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怕是饿坏了吧!我这就去做些鱼羹给你暖暖身子,”
姮芯儿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拎起地上的鱼向水边走去,经过自己这些天的旁敲侧击的试探,已经大致确定重伤赤眼雪兔的凶手了,现在自己只需静待个最佳时机,再用些小手段收服张凌云的怜爱之心,利用张凌云出手为自己除去那恶人即可,若此一箭双雕的好计策能顺利进行,自己不但能报仇雪耻还不用担心他人的事后报复,堪称完美绝伦之计。
“少主这天赋血脉真乃神人也,全身无丝毫灵力波动竟能短短几日便恢复过来,佩服,佩服!”毒炎蜈蚣感受到张凌云周身散发着浑厚的灵力波动,与几日前受伤之时判若两人,若非自己经历过濒死回生之事,根本无法解释张凌云血脉的神奇之处。
“喂,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整日的溜须拍马累不累啊!”
千面沙猫精致的五官就快抽抽到一起了,自己也是张凌云的契约兽,虽然是悲催的主仆关系,却也接受过宿主的精血洗礼,他那稀薄的灵气波动比自己也没好多少,千面沙猫实在想不通整日吊儿郎当的张凌云,是如何修炼到合体期大能的境界。
“猫儿姐姐,凌云哥哥虽然拥有极好的血脉却从不懈怠,平日里十分刻苦修炼的,”小火记得自己每次去找张凌云玩,他都去晨暮幻阵中集训去了,那里的时间很缓慢又十分无聊,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自己十分钦佩张凌云的修道之心。
“恶~,懒得跟你们惹气,我去找芯儿聊天去,”千面沙猫实在受不了二人的连环溜须拍马,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转身向水边走去。
“你俩没事不要再夸我了,话说久了我都真的会信以为真,”张凌云见二人要出口反驳,立即挥手阻止他们说话,语重心长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就不要总说些虚的,咱们在一起无论修为、年岁都是平辈伦交,轻松自在、挖苦调侃毫不做作才会长久,明白吗?”
“哈哈,哈哈,好个平辈伦交的过命兄弟,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了,我便会展露本性看你们怕不怕,”
毒炎蜈蚣故作张牙舞爪的模样发生怒吼起来,见二人并未有任何惧怕恐慌之意,满脸看戏观景的惊奇之色,毒炎蜈蚣深吸几口气好似放下了心中的某种执念,挥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随后很是狂妄放纵的坐到地面上,十分随意的挥手示意二人也席地而坐。
“凌云哥哥,真开心能认识你们,”小火笑嘻嘻的拿来两个蒲团放在地面,还不忘挖苦毒舌的挖苦毒炎蜈蚣,:“满地的石子尖锐硌人,我们这细皮嫩肉的哪能和你一样!”
“这多好,自然随性而为才是你们的真性情嘛!”
张凌云难以形容此时的愉悦之情,猛然想到五师叔每逢高兴便喝几杯的往事,便从乾坤袋中翻出几坛甜酒,抬手轻挥倒了满满一碗甜酒仰头便喝个干净,这是张凌云第一次喝酒,那股辛辣的感觉刺激着自己的味觉,温暖着张凌云久未进食的肠胃。
“嗝...…,”随着淡淡的香气上涌,张凌云感受着一股直达脑壳的微颤,显露出现微微兴奋和愉快的感触,这番经历好似为其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让张凌云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感觉。
“哼,果然还是说实话过瘾,我本来就是个大老粗嘛!学你们那文绉绉的模样整天板着一张脸不知多累,”毒炎蜈蚣十分豪爽的拿起酒坛如牛饮水,一坛酒几息之间便被喝了个干净,毒炎蜈蚣顶着红彤彤的一张脸,晃悠悠的拿着酒坛起身后原地打转,“嘭...…,”脱手的酒坛成弧线向远处飞去,稳稳的挂在树枝上饶过几圈后落地而碎。
千面沙猫感觉到一丝异常急忙赶过来,便发现三人围在一处,中间还摆着几个酒坛子,千面沙猫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毒炎蜈蚣一见沙猫的身影瞬间蔫了下来,微醉的酒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身形闪动竟躲到二人的身后乖乖坐好,小火则很乖巧的低下了头闭嘴不言,他明显感觉到千面沙猫眉头紧锁的微笑中暗藏杀气,分明看着自己三人的目光不善,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一丝平静。
“哈哈,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嘛,我们在研究如何用这甜酒烤鸡翅,对吧!”眨眼之间张凌云想出了好几种说辞来掩盖事实,但人在惊骇之下的应变能力有时会超出预想,张凌云硬是给出个十分牵强的理由。
“对,对,少主体谅咱们平日里辛苦,准备犒劳一下大家,”
毒炎蜈蚣瞬间便领会了张凌云的想法,自以为聪明地接下话茬继续编故事,浑然不觉自己欲盖弥彰的表现,在千面沙猫面前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自己作也就算了,不要教坏小朋友!”千面沙猫脚尖轻点十余斤重的酒坛接连飞离地面,沙猫挥手之间抱住最先落下的酒坛,接连闪动身影稳稳接住其余酒坛,千面沙猫看着叠在一起的酒坛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这些甜酒应该是先前答应给小女子的学费吧!既然小主这般盛情款待,我便不再推脱客气啦,等你们烤好鸡翅膀送过来便可,”千面沙猫迈着悠然得小碎步,向不远处的歪脖树走去。
“我们几个大男人为何要这般窝囊,被她训斥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放任让那个女人胡来?”张凌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明明自己应该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但大家的脑子好似都秀逗了,偏偏纵容傻猫白日饮酒还要替他准备下酒菜。
毒炎蜈蚣假意闭目养神不言不语,忽略张凌云的哀怨之气与责问,好似不愿搀和眼下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小火一脸的天真无邪笑着打起了圆场,:“凌云哥哥你消消气,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伙伴,要注意身为男子的风范与涵养,刚刚猫儿姐姐应该是怕你们饮酒伤身。”
张凌云看着小火那张单纯可爱的笑脸也不好发难,很是无奈的摇着头抱怨起来,:“刚刚好好的气氛都被她搅黄了,现在还要给她弄吃食……。”
张凌云看着远处翘着二郎腿手提酒坛的千面沙猫,脑中好似有一千只草泥马狂奔而过,这傻猫何时变成这般彪悍不讲理的模样,不但毫无形象力大过人,还话不过脑前言不搭后语,现在更是活脱脱一副嗜酒如命的酒鬼状。
本来张凌云是九字真言术的最大受益人,本着拿人家手软的说法做些事也无可厚非,但这傻猫整日里趾高气扬不把自己当回事也就算了,现在更是蹬鼻子上脸让自己给她做饭,还是当着兄弟们面前指使自己,着实有些过分了。
“此事少主不必在意,之前都是我负责一日三餐,她只是有些习惯了,”
毒炎蜈蚣说着说着略显尴尬的低下了头,好在刚刚他狂饮一坛甜酒,二人都未发现毒炎蜈蚣脸色有异常,很自然的认为他脸颊两侧的红晕是还未消退的酒气,正好省去毒炎蜈蚣多费口舌去解释了。
沉默良久的毒炎蜈蚣一开口,便让张凌云失去了借题发挥的机会,若按照毒炎蜈蚣的说辞,此事自己只是个意外受连累的,若刚刚自己为此事争辩一番,最后很可能被傻猫蒙混过关,到显得自己小题大做不够心胸宽广。
“给,这几坛酒不要让那疯女人看到,你这么厉害肯定能自己搞定鸡翅膀的吧!”
张凌云挥手之间地面又出现几坛甜酒,自己因二人的小习惯受连累心情不佳,十分明显的将做饭之事全都推了出去,内心没有丝毫扭捏不安。
毒炎蜈蚣借着搬酒的空挡偷瞄沙猫的方向,见她那双眸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琢磨不透却又待人探寻真相,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酒水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滑落,原本整齐的发丝略显凌乱飘落,却不似往日的妖娆魅惑,反倒让人欲罢不能更想靠近她,这想法刚在脑中闪现,毒炎蜈蚣便感觉脸颊好似被沸水扑面一般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某些不道德的事情,毒炎蜈蚣急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沙猫一眼。
烤鸡翅配甜酒简直是绝配,毒炎蜈蚣为了烤出更美味的鸡翅膀,竟将自己脱壳的甲片拿出来围成个圆筒状,将用甜酒泡制的鸡翅膀放在内里熏制,如此方法熏烤的鸡翅肉质细嫩有弹性略有嚼头,鸡肉味道鲜美甜汁入香气扑鼻回味无穷,仿佛连骨头里都香飘四溢,让人越吃越有味越吃越想吃。
姮芯儿虽然吃相十分婉约却速度飞快,几口便能消灭一只鸡翅膀,看得众人皆目瞪口呆诧异不已,都不好意思伸手与其争夺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