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深心头一软,转身轻拥住她,“原来你也知道害怕。”
骆天雪娇滴滴的语气道:“人家是柔弱可欺的女孩子,当然会害怕呀!”
“”江云深怀疑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打量了足足三遍,柔弱可能是,但“可欺”两个字她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骆天雪纤细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撒娇道:“哥哥,我好想你呀,你都不想我嘛?”
江云深眉心微敛,无情的吐出两个字:“不想。”
骆天雪顿时扁起嘴巴,烟眸逐渐的红了,撒开手转身就往沙发旁走。
江云深跟在她的身后,“想我也不见你找我。”
骆天雪一屁股坐下,轻哼:“我拍戏很忙,而且我是女孩子要矜持,当然是在等你找我啊。”
“”江云深跟着坐下,狭长的眸子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凝视她。
骆天雪皱眉,“你笑什么?”
江云深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骆天雪,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要不然怎么能一会一个样?
清纯的,娇媚的,可爱的,她到底有多少面?
“你才有人格分裂症,你全家人格分裂!”骆天雪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我全家倒没有,就是我大哥有!
骆天雪双手交叉抱在身前,后背放松的靠在沙发上,突然有些头晕,她轻轻摇了摇头。
江云深见她神色不对,立刻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得担心。
骆天雪气鼓鼓道:“头晕。”
江云深又生气又担心,“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你说你跑出来做什么?”
“我还不是想你,想去找你。”骆天雪见他凶自己,仰头带着一丝情绪反驳道。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四目交对,气氛有些怪异。
骆天雪敛眸,懊恼的低头咬唇。
江云深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慢慢回过神来,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你偷跑出来是想回兰市找我?”
骆天雪抿着唇不说话。
“你傻不傻,打个电话给我很难?”江云深心头莫名的又酸又涨。
骆天雪扣着手指头,低低道:“五哥说你很忙,没有时间。”
“”江云深剑眉蹙紧,须臾后,长臂将她搂入怀中,“好了,我现在来了,你别瞎折腾了。”
心里冷笑一声:陆元这笔账回去我再跟你慢慢算。
骆天雪靠在他的怀里,闻到他怀里淡淡的烟草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江云深”
她轻轻地开口,没有叫“小江总”也没有叫金主爸爸,而是叫他江云深,像以前一样。
“嗯?”
“这几天你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我头晕难受。”骆天雪轻若柳絮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怕万一有什么后遗症被你气得发作死”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云深打断,“别胡说八道,医生都说你没事。”
他亲自找过主治医生,主治医生亲口跟他保证的。
“哦。”
江云深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温柔至极,低声道:“我抱你去床上休息。”
骆天纤细的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你会陪我吗?”
“会。”江云深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乖乖的撒手了。
江云深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房间,小心轻放在床上,弯腰帮她脱了鞋子,又给她盖好被子。
骆天雪烟眸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眼底黏稠的情意仿佛要溢出来了。
江云深在旁边躺下,“看我做什么,闭上眼睛睡觉。”
骆天雪微微泛白的唇瓣扬起,“你好像变了。”
“嗯?”他挑眉。
“变成熟了。”骆天雪低低的嗓音似乎有些惋惜,“以前你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肆无忌惮,桀骜不驯四个字就写在脸上。”
江云深喉结滚动了两下,声线微紧,“大哥去国外治病,大嫂怀孕,我是江家唯一的男人,我得把江家撑起来,这样才能保护大嫂,保护七七。”
以前肆意张扬桀骜不驯是有人护着他,他可以随心所欲,可后来护着他的那个人不在了,他自然长大,学会独当一面,什么事都三思而后行。
骆天雪卷翘浓密的睫毛微颤,缓慢的垂下,呢喃道:“可是这样的你,我也很喜欢”
江云深心狠狠一震,低眸看向她的时候,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骆天雪醒来的时候,江云深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下床走出房间,客厅也没有人,呆呆的站在客厅,心头慢慢的涌上一片失落。
滴,门口传来开门声,她侧头看过去房门被打开,江云深拎着几个袋子进来,迎上她迷惘又无助的眼神,心头莫名一紧。
“怎么了?”
骆天雪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奔到他面前紧紧地抱住他。
江云深愣住,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低头看她,“你到底怎么了?”
骆天雪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住他,像是要跟他融入一体。
江云深慢慢反应过来,“你不是要我陪你几天,我出去买点换洗的衣服,日用品。”
骆天雪还是埋头在他怀里不说话。
江云深看到她没穿鞋,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直接抱起她的腰走到沙发前放下。
“饿不饿?想吃什么?”
骆天雪情绪似乎平复了,一双烟眸水光潋滟的凝视着他,“吃你。”
“”江云深眸色微深,低沉的嗓音道:“别闹。”
骆天雪勾住他的小拇指摇呀摇,“就想吃你。”
“你脑震荡把脑子震坏了?”江云深丢开她的手,转身去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骆天雪坐着没动,“你不怕被拍到啊?”
她刚和温树礼闹完绯闻,估计狗仔队都在盯着她。
“拍到就拍到,反正也没人敢发出去。”江云深不在乎道。
“”果然钱是万能的!
骆天雪不想引人注目,特意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装,戴了一顶鸭舌帽将脸庞遮住。
江云深带她去了桐城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为了避免被认出来特意要了包厢。
等上完菜,骆天雪就拿掉鸭舌帽欢快的吃起来。
江云深给她夹菜倒水,“心情这么好?”
“因为跟你一起吃饭呀。”骆天雪随口回答。
江云深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头吃东西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下,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吃过饭江云深让骆天雪在包厢里等着,自己去结账。
骆天雪坐了一会见他没回来,起身拿起帽子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包厢,服务员刚好进去,门是虚掩的。
余光不经意间就扫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怕被看见立刻藏到旁边放置的发财树旁边,悄悄探出脑袋去看向包厢。
江云深结账回来在包厢没看到人,出来找人远远地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过去问,“你在干嘛?”
骆天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下,回头看到是他嘘了一声,眼神示意他看向包厢里。
江云深随意的扫了一眼包厢,都是一些中年油腻男人,吃吃喝喝笑笑,大部分他都不认识,唯一能认出的脸就是温树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