跳,一大帮小流氓们更是一个个撕扯着喉咙,歇斯底里的喊着加油。
肌肉男的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珠看着自己和小八相握的手都快弹了出来,由于过于用力,脖颈处的血管都快涨裂了。
一股股白色的元力开始从肌肉男的体中涌出,一点点聚集到右手之上,然而小八依旧不为所动,淡定地坐在原地,美目盼兮地望着一脸狰狞的肌肉男,笑得可甜。
而小八的笑容在肌肉男眼里显得是如此的讽刺,他连这小姑娘的手一毫米的没有掰动,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混,还不被人耻笑一辈子,所以这时他已经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咳咳。”张三适时地清了清嗓,示意小八可以结束了,别玩了,这样下去,一天都结束不了。
小八此时还有闲情逸致撅着嘴转过脸无辜地看了看张三,随即便朝肌肉男甜甜地一笑。
肌肉男瞬间觉得眼前开出了一朵稚嫩但是绝美的冰蓝花,眼皮眨了眨,睁开时,他的手已经被压在了石桌之上,一只小手看似轻巧,实则重如泰山地压在上方,随之而来的是手臂的一阵剧痛。
小手的主人在获胜的瞬间,轻飘飘地将手抽离而去,蹦蹦跳跳回到了张三的肩膀上,占领至高位来宣示主权和胜利,随后开始疑惑,拉克斯去哪儿了。
拉克斯刚好带着一脸苦情的模样从梭罗河中爬出,浑身湿答答的,毛发似乎稀疏了不少,身上还挂着好几条噬骨鱼。
相比较张三等人觉得赢得理所当然,而表现出异常的平静,刀疤男那边可是吵地不可开交,热开了锅。
“废物,废物,你个废物,滚,不要再让哥看到你。”刀疤男显然已经气极,大脚猛踹着被打到地上的肌肉男,他赤膊的上身顿时印下数个淡红色的鞋印,然而他只敢用左手护住头部不敢反击,右手则是软软地垂在一边,无法动弹。
小八这下也够狠的,直接就把人手给弄脱了。
刀疤男的“滚”字一出口,肌肉男赶紧爬了起来,一溜烟儿跑得没影,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回脸丢大发了,没脸见人了。
“呵呵,大个子,该实现你的承诺了吧。”张三适时地插了进话,他可没有兴致看刀疤男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小弟的。
“你有什么要求。”刀疤男此时心情异常焦躁,表现在脸上就是一脸的阴沉,声音也低了好几个八度。
“我的要求也不难,自摸儿和你们的债一笔勾销,以后也不准再去骚扰他们一家,还有昨天打自摸儿的那几个人借我用一下。”这就是张三从最开始就想好的条件,他只能帮自摸儿一时而不是一世,过了这一次,刀疤男还是会继续找他麻烦。
“好,我刀疤发誓以后不再找自摸儿的麻烦。”话毕,低头和身边几人吩咐了几句,看了张三一眼之后,转身就走了。
但是那一眼中,赤果果地写明了,小子,这件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
随后,几个小弟带着昨天那几个人送到了张三的面前,其中也包括一开始在刀疤男耳边低语的那位。
最后张三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一人写了一封道歉信,然后让小八给他们每人做了一个“全身按摩”就放他们走了,只是小八的技术太好,他们都舒服地走不动路了。
自摸儿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恢复了清醒,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感激的表情都写在了眼中,传达给了众人,随后他便赶回家去了,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回家了,不知道重病的母亲在家是否安好。
而此时的众人正闲逛在渡城最著名的一条街上,这里几乎全是赌坊,而之所以著名,是因为这条街尽头的那个拱形的大型建筑物――渡城竞技场。
所谓竞技场,便是字面意思,里面会有双方人或者兽参与竞技,然后就会有人主办方开设赌局下注,这种赌法更为血腥以及暴力,能够满足人类心中最深层的那种对刺激的渴望。
就像有些人胆子特别小,还要看恐怖片,看得时候还要抱着头眯着眼偷偷看一点点,就是为了满足心里对于刺激的那种渴求。
张三本是不想去这种地方,特别是他身边又是姑娘又是小孩儿的,但又觉得来到渡城,不去去当地最有名的地方,觉得有些可惜,然后想,要是有什么场面,把莫绿眼睛遮住就行了。
想到这,张三想着莫绿的眼睫毛轻轻刷过自己手掌的痒痒感觉,心里也有点痒痒的。
“三子,左后方。”石开惜字如金,不过简洁明了。
“嗯。”张三有意无意的像左后方瞥了一眼,一个带着帽子的麻衣男人瞬间把帽子压低了些,看向一边。
这样的事从今天上午他们出门就发现了,周围一直有人在跟踪他们,张三用小手枪偷偷麻掉好几个了,可是过不久又有新的人跟上了他们,这里他们没什么敌人,也只有刀疤男了。
小八刚好吃完了根糖果子串,将剩下的木棍儿向后随手一丢,正好插在了那个跟踪的人的脑门上,木棍上剩下的粘液穿过帽子粘在了他的头发上,一阵手忙脚乱。
“哧哧哧。”小八一个人捂着嘴偷笑,小身子憋笑憋得直颤。
张三没看见怎么回事,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已经习惯小萝莉的间歇性发病了。
石开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欧典同情那个跟踪的人。
“诶,下注咯,下注咯,马天辰对于索啊,马天辰对于索啊。”一个大嗓门从前方不远处传来,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渡城竞技场。
而今天竞技的两位一个叫做马天辰,一个叫做于索。其中马天辰的赔率是一赔三,而于索的赔率竟然到了一赔二十的程度。
不过即使于索的赔率高,但是几乎也没什么人给他下注,庄家一脸愁眉不展的看着所有人都压马天辰,感觉快哭了。
这里起码有两千多银币,这一赔就要赔六千银币啊。而给于索下的注还没到五百银。
张三也不认识什么马天辰和于索,不过这门要下了注才能进,也懒得去看旁边的选手简介,准备跟随大流压马天辰。
这时一个身背长剑的俊逸男人也走到了门口,棕色的长衣飘飘,看起来潇洒而且不羁。
“于索,十金。”年轻男人声音也十分的清朗,丢下十金之后,也没看庄家狂喜的表情,潇洒地踱着大步进去了。
张三觉得这范儿非常的帅气,也走到那庄家面前,轻抚了下自己的刘海说,“于索,十金。”然后丢下了十个金币,装作无视庄家的狂喜,抬头挺胸地走进了竞技场,期间还由于头抬太高,记到了小八,被她恶意地拔掉了两根头发。
庄家心里想,天上掉馅饼啊,哪里来的两个冤大头,这种小竞技一般很少有人会下这么大注,二十金就是两千银啊!
张三走进去后,除了莫绿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其后,石开和大苟都愣在了外面,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也有可能是想和张三保持距离,假装不认识。
只听从入口通道里面传来张三极其懊恼地一声大吼,“你们俩等什么呢!还不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