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4章 龙少篇,是那个人的!
时光荏苒,花开花谢,转眼又是一年,寒风凛冽,这个冬天似乎来的格外的早。
下了飞机上了车,龙驭逡禁不住疲累地阖上了眼眸,副驾驶位上傅重简单地汇报完工作,才收回了目光,直至背后传来了一阵轻咳,他才习惯性地递了一个保温杯跟一包喉糖过去:
“逡哥?”
收回唇畔浅握的拳头,龙驭逡摆了摆手:“没事!”
见他抬手揉着紧皱的眉心,似乎特别倦累,傅重才缓缓地收回了手。
自从那件事后,他的性子就越发冷了,而且像是落下了病根,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就是时不时地会咳,倒也不是太严重,就是越发让人看不透、也摸不清他的心思了。尤其是开会的时候,他突然来上这么一声经常真是吓得一票人直掉链子。
唇瓣蠕动了下,傅重没再出声。
此时,龙驭逡却突然道:“医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了下头,傅重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还是叹了口气:“我们一直没放弃寻找,但这种东西真的不是有钱或者努力就能得到的,全凭运气!”
别说他们已经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可以匹配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匹配的也完全不足为奇!私心里明白他是不想因为这件事欠金美智的人情,但这可真不是人力财力的问题。
想了想,傅重还是安慰了他两句:“你也别想太多了,伯母现在情况良好,连医生都说只要稳定下来痊愈后就不易复发的!”
虽然现在还靠药物养着,但明显根本还没有换肾的必要。
说话间已经到了家门口,龙驭逡也没在说什么,回家准备陪母亲吃饭,进门,却见屋里有客人,还是陌生的母女俩,什么也没说,他便把傅重也给留了下来。
一餐饭,龙驭逡几乎一句话都没说,就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寥寥数语,接腔、回话还都是傅重给打圆场,这一顿饭下来,那母女俩倒也识相的,吃完饭就道谢准备告辞了,不过那年轻的女孩似乎明显有些恋恋不舍,回头看了屋内几次。
送走了客人,傅重自动留在了外屋,龙妈妈让卫老给上了茶,才道:“怎么年纪越大越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你梁阿姨——”
她的话还没说完,龙驭逡突然站起了身子,惊得龙妈妈张着口想说什么都给忘记了。
没有任何情绪,龙驭逡只是拿起了一边的外套:“我不喜欢梁欢!”
梁欢是刚刚那个年轻漂亮女孩的名字。
顿了顿,他才再度看向了龙妈妈:“妈,别再拉你的朋友过来了!我现在不想要任何女人!”
跟着起身,龙妈妈的眉头也拧地要掉下来了,伸手,一把拽住了要离开的他:
“逡,你的私事妈从来也没多过问过,前提是——你真地高兴!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我若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不是准备让妈这个病残破败的白发人先送黑发人?”
龙驭逡刚要说什么,这一次,龙妈妈直接抬手了:
“既然如此,老规矩,别怪老妈不给你机会,用长幼尊卑来压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去挑一个喜欢的带回来,要么随便选一个、负责负任地给我生一个金孙出来,省得万一不小心我这破病的白发人真送了黑发人对不起我自己辛苦打下的这片江山!给你一年的时间,带不回人来就老老实实听我安排,要不明年的今天直接给你老妈带一口棺材回来也行!滚吧!”
龙帮的二姐可不是徒有虚名,撂下话,转身就直接上楼了,多年后,龙驭逡第一次灰头土脸地被老妈给撵出了家门。
……
大约也听到了些动静,路上开着车,傅重连大气都没有吭一声。
“去那边吧!咳咳~”
背后一道飘忽的嗓音传来,后视镜里扫了眼后座上萎靡的身姿,微微顿了下,傅重才悄没声息地打了方向盘,雾里花对面街道的路边,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转而便熄了火。
这一年多来,隔三差五地他就会来这里停上片刻,但从来没有下过车,也几乎没有碰到过慕容云裳,但他还是经常来,现在甚至很多人都知道找不到他、电话又没人接的时候来这里寻十有八九能找到人,特别是晚上的时段。
车窗已经摇下,见他半眯着眸子,像是在看、像是失神又像是在打盹,傅重心里也禁不住直叹息:
那件事后大概是个人都没脸再去面对那个人了吧!既然两厢尴尬,他从来也不进去,为什么他还要来呢?想起回国后,他就没再提过慕容云裳这个人,傅重突然也有些迷茫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忘记了吧,他却经常过来,当然这也是他们后来才发现的;若说没有忘记吧,他却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女人,更没有踏足过雾里花一步,甚至连车子每一次都是停在路对面、远离雾里花门口的方向。
纷乱的思绪闪过,傅重有些不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突然传来一道轻呼的嗓音:“走吧!”
一动,才发觉整个身体似乎都有些僵硬了,傅重刚要发动车子,似是一道阴影晃过,下意识地他也侧了下头,伴随着一阵似有若无的悉率飒飒声,就见对面的门口几个男男女女似是发生了什么口角,推搡着走了出来,随后,两拨人似是隔空还对骂了一阵,随后两名男子似是骂骂咧咧地被人架走了,门口处留下了两抹艳丽的蓝白色身影,远远地,细条的身姿依稀可见:
蓝西西?
不是第一次见了,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傅重大概还是能看到两个女人中有一个应该是蓝西西!
下意识地就止住了动作,直至两抹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傅重眼角的余光本能地往后挪了几分,果然清楚地捕捉到了某人眸底浓浓的失落:
果然,他也是想见慕容云裳的吧!
但是从回来后,她就像是消失了,他们曾经在门口等了七天七夜,都没等到她出入雾里花。后来,他也私下去打听过,才知道,她在家养伤了一阵,又出去散心了,总之就是不是经常出现在雾里花了。
她到底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到底在干什么,他们都不知道,龙驭逡没说让他们查,他也不敢再去碰触,她,成了他心田的另一个禁忌。
这一年,龙驭逡变化很大,他是变得真正的冷漠寡言了,对什么事情绪都不是很大,但手段却越发让人毛骨悚然。
门口一静,傅重就赶紧发动了车子,背后却一股冷气袭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