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喝震得夜陆头脑发晕,但是也多了一些清醒,他抬起头,只看到一张模模糊糊地脸。掌心间有一些温暖,他诧异的低下头,发现自己握着一双娇柔的手。
他向来是不碰女色的。
心底有些厌恶,一甩手,冷声道:“你是谁?”他依旧还有些迷糊,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眼前女子的容貌都看不清楚。
可是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他可是堂堂的飞翼族长子,第一继承人,可不会让一个小丫头给看扁了。
“打水的。”
叶小诗随便编了一个,见对方终于将自己的手松了,不由松了口气。急急从旁边的小道跑出去。
夜陆捂着脑袋,识海还有些嗡嗡嗡作响,神智终于又回归了一些,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忽然脸色大变,连忙正襟危坐,将心神沉入自己的识海深处,他的识海是黑色的,就如没有星星的夜晚,浓重如墨。
刚才,见到洛萧,这个曾经出现在母亲卧房中的男人,曾经给过他羞耻的男人,他情绪太过激动,差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那个传闻,关于母亲他知道是真的,他即恨母亲为何嫁给了父亲,却又为何与洛萧纠缠不清,又心疼母亲,担心她的安危。
他清楚的明白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当年的那件事情他决不能去说,面对洛萧时,他决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他不能够让父亲发现……
然而,那个传言,居然说自己是洛萧和母亲……的孩子。
这不可能,他绝对不会相信。
他第一次撞见洛萧和母亲之间的事情,已经七岁多了。
情绪太过于激荡,没想到居然引发了他识海中藏着的那物出现剧烈反应。得到这东西已经差不多十年了,一直都没参悟其中的奥秘,也没有办法打开。
不过,这东西却救了他好几次性命。
这就是他的保命符,不能被任何人给夺走,就连母亲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小心的守护着这个秘密。
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十年来从未有过反应的它,会在这个时候震荡了他的识海,而他差点无法自控,精神错乱,这东西能救他性命,却也极度危险。
他意识沉在识海中,望着识海中孤零零漂浮的一片花瓣,这片花瓣是粉色的,正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犹如一片小舟,漂浮在他的识海中,照亮他漆黑识海的一小片区域。
这东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
花瓣在他得到后的几年间,都没有任何变化,一直到前几年,忽然发出淡淡粉色的光芒,在他修行时,会有很少量很少量的灵气,从期间流出。
以至于,夜陆在很长一段时间怀疑,这东西是一个存储道器。
“咦?今天这瓣花似乎光芒更亮了一些,难不成是被我的情绪所刺激,出现了某种变化,将要打开?”
这不是没有可能,书中记载了很多关于这样的事情。
夜陆根本就没有往刚才见到的女子那边想。
他现在心心念念都是自己体内的最大秘密,现在出现了异常的转变。
他没有回会议厅,直接回了自己的修炼静室,打算一举解开这片花瓣的秘密。他需要它,需要它提供的力量。
他隐隐意识到,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这件事情,是他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
母亲纵然有错,可他决不能坐视母亲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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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跑回到羽飞烟洞府的叶小诗,也正坐在桌前奇怪。往日里,她胸口处的圣莲花,都十分的安静,没有多少反应。
今日,就在刚才,却亮起异常的光芒,还有一缕气息从里面流出,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她心中凛然:“难不成是封印出了什么问题,那个魔灵苏醒了?”
这魔灵虽然现在不是特别强大,可是毕竟当年给界主造成了困扰,还间接导致魔鼎的出现。
这圣器当中存在的魔灵意识,跟魔鼎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一点,叶小诗有些担心了。
她观察了半天,又用精神力探查,可是并没有太多的发现,只好将这件事情先放下,平日里注意一下。
这一趟出现,也不是没有收获,可惜无法进入那个议事厅。
等了没有多久,羽飞烟和徐长白就回来了。不管怎么问,他们就是不告诉他们刚才去哪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徐长白身上还多了一些脂粉的香味。
叶小诗抓着他的衣服使劲闻,徐长白脸上浮起一片可疑的红晕。羽飞烟在一旁看的直乐,指着徐长白说是妻管严。
徐长白一张冰脸,非常尴尬。
“很可疑啊!”
叶小诗一双眼睛盯着徐长白:“嗯?”她眉梢微挑,拎起徐长白的衣服。其实,她本就是元婴期的修士,哪里需要这般,大老远的就能感知到,不过觉得这样逗弄徐长白比较有趣。
她才不会相信,她的念卿会去那等烟花之地,招惹那些女子。
她就是想逗逗他。
徐长白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身体也很紧绷,眼底流露出一丝恼怒,那种想要解释,又有些伤心,还有些哀怨的小眼神。
看的叶小诗大乐,从来没见过徐长白居然也有这般丰富的表情。
她能猜得出来,估计是羽飞烟在烟花之地去见什么人,而这个人也许跟徐长白认识的,需要徐长白出面才能搞定。
徐长白能够答应去,肯定是跟他,或者是跟这次他们来九凤巣的事情有关。
“噗嗤!”
羽飞烟在旁边瞧着笑出声来,打趣道:“都说十万年前你们修士修行,要断绝七情六欲,才能修成仙人。不过我瞧着你们现在,哪有一分修行的味道。”
“徐长白,拿出你男子汉的气魄来。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我可是很崇拜你的哦,不要让我失望。”羽飞烟在一旁煽风点火。
徐长白冷冷地看了羽飞烟一眼:“你是谁我不认识,我只需要娘子崇拜我就行了。”他说的一本正经,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羽飞烟愣神,这个还是刚刚跟他一块去压场,镇的对方连声喊着饶命的冷阎王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