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从没想过,到了异界居然还能见到绿茶,还是稀有的绿茶男。
“这位兄台,我只是见到这位姑娘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是故想送她这一把雪蝉翼宝扇。没必要对在下刀剑相向吧!”看着许明目露凶光地拿出拿出剑,那人突然慌了。
“别跟我提什么久别重逢,一见钟情,你他丫的就是见色起意。”许明并没有拔剑出鞘,而是把宝剑抱在怀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兄台你这么说就过分了。但是也难怪了,有这样漂亮的道侣,若是不很自信的人,对人处处防备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能说是小气。”男子见许明只是虚张声势,又冷静下来,笑着对许明拱手到:“在下马文涛,想与兄台交个朋友,化干戈为玉帛。”
“交个朋友就算了,离我的道侣远一点,就是化干戈为玉帛了。”许明没有回礼,还是抱着剑冷笑着看着他。
“兄台非要如此吗?”马文涛显得很为难的样子:“若是在下的出现,为两位带来困扰,那就是在下的错了,还请姑娘收下这柄扇子,就当是在下为自己的唐突赔罪吧。”
“没有没有,不是你的错呀。这这这……”关初暖看看马文涛,又看看许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笑脸都涨红了。
“还没完了,非得打一架呗,Ma
vi
?”许明皱起了眉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上一世有个好朋友也叫马文涛,但是许明总喜欢叫他的英文名字,Ma
vi
。当年他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为了一件已经记不太清楚的小事打了一架,这才成为朋友。
“在下叫马文涛,不叫马尔文。”马文涛皱皱眉头,“在下并不想与兄台动手,又是在烟雨阁,不能妨碍到人家做生意。”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以行之事,后必再行。”许明叹了一口气,“看来不管在哪个时空,我们都要打一架了。”
“在下不愿与兄台争斗,但若是兄台执意相逼,在下只好讨教讨教了!”马文涛说着,也祭出了他的兵器法宝,是一柄细剑。
“别,你们别打架啊。”关初暖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着急,她不理解为什么许明一定要跟马文涛打一架。
“初暖,你知道唐金铃跟我说应该怎么对付绿茶的吗?”许明突然向着关初暖眨眨眼。
“啊?唐姐姐说什么了?”关初暖有些懵逼,“还有,绿茶是什么啊?”
“像这个马文涛就是绿茶,唐金铃告诉过我,对付绿茶,打死就完了!”许明“嘿嘿”一笑,“我们出去打,这里可没有练舞室。”
玉门关新街,一处街头卖艺人的舞台上,两个修士打扮的年轻人相对而立。底下人议论纷纷。
“今天这是啥?老金请来了戏班子表演新活儿?”
“这是擂台!你懂啥?”
“就这俩细胳膊细腿儿的后生?我看不行!”
“这俩可是修士老爷,打斗都是用法诀法术的,你以为都跟咱一样抓头发挠肚子?”
“啊?修士老爷,那他们怎么在这儿打起来了?”
“这谁知道,许是讨个赏钱?”
“快把你那几块破银子收起来吧,还有你那几个铜板!人修士老爷缺钱吗?人家用的那灵石,几千两银子才一块儿呢!”
“那咱就光看不给赏钱?这不合规矩啊。”
“你给赏钱那才叫不合规矩!”
……
台下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凡,就连隔壁街道的人知道了消息都赶来看两位修士打架了——对于凡人来说,修士打架可是一辈子都难看到的事,是可以记入家谱的大事!
台上了两人对视着,都沉默不语。
过了很久,等到台下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马文涛终于说话了:“许兄弟,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做东,请二位去醉仙楼吃一顿,这事就算结了。”
“少废话,我今天非揍你一顿,省着你再缠着我媳妇。”许明说着已经拔出了剑。
“依然这样,在下也得罪了!”
饱含灵力的一剑剑刺出,势大力沉。可马文涛虽是绿茶,却也是结结实实的元婴境的修士,举剑招架着,间歇寻些破绽反击。
许明使的是紫阳剑法,是紫阳宗一位剑道天才所创的剑法。但是许明学会后还没怎么实战过,使的不怎么顺手,马文涛对付起来也不是很棘手。
“这就是你说的,打起来了,快死人了?”楚风站在人堆后面,指着台上大战的两人,玩味的看着关初暖,“九折水瓶?还能打死人?”
关初暖又急又气,小脸儿通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人嘟着嘴生闷气。
虽然蕴含了灵力的法宝兵器相撞,会产生特效一样的光芒,在凡人看来很带感,但是在修士眼里,这几乎跟过家家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在楚风这样经历过生死大战的人眼里,这就跟两人在打闹嬉戏一样。
楚风看看台上“势均力敌”的两人,笑着摇摇头,自去一旁抽烟去了。
关初暖也不看台上了,在人群后等着许明。
过了许久,台上的战斗声停下了,许明最终“技高一筹”,一拳打在了马文涛的脸上,马文涛大叫一声,应声倒地,许明成为了最终的胜者。什么,你问为什么不用剑,因为用不顺手,直接拼拳头了。
“好!”台下掌声雷动。看客老爷们纷纷下意识打开荷包准备给赏钱。
许明却笑着朝四周拱拱手,提溜着马文涛下场了。
“修士老爷们的战斗就是不一样!”
“你看那刀光剑影,看得我是心潮澎湃!”
“你说,叫那招‘狂风绝息斩’如何?”
“好名字!”
……
许明穿过嘈杂的人群,来带关初暖面前:“这家伙被我教训了一顿,他以后再也不敢骚扰你了。”
马文涛此时也清醒过来了,朝着关初暖拱手道歉:“对不起了姑娘,刚刚是在下唐突了。”
关初暖白了许明一眼,很不高兴的样子。然后转过头对马文涛说到:“没事的。”
“行了,没你事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许明朝着马文涛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马文涛点点头,拱手到:“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在下玉门关守备将军马进之子,下次有机会,在下做东请你们吃一顿吧!”
“你父亲是玉门关的守将马将军?”许明拉住了抬腿准备走的马文涛。
“真是,怎么了?”马文涛问到。
许明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马文涛:“这封信是有人托我带给你父亲的,你就说是李国公授意,刘将军执笔的。”
“李国公?刘将军?”马文涛想了许久,想不出景国还有这两号人,“是谁啊?”
“你别管,你爸肯定知道。”许明拍拍他的肩,“去吧,下次再见好好吃一顿。”许明心里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毕竟这是可以与自己“势均力敌”的人。
“好,既然如此,在下先告退了!”马文涛行过礼,自去了。
“信也送到了,明天我们就出发吧!”许明对楚风说到。
楚风点点头:“可以,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山海关。”
“初暖?初暖你怎么了,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别烦我,离我远一点!”
……
“李国公?刘将军?我们景国有姓李的国公吗?”收到信的马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儿子,“这信你哪儿来的?”
马文涛把早些时候发生得事告诉了马进。
“许明?紫阳宗那个弟子?”马进摸摸下巴,“据说许明去凉国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马进又看看手上的信,忽然眼前一亮,笑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