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乌云满布的天空,现在阳光已经冲破乌云的遮挡,异常的耀眼,方泽心中却好似被乌云遮挡了。
离开东方世家英雄客栈,付清清也舍弃了马车,钢鞭于鹏从集市上买了六匹骏马,一行六人缓缓向南而去。
付清清看到方泽闷闷不乐,虽然从东方世家脱险,但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想是自己不好,才让哥哥在英雄客栈出手,面对东方世家那位小姐才会如此伤心。
钢鞭于鹏本不善言语,竹林和碧水见小姐闷闷不乐,她们也高兴不起来,麻一了看着一个个都愁眉苦脸,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因此一行人谁也不说话,显得甚是沉闷。
突然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麻一了和钢鞭于鹏回头看去,只见远远奔来一匹快马,钢鞭于鹏不由得伸手握住了钢鞭,护在了付清清身边。
不一会儿快马已经奔到,马上的人青衫儒雅,却是跟随福威镖局一路同行的路风流。
麻一了道:“路先生快马追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吗?”
路风流道:“能够见到孤晨轩方公子的风采,路某怎么舍得就此离去。”
方泽回头打量了路风流许久,道:“听说烟晨山庄一战,路先生也在烟晨山庄?”
路风流道:“在下受司马世家大长老司马玄元相邀,烟晨山庄与逍遥宗一战在下正巧去了烟晨山庄。”
方泽道:“路先生能够受到司马世家大长老的邀请,必然有过人之处。”
路风流苦笑道:“不瞒方公子,路某武功平常,不过治疗一些拳脚刀剑之伤还是在行的。”
方泽道:“看来司马大长老邀请先生去烟晨山庄是替司马世家的弟子治伤了?”
路风流道:“公子说的不错。”
方泽道:“烟晨山庄与逍遥宗一战,胜负难料,先生却亲赴烟晨山庄,真是重情重义,让方泽佩服。”
路风流苦笑道:“与公子所作所为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
方泽道:“我五弟顾惜明在烟晨山庄被杀,我听说就是先生查看伤口以后说我五弟极有可能是被逍遥宗杀尊者所伤?”
方泽的双眼注视着路风流,他心中一直有怀疑,逍遥宗八大尊者何等神秘莫测,一个来历不明的医生看一下伤口就怎么能知道是逍遥宗杀尊者所为。
路风流却没有直接回答方泽的问题,缓缓的道:“在下也正要南下,可惜路途艰险,想要与公子同行,路某在路上自然把知道的告诉公子。”
方泽皱皱眉头,这个路风流要一起同行,在江湖上重来没有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方泽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念头,清清在被东方雪儿利剑攻击的时候,虽然没有听得太清楚,但是隐隐约约听得什么药叔叔,此人又是江湖医士,恰巧也在现场,莫不是清清喊得就是此人。
方泽没有说话,钢鞭于鹏却怒喝道:“我们一路上哪顾得照顾你,还不快走。”
路风流看了看方泽,苦笑道:“看来方公子也是这个意思,路某就告辞了。”
路风流提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就要走,方泽笑着道:“我还有许多问题要请教路先生,我们一起同行吧。”
路风流微微笑着道:“多谢方公子。”
钢鞭于鹏瞪了一眼路风流,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方泽与路风流麻一了并排骑行,后面是钢鞭于鹏还有竹林碧水两个丫鬟护着付清清。
方泽对路风流道:“路先生,现在可以实情相告了吧?”
路风流道:“路某执意与方公子同行,自然是要告诉公子顾五爷被害的事。”
方泽道:“当日在烟晨山庄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五弟下手?”
路风流道:“当日路某并不在场,不过从顾五爷的伤势看来,对顾五爷下手的人出手狠辣,一击致命。看到顾五爷的致命伤,让我不由得想起一些陈年旧事,这才猜测是逍遥宗杀尊者所为。”
方泽道:“难道路先生竟然认识逍遥宗的杀尊者?”
路风流叹息一声道:“说起来甚是惭愧,我倒是希望当初死在他的手中。”
麻一了好奇的道:“路先生何处出此言?”
路风流幽幽的道:“如果没有师兄出手相救,路某早已经死在了杀尊者手中。师兄的确比我强了百倍,他不但能够妙手回春,拳脚功夫也是少有对手,可惜却误入魔道。”
麻一了心中不以为然,你的师兄是什么样了不起的人物,到要听他说什么。
方泽道:“路先生,令师兄是哪一位?”
路风流道:“师兄人称妙手回春杨随风。”
方泽把所有自己知道的武林人物在心中都过了一遍,也没有听说江湖上有妙手回春杨随风这么一号人物。
路风流哈哈大笑道:“世上只知道药王之名,可却不知道他还有一位师兄更超越了他。”
方泽和麻一了都是一惊,可重来没有听说药王有一位师兄啊。
路风流道:“也难怪方公子不知道我师兄的名头,只因我们避居在茫茫雪山。”
方泽道:“在下也曾在雪山居住七年,早知道有路先生这样的高人,一定登门拜访。”
路风流道:“今日能够遇到方公子,其实在下有一件事需要方公子帮忙。”
方泽道:“路先生请讲。”
路风流道:“既然让方公子帮这个忙,我也就应该把前因后果告诉公子。”
路风流顿了顿道:“这几十年来天下武林提起医术施毒自然推崇药王谷药王,可谁又知道药王其实还有位师兄,他的医术高超更胜药王,他也有门徒,只是这一脉低调行事却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声名。”
方泽可重来没有听说药王还有位师兄,而面前的路风流显然还是药王这位师兄一派。
路风流继续说道:“家师一生仁慈,心中想的都是济世救人,只希望能够多救的一个人的性命。而师叔行为乖戾,亦正亦邪,最为得意的就是制毒施毒之术。一次师叔在江湖上毒杀了几位逍遥宗的高手,可有一个逍遥宗高手中毒之下仍然找到了师傅,希望师傅能够给他解毒。师傅仁慈,解了这个逍遥宗高手的毒,希望他能够以后改过向善。哪知道这件事被师叔知道了,来找师傅大吵了一场。后来师傅听说被救的逍遥宗高手在江湖上仍然为恶,心中更是难过,从此以后远避雪山,发誓终生不涉足江湖。”
方泽这才明白为什么江湖上没有听说关于药王师兄的事情。
路风流道:“师傅带着我和师兄来到雪山,再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并且严禁我和师兄与逍遥宗有任何瓜葛,否则必然不能饶恕。师傅虽然避处雪山,唯一让师傅放心不下的就是师叔。后来听说师叔创建药王谷,闯下了药王的名头,更是有几个得意弟子,师傅很是为师叔高兴。可是过的几年,听说师叔的独子孙思鸣竟然与逍遥宗魔头成婚,公然背叛了药王谷,师叔更是把门下弟子逐出了药王谷。师傅听到这件事后很是痛心,也替师叔难过。”
方泽道:“孙前辈虽然离开了药王谷,可是逍遥宗金仙吴前辈也离开了逍遥宗,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路风流道:“我们避处雪山,都是听旁人说这些事,哪里知道其中的关节。师傅担心师叔,就让我和师兄离开了雪山,打听江湖上的事情,其实就是在关心药王谷一门。来到江湖上才知道,师婶为了救思鸣师弟,竟然施展了冰火毒功。这门毒功我曾听师傅说起过,是武林最毒最霸道的功夫,如果施展此功,虽然能够伤敌,可是自己也反被毒功所伤。听说这件事后,我和师兄一起去了药王谷拜见师叔。当时师叔心情很不好,正在研究如何解冰火毒功的毒。师兄向师叔提出,希望师叔带着师婶去雪山去见师傅,如果说天下谁能解了冰火毒功的毒,那也只有师傅了。可是师叔当时大发雷霆,把我和师兄轰出了药王谷,并且让我们回去告诉师傅,他一定能够配制出冰火毒功的解药,一定能解了师婶的毒。”
方泽听到此处,心中一动,既然路先生的师傅能解冰火毒功的毒,那么素素的毒就能解了。可是方泽也就是这么一想,不知道素素现在身处何方。
路风流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和师兄回到雪山,把这件事告诉了师傅。师傅叹息一声,如果自己贸然前往药王谷,反而会适得其反,只希望师叔能够为了师婶前来雪山。可是过了几个月,再没有听到师叔的任何事,师傅知道师叔无论如何不会来雪山。师傅把解冰火毒功的方法传授给了师兄,让我和师兄一起再去药王谷,希望能够让师兄解师婶的毒。可是我和师兄再去药王谷,师婶已经不在药王谷了,陪在师叔身边的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我和师兄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能再回到雪山。”
方泽笑着道:“在药王谷这个婴儿正是药王前辈的关门弟子素素姑娘。”
路风流道:“后来我们才打听到原来这个婴儿是师叔的弟子,十几年间我和师兄一直往返于雪山和药王谷。后来药王谷被毁,师叔过世,师傅听说这件事后,悲痛难当,一病不起。师傅一辈子救人无数,可是当初就因为心中一念之慈,救了逍遥宗的魔头,与师叔失和。师傅临终之前交代我和师兄,一辈子都不能与逍遥宗与任何瓜葛,学医不能对逍遥宗的魔头施救。如果我和师兄有任何一个人违反,另一个就要清理门户,绝不姑息。即使是师叔的门下,如果听说哪一个与逍遥宗有关,我和师兄也要清理门户。师傅过世,我和师兄一直都遵循师傅的教导,留在雪山,决心终生不踏入江湖。可是师傅过世不久,我们的住处却来了几位客人,却是师叔的门下弟子周谦夜和叶思琴。我和师兄都很诧异,自从跟随师傅来到雪山,与师叔的门下再没有任何来往,不知道他们突然登门有什么事情。不过我和师兄看到周谦夜都很惊讶,他身体虚弱,被门下几个弟子扶着。师兄问周谦夜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周谦夜很是恼火,道‘?杨师兄,真是师门不幸。你知道我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全是我的好师妹吕素素。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伤残同门,施展冰火毒功。’师兄和我都很惊讶,没成想师叔门下小弟子竟然练习了冰火毒功,还用冰火毒功伤残同门。在一旁的叶思琴对周谦夜道‘?周师兄,等杨师兄给你治好了伤,我让吕素素那个小贱人见识一下逍遥宗毒尊者的厉害。’我听到叶思琴师妹竟然是逍遥宗的毒尊者,很是震惊,没想到师叔门下真的投入了逍遥宗。我对周谦夜和叶思琴道‘?二位请回吧,家师临终遗言,不得与逍遥宗有任何瓜葛。今日念在往日同门之谊,你们速速离开,他日再遇只能生死相见。’哪知师兄却道‘?师傅虽然有此言语,但是同出一门,怎能见死不救。’我当时没想到师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即惊讶又气愤,我一向尊敬的师兄怎么能说出违背师傅意愿的话来。我有些气愤的对师兄道‘?师兄,师傅的话怎么能够违背,就是你我与逍遥宗有任何瓜葛,遵照师傅的遗言都要清理门户。’也许是师兄重来没有见到我对他这样说话,也许是师兄遵循师傅的遗言,最终让周谦夜和叶思琴离开了。叶思琴固然很是失望,周谦夜更是充满了怨毒。”
麻一了道:“路先生的作为真值得我辈学习。”
路风流苦笑道:“路某也只是遵循师傅的教诲,不敢有丝毫忘记。只可叹师兄不能坚守,让路某痛心。”
麻一了惊讶的道:“难道令师兄与逍遥宗有甚瓜葛?”
路风流怅然若失,缓缓的道:“自从周谦夜和叶思琴走后,师兄每日闷闷不乐,我知道师兄是痛心不能对同门施救。过了没多久,雪山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接连有居住在雪山周围的江湖人重伤,这些重伤的人都被带到了我和师兄面前。师傅在雪山待了数十年,对这些江湖人多次出手相救。虽然师傅不在了,他们受了重伤,依然想到了我和师兄。师兄和我看过这些人的伤势后,都很是费解。这些人都是前胸被利刃所伤,而且都伤在相同位置离心脏两寸距离得地方。我和师兄很是讶异,全力施救。等这些人伤势有所好转,问起他们被谁所伤,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一个黑衣人,年纪相貌用什么兵器伤的他们都说不上来。我和师兄知道能够有这样高深武功的人整个江湖都屈指可数,不知道他意欲何为。这一天早上我和师兄正在屋中谈论这几天发生的这件怪事,怎么也猜不透这是何人所为。正在这个时候,屋外却有一个人说道‘?二位不愧称作妙手回春,连我所伤之人都能救活。’我和师兄听到这个人说话,就知道这几天连伤雪山数十名高手的那个人到了。我和师兄自知没有任何把握能够胜过他,但是至少有一拼之力。我和师兄各拿一把剑走出了屋子,只见屋前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穿黑衣面容清瘦。师兄朗声道‘?兄台连伤雪山十几名高手,所谓何来?’外面的这个人哈哈大笑道‘?我看那十几个人都是酒囊饭袋,如果说雪山上真有高手那也只能是你们师兄弟二人。’师兄道‘?兄台今日来找我师兄弟不知道有什么事吗?’面前这个人道‘?过去听到别人说二位有妙手回春之能,在下还不太相信,所以连伤数人,只为试探二位的医术。经过这几日在下对二位的医术由衷佩服,特来相请二位前往给我一位朋友疗伤。’我和师兄互相看了看,没想到他如此大费周折只是让我们去给他朋友疗伤。师兄道‘?兄台虽然行事怪异,却是为朋友求医,让在下佩服。请教兄台名讳?’面前的人道‘?既然来相请二位,自然要以诚相待。在下逍遥宗杀尊者。’我听到他自报逍遥宗杀尊者,不由得手握上了剑柄,看来今天只能和他拼了。师兄听到杀尊者自报家门,也很震惊,道‘?不知杀尊者请我师兄弟干什么?’杀尊者道‘?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只需二位雪山之巅一行,一切自然明白。’我本来觉得师兄一定会拒绝杀尊者,哪里知道师兄却对杀尊者道‘?既然承蒙杀尊者看得起,我和师弟就随杀尊者走一遭。’我虽然不明白师兄为什么答应杀尊者,但想师兄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师傅的教诲。我和师兄跟随着杀尊者一路向雪山之巅走去,我料想一会儿在雪山之巅一定时一场生死之战,不知道我和师兄是否还能够生离雪山之巅。我一路上想到了各种后果,再看师兄却是很坦然,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看到师兄如此,我也不再胡思乱想,一切听师兄安排。等跟随杀尊者到了雪山之巅,只见面前有两间屋子,屋前站着一个人,看到我们到来满脸堆笑。杀尊者来到这个人面前,道‘?副宗主,人带来了。’这个人向师兄说道‘?想必您就是妙手回春杨大侠吧,今天有劳了。’师兄道‘?不知替哪位朋友疗伤?’被杀尊者称作副宗主的人把师兄和我带进了一间屋子,屋中陈列简单,只见一张床,床上面躺着四十多岁的一个女人,面色憔悴,想必杀尊者就是让我和师兄来给她疗伤。那个副宗主对师兄道‘?这是我师妹,几个月前受此重伤,还望杨大侠援手救治。’师兄对副宗主道‘?在下尽力而为。’师兄走到床前开始看视床上女人的伤势,我想师兄绝对不会真的出手相救逍遥宗的人,想必师兄要以查看伤势为理由接近这个女人趁机下手,好让副宗主和杀尊者投鼠忌器,保的我和师兄能够安全离开。”
路风流说到这里叹息一声,眼睛中满是伤痛,道:“哪里知道师兄查看许久伤势,回转身对副宗主道‘?贵师妹所中毒掌虽然厉害,但是却难不倒我杨随风。只不知逍遥宗如何报答我?’听到师兄这番言语,我甚至都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师兄妙手回春杨随风。副宗主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我师妹。伤势严重,万难痊愈。你只要能够出手救治,她能陪我再度过几年我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你能办到,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即使要我的命,我也把我项上人头交给你。’当时我很盼望师兄真的提出要副宗主的命,那样即使对逍遥宗的人施救可是也赔上了逍遥宗副宗主的命,师傅在天之灵也会原谅的。可是却听师兄对副宗主道‘?早听闻逍遥宗各个都英雄了得,杨随风很是羡慕。如果我对贵师妹施救,虽然违背了师傅的遗愿,但总是救人一命。我只希望副宗主答应我加入逍遥宗。’我万万没想到师兄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副宗主和杀尊者也没有想到师兄会愿意加入逍遥宗。副宗主道‘?妙手回春愿意加入逍遥宗自然是求之不得,我今日就做主让你做逍遥宗的药尊者,列入八大尊者之一。’师兄道‘?承蒙副宗主抬爱。’我没想到师兄会公然加入逍遥宗,那也就是背叛了师门。当时我拔剑出鞘,大骂师兄,想要拼死一战。师兄却对我说道‘?师弟,你不愿意加入逍遥宗我也不能勉强,你我师兄弟一场,我也不忍伤害你,你速速离开吧。’我仍然不能接受师兄加入逍遥宗,我对师兄道‘?师兄,你加入逍遥宗为了什么?’师兄对我道‘?我不忍心师傅传承下来的医术就此埋没,从此以后我总能把我所学尽量发挥出来,救更多的人。’到了此刻我才明白,师兄不愿意终生待在雪山,可我却不明白师兄为什么非要选择逍遥宗。我对师兄道‘?我不能忘记师傅临终遗言,今天就要清理门户。’旁边的杀尊者一阵冷笑,我面前人影闪过,我只感觉胸口疼痛,就在这一瞬间我却也让杀尊者利刃所伤。师兄想要上前替我包扎伤口,我怒喝道‘?杨随风,你我情分已尽,今日我若能活着离开雪山之巅,他日一定亲手杀了你。’我本来以为我就要命丧雪山之巅,可是师兄却说道‘?师弟你走吧,我又怎么忍心对你动手。他日你真的把师兄杀了,师兄自然也不会怪怨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离开的雪山之巅,心中也许记挂着师傅的临终遗言,才能回到住处治疗自己的伤势。从那以后师兄再也没有回来过,等我伤好了以后,再到雪山之巅,却只见到副宗主和他师妹。我自知不是副宗主的对手,心中只想着能够找到师兄杨随风,替师门清理门户,自己从此避居雪山。”
麻一了道:“不知道逍遥宗副宗主是什么样的人物?”
方泽隐隐感觉路风流所说的逍遥宗副宗主就是自己认识的雪山老人,可又不愿意相信,连忙道:“路先生,后来怎么样?”
路风流道:“自那以后我也离开了雪山,走遍天下寻找师兄杨随风,可是没有任何消息。今日在东方世家英雄客栈遇到方公子,特意追来,其实只为两件事。一件自然是告诉方公子顾五侠遇害的事,另外也想让方公子帮助路风流清理门户,如果方公子遇到杨随风,希望方公子能够出手替我清理门户,在下感激不尽。”
方泽道:“路先生,令师兄所为让江湖人物所不耻,孤晨轩必然愿意出微薄之力。”
路风流道:“在下先谢过方公子,方公子如若有用得着路风流的地方,路某必当尽力。”
方泽道:“方泽的确有一件事情要麻烦路先生。”
路风流道:“方公子何必客气,只要路风流能够办到,必当竭尽所能。”
方泽道:“在下只是希望路先生能够替我一位朋友解冰火之毒。”
路风流皱皱眉头道:“不知方公子这位朋友是何来历?”
方泽道:“说起我这位朋友,其实和路先生颇有渊源,正是药王前辈的关门弟子吕素素。”
路风流略显惊讶,道:“既有同门之谊,路风流自当尽力。只是……”
方泽道:“路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方泽一定办到。”
路风流道:“我离开雪山只为清理门户,当初发下重誓,不杀杨随风不回雪山。师傅留下来的医药典籍都在雪山,这有点让我为难。”
方泽道:“既然杨随风是逍遥宗的药尊者,孤晨轩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路风流道:“那好,我现在就赶回雪山,只等方公子提着杨随风的首级来见我,我自当替吕师妹解毒。”
方泽大喜道:“多谢路先生。”
路风流道:“那我在雪山静候佳音。”
路风流说罢,催动坐下马,狂奔而去。
路风流离开,在后面跟随的付清清一阵咯咯的笑声,方泽诧异的回头看去,只见竹林和碧水也略带笑容,不知道她们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