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成了吉祥物
第165章成了吉祥物
不过年后的事情年后再说,夏盈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些日子,家里有顾拓一个伤患,还有宋锦彦这个伤得更重的,她一天到晚的想着怎么照看这两个病号,再加上家里一堆孩子,她忙得脚不沾地的。
好在现在,顾拓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宋锦彦也走了。她肩上的担子轻松了许多,时候现在开始准备年货了!
听她这么说,顾拓连忙点头。“本来就该这样!”
然而夏盈养足了力气,然后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她的美好计划就被朱老爷给戳破了
前脚宋锦彦刚走,后脚他就差人给他们送来了两匹鲜亮的棉布,半头猪,还有一大桶新鲜的鱼,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年货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东西就足够他们一家过一个宽裕年了!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为了向他们表示感谢了!
朱老爷现在可谓是志得意满。
自打夏盈两个人去找他要求合作后,他的日子就过得一天比一天顺畅。
一方面,他眼睁睁看着宋家内部闹了起来,甚至宋锦桓还自作自受,把自己给送进山匪手里去了!
这小子可是宋老爷夫妻的心头肉,他一出事,整个宋家都眼看着乱了!宋老爷为了这个儿子变卖了一半的家产,摔断了腿,日子过得好生凄惨。
另一方面,夏盈当时他们去请他出面帮忙一起救出宋锦彦,夏盈随口一说帮他们酒楼里添个菜,她说的就是现在他们家里多得吃不完的兔肉。
现在大户人家里常吃的肉大都是鸡鸭鱼肉,再奢华一点的就是羊肉了。不过兔肉这种东西向来都是野味,大家偶尔吃吃就罢了,就算酒楼的饭桌上也不是常备菜。
结果夏盈却说,她能给朱记酒楼提供长期稳定的兔肉,甚至她还赠送给朱记酒楼好几个制作兔肉的菜谱!
双方商量好后,夏盈等回家就捉了几只活蹦乱跳的兔子送过去。朱老爷让酒楼大厨按照夏盈说的法子做出来,发现那味道还真不错!
然后他再让伙计给上门吃饭的客人们推荐一下,很快兔肉就在客人当众大受欢迎。
毕竟现在能吃的肉食本来就少,兔肉鲜嫩可口,红烧清蒸炭烤味道都不错。尤其是那一道冷吃兔,多少客人尝过一回后就念念不忘,没过两天就又回来继续吃!
一份冷吃兔三十文,客人们也照点不误。
因为这个新推出的兔肉,他们朱记酒楼的名声赫然越发的响亮了!
这还不够。
早在夏盈介绍兔肉给他的时候,朱老爷就看上了夏盈手里的兔毛耳暖。
夏盈也不藏私,就将自己做的兔毛制品都跟他说了一遍。
“只不过,兔毛太少,现在的兔毛质量也不好,必须先清理软化之后才能勉强用用。现在的这些毛都不够我们自家用哩!暂时我还不打算拿出来卖。”具体情况,她也老实交代了。
朱老爷听出了端倪。
“也就是说,等以后兔毛多了,你还是打算拿出来卖的?”
“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谁会和钱过不去?”
“那好!你家的兔毛我也包了!”
朱老爷立刻放话出去,还给了她五两银子作为定金。
而后,夏盈为了表示诚意,她特地把家里几块完整的兔皮交给了朱老爷,朱老爷将让人放出话去今年年夜饭、以及春酒在朱记酒楼订酒席的人家,可以随着酒席送一副兔毛围脖!
兔毛围脖其实不算稀罕物,但能订得起酒席的人家要的也不是围脖,而是脸面啊!
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开始的,反正突然间,就有人开始以得到朱记酒楼的兔毛围脖作为有排面的象征。然后其他人为了证明自家也是有头有脸的,立马争相前去下订单。
自打进了腊月,朱记酒楼里的订单纷至沓来,到现在下定的酒席早有上百桌,都延续到正月十五去了!
眼看这又是一个赚钱的大买卖,他心里高兴得很,当然就把夏盈给供起来了!
在他眼里,夏盈简直就是他的吉祥物啊!
这小娘子只要往他身边一站,各种好事就接踵而来,这可叫他如何不喜欢他们?
这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赚到了现成的钱,心里也因为宋家里头接连不断的八卦而畅快得很。那么,他当然乐意对这对夫妻释出更多的善意。
要是能把他们给拉到自己这边来,让他们长长久久的给自己做吉祥物,那就最好不过了!这是他心里的盘算。
夏盈当然知道这个人的意图,不过她可没打算让他如愿。
诚如顾元泷一开始所说:把鸡蛋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那是极不明智的行为。
更何况,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就连自己家都会有家业破败的可能哩,她又怎么可能把发家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并无关联的外人身上?
因此,不管和宋锦彦的合作,还是现在向朱老爷提供兔肉兔毛的举动,都只是他们暂时用来过度的手段而已。
人想在这个世上安稳立足,还是只能靠自己。
所以和朱老爷的合作,夏盈一开始要求的就是:他们的兔子可以专供朱记酒楼,不过兔肉按照一斤十文钱的价钱卖给他们。至于烹调之后的兔肉价钱多少,那就是朱记酒楼的事情,他们不管。
甚至朱记酒楼从这门生意里赚了多少钱,她也是一概不问的。
也是朱老爷会做生意。本来在现代平平无奇的兔子,经过他这么一通饥饿营销,再加上拼命的吹嘘炒作,愣是卡着年关这个点,让他狠狠的赚了一笔!而且还给冷吃兔打响了名号!
对于这一点,夏盈只能说:“他很厉害,那就活该他大把大把的赚钱!”
那么,朱老爷兴致高昂之下送给他们的一点年礼,他们自然也就收下了。
这份年礼也标志着朱老爷是正儿八经的把他们当做合作对象看待,而不是一对低声下气求他办事的年轻人。所以,他们收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