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今武林,恐怕也只有藏主能帮我们主持大局了。万幸真的是万幸。”和之前一样,藏主仅仅是让悟心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剩下的事情仿佛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他继续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事件的发展。
戒空上前,将药物涂抹在了悟心的脸上,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悟心的身上。药物在悟心的脸上发生了剧烈的腐蚀作用。人皮面具想强行摘下来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人皮面具溶解掉。
很明显,悟心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的状况。人皮面具之下,就是悟心的真实面容。
当悟心的面容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大家也有些震惊了,因为这个样貌也不是在藏经阁之中扫地僧的样子。原本俊秀的脸上,有两道长长的伤疤。让这张脸面变得十分的狰狞。
在场的都是武林中人,看伤疤的方向和力度就知道,这是悟心自己拿匕首在自己的脸上留下的,而且在血液喷洒之后形成的。疼痛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悟心也是一样,他在地上疯狂的挣扎,衣服也已经被他自己弄破了。身体之上遍布着伤痕。甚至有一道,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后背的右下方。
“为什么,为什么,悟明什么都不做,就能成为主持,甚至是所有人都帮助他,我穷尽一生的所有,到头来只是别人的垫脚石,被人利用,成为武林唾弃的败类,不公平,真的是不公平。不过,无所谓,天道循环,今日的各位,都已经进入了局中,我就是你们的榜样。哈哈哈。”
“我悟心,今天就是死,也要轰轰烈烈,不会寂寂无名。”悟心,全身青筋暴起,用最后的力气来到人群之中,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爆炸了。
悟心竟然用如此惨烈的方式自杀了,尸骨无存。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可是他竟然如此的决绝。悟心的心魔已经形成,在他的心中,名利已经成为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其实一开始也许就错了,如果悟心从来没有机会接触武功,接触权利。他还有可能平淡一生,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早已经注定了。
悟心的阴谋已经被看破,可是万佛寺的劫难还没有结束。的确有一部分人是被人囚禁,被人冒充。可是也有一部分人,被武国提出的条件所打动,而且外面的世界,远远比寺中的生活精彩很多。
万佛寺的弟子只要是正常的出师的,在江湖之中都算是一流高手。都有开宗立派称霸一方的资格。所以现在,万佛寺分崩离析,全寺上下分成了两派。彼此之间争吵不休。
这几天乐林也没有太舒服,舍利金丹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他在短时间之内已经不能使用武功了,需要好好的调整。不过好消息是,乐林身体的强度被提升了很多很多,再加上戒空将万佛寺的金刚不灭神功传授给了乐林。、
俗家弟子本身是不能得到这种级别的武功的,但是乐林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更重要是,舍利金丹是金刚不灭神功大成的先决条件。现在舍利金丹已经绝迹。当今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充分发挥舍利金丹的能力,那就只有乐林了。
疯长老将至阳隐子的身份信物交给了乐林,并且和戒空一起帮助乐林提升武功的基础。乐林之前练习的那些,是皮毛。他还没有经过正统的训练。而这一次,疯长老和戒空都倾囊相授。
金刚不灭神功和佛陀震天功本身就是相辅相成的武功,在舍利金丹的加持之下,威力已经十分的不俗了。疯剑在使用的时候,多多少少会造成一些暗伤,疯长老曾经为此烦恼了很多年。可是这一切都已经迎刃而解了。
“师傅,我将佛陀震天功传授给您吧,您虽然现在可以用最为深厚的内功压制,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成为隐子之后,疯长老已经正式将乐林收入门下。
“不可,乐林你要知道,当今的江湖门派之间有非常深的沟壑,我是不能研习和万佛寺有关的武功。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乐林师弟,也许你才是改变武林的力量,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真正拥有赤子之心的人。”戒空在佛门多年,都未曾见过乐林这般的人,所以现在在他心中,失去了真正佛的万佛寺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师傅,我之前求您的事情怎么样了?豹哥还有没有机会恢复过来?”
“我已经传书给隐宗最好的医生让他前来了,当今世上没有地狱鬼医治不好的人。我也没有想到,阿豹竟然会这样做,要知道他一直都是见利忘义之人,也许只有你这种赤诚之心的人,才能将他感化吧。”疯长老在藏剑派多年,知道豹哥的为人,对他能做出这样的行为非常的意外。
“乐林,葬天剑是绝对不能够再展示给其他人,天杀匕首也是一样。而且为师有预感,天葬和葬天绝对有关系,有时间你就返回藏剑派一次。凭借你现在的身份,也是能接触到天葬剑的。”
就在乐林三人交谈的时候,一只飞鸽来到了疯长老的手中,这种经过专门训练的鸽子,是隐宗传递消息的途径。
“乐林,地狱鬼医已经到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在万佛寺一间禅房之中,豹哥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现在的他外表上面没有任何的伤痕,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乐林走到豹哥的身边,静静的帮他擦拭身上。乐林的动作很轻,好像害怕吵到豹哥一样。
鬼医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始帮豹哥诊断。鬼医将一根银丝系在豹哥的手腕上,使用了悬丝诊脉的方法。其实悬丝诊脉不只是说展示医者实力的方法,而是在很多时候,比直接切脉更加有效。
随着诊脉的过程继续,鬼医的脸色一会欣喜一会忧愁,让周围的乐林等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在旁边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