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采取走水路的方式前往扬州,坐船从汉水经十堰、襄阳,在汉口并入大江,在从大江一直东进,直奔扬州而来。这是最佳的行走路线,一来是水路方便,省事,二来是能够沿途欣赏风景。
尚采薇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但都是黑暗的经历,一直处于行乞和偷盗的生活中,从有过如此轻松的心情,她答应谢瞳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后,一直抱着游玩的心态,二人的扬州旅途颇为顺风顺水,主要是尚采薇租了一条船,他们在不用与各种行脚商人挤来挤去。
尚采薇坐在甲板上,惬意的享受着江风,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的诗情画意,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但谢瞳却心事重重,自过了汉口后,进入了黄巢的势力范围,随处可见黄巢的军队开往前线。黄巢的军队大都由百姓平民组成,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训练,但个个都斗志昂扬,丝毫不为最近的失败而感到气馁,谢瞳猜到,这也许是和即将到来的敬剑大会有关,黄巢的造势极为成功,不仅使的民心所向,更是得到了天下英雄的赞誉,此次敬剑大会,将会是空前的盛大。谢瞳不禁苦恼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夺回青钢剑,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他一点头绪,一点计划都没有,只是盲目的来到扬州。
尚采薇道“老愁眉苦脸干什么。能坐船游玩大江,是多么惬意的事,你看看两边的景色,多么迷人,你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子,真不会享受。”
谢瞳起身,朝两侧望去,江面上船来船往的,都是些运输的大船,丝毫不受战乱的影响,各种货物如丝绸和盐,源源不断的运往内地去。
只见一艘双帆大船,由上游极速冲了过来,谢瞳举目而望,他赫然的看到船头那个人,竟然是幽然山庄庄主陆离,陆离的身旁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成熟男人,这个男人身着劲服,浑身散发着极为阳刚的力量,一望而知是个武功奇高之人,二人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谢瞳吓的马上就要返回仓中,他非是怕了陆离,而是不想多生事端,尚采薇看到谢阳凝视对面半天,堵在了船舱口道“那两人是谁,你躲什么!”
谢瞳道“我哪里有躲,只是累了,想回去休息罢了”。
尚采薇愤愤道“我看你小子就是心虚,怕了就承认呗,难道他们竟是你的仇家么!”
谢瞳在不言语,缓缓的在舱门口坐下,静静看着陆离的大船超过他们的船只,消失在远方。
船只到达健康后,二人结束了漫长的江河之旅,在两江漂泊了近半个月,刚一踏岸,谢瞳居然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二人找了家客栈居住,且是相邻的房间,用过晚饭,谢瞳躺在房间里,倒头便睡,这半个月实在是太累了。刚刚合眼,尚采薇便闯了进来。
谢瞳道“大小姐,你不睡觉,跑我房间干什么!”
尚采薇道“健康的夜生活这么丰富,你不去玩玩嘛!”
谢瞳瞪大眼睛看着尚采薇,放佛她真的就是一个翩翩的公子哥,谢瞳道“我很累,不想去。”
尚采薇双手叉腰道“你在说一遍”。
谢瞳惹不起这女飞贼,只好起来陪她出去逛。二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乱晃,二人经过一家家妓院和酒楼,谢瞳实在受不了,想要返回客栈时,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角,旋即,一闪而过。
谢瞳几敢肯定刚才见到的人是陆无双,他对尚采薇道“你先自己逛一逛,我去玩玩。”
尚采薇不满道“你去哪里玩!”
谢瞳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急于脱身的他直接道“醉香楼”。
醉香楼是刚刚经过的一家妓院,尚采薇红了脸,道“呸,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自顾自的离开了。
谢瞳飞身转过街角,凭着感觉追了出去。
果然在追了两道街后,他看到了小京。
谢瞳刚刚探出头去,陆无双猛然的转过头,朝谢瞳这边望来。
谢瞳心叫不妙,刚才追的太过匆忙,以致惹起了陆无双的怀疑。他忙走向附近的一个小摊位,道“店家,这鸭梨怎么卖!”
陆无双巡视了一小会,施施然离去。
谢瞳无奈买了两个鸭梨,揣在怀里,这次他不再匆忙,只是远远的缀在陆无双的身后。
陆无双穿过两条街道,进入了一处别院。
这别院似乎是某个大户人家的院子,门口挂了两个大红灯笼,谢瞳绕院一圈,从北面的翻墙而入。院子不大,但却是标准的前中后三部分的格局,当中的是家主的卧室及会客大厅,灯火通明,院子里面没有侍女和长工,相比是休息了,谢阳缓缓的朝着灯光靠过去,刚刚靠近屋子,陆无双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陆无双娇滴滴的道“这么晚哩!就不要在找人家了嘛!你也知道我爹在健康的,他要是知道了,不找你拼命才怪。”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淫笑道“怕什么,有尊者陪着你爹,他哪还有时间看着你呢!快点吧!让我看看无双在榻上的功夫有没有长进”,接着是一阵脱衣服的声音!
谢瞳恍然大悟,原来陆无双来这里是偷情,枉他跟了这么半天,自己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干偷窥这等事,叹了口气刚要转身离去。
只听一阵猛喝从屋内传来,“谁!”
谢瞳心道此人好灵敏的感觉,他隔墙的一声轻叹都落入对方的耳中,显是功力极为深厚。谢瞳见行踪已露,也不顾及掩饰,运起旋风履步术,飞一样的朝墙外奔去。
只见窗子飞出一个人影,速度极快的像谢瞳飞来,谢瞳不敢大意,对方在偷情的时候都能保持高度的警惕,武功肯定极高,谢瞳加快速度,眼看就要到达院墙边,心咐只要出了院墙,凭师门独步武林的轻功,对方肯定是追不上的。
可是谢瞳太低估对手了。谢瞳离院墙还剩两丈时,只觉两股罡风直奔后背而来,谢瞳倒吸一口凉气,对方来的好快,如若他盲目的翻墙而去,势必被对方蕴含真气的双掌击中,谢瞳不敢再冲,忙转过身来,提起黄天真气,与对方硬拼一掌。只听砰的一声,谢瞳倒退了六七步,直接撞在了院墙上,院墙卸去了他承受的大半部门气劲,但他仍不好受,浑身血液翻涌,谢瞳心道,此人好强的内力修为,在他交手的人当中,算是最强者。对方硬拼一掌仅仅退了半步,便稳稳站住,他根本不给谢瞳任何喘息或逃跑的机会,只见双手五指分开,拈成一个兰花状,默念口诀,忽然朝谢瞳一指。
谢瞳从未见过这等招式奇怪的武功,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指法非常可怕,指尖似乎蕴含着强大的真气,如被指中,后果将不堪设想,谢瞳忙就地一滚,堪堪躲避了着突如其来的一指,他刚才靠着的院墙,立刻被气劲撞出了一个坑。谢瞳吓得冷汗直流,
对方显然是见谢瞳窥破他和陆无双的秘密,要杀人灭口,正犹豫间,第二指已经朝着他的方向再次指来,谢瞳已经不敢停留,他更不敢跃出墙外。如若腾空而起,将会变成活靶,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他忙将旋风履步术提升到最佳状态,疯狂的躲避着对方的指劲。对方的指法刚猛无比,凡点到处,必是碎石裂碑的局面,谢瞳压根就没有硬接的想法,但是身法在快也没有手的移动快,谢瞳几乎快哭出来了,好端端的不去逛街,偏偏好奇心强,跟踪陆无双,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的危机。
谢瞳跑迷宫般的连续躲闪,且是毫无目的,他连自己下一步往哪里躲都不知道。只是盲目的躲避着,对方的功力也是雄厚,指劲根本不断,谢瞳躲闪中瞥见墙边有一株小树,树干有碗口粗,应该能挡两下,看来逃出这个院子只能冒险一赌了,谢瞳有意无意的朝着大树靠近。在对方猛烈的进攻中,终于躲到的大树的一侧。对方显然没有将这个碗口粗的树放在眼里,劲气仅两招就将大树折断,谢瞳趁着树干折断的档儿,运起黄天真气,将折断的树木猛的朝对方送来,同时,运起旋风履步术,以最快的速度越墙而去。
这个神秘的高手一掌将树干拍飞,右指遥指谢瞳越墙而出的方向,再次射出一股气劲,谢瞳身在半空中,暗叫不妙,想躲闪已来不及,已经没有借力的可能性,他急中生智,将左脚的鞋猛的踢出,朝着对方的指劲撞去,砰的一声,谢瞳的鞋去而复返,携着神秘高手的指劲,在谢瞳即将消失在墙头的刹那,飞了回来,撞在了谢阳的小腹上,谢瞳直接倒飞了出去。
谢瞳摔倒墙外,小腹被鞋上附着的指劲打的生疼,谢瞳吐出一口鲜血,他不敢停留,亦顾不上疼痛,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别院。
谢瞳返回客栈时,尚采薇正坐在他的房间内生气,谢瞳走进房间,尚采薇生气的道“怎么,花天酒地开心够了,还知道回来啊!”话刚刚说出口,采薇才知说漏了口,她不是谢瞳的老婆,哪有资格说这类话。
谢瞳苦笑道“大小姐,有我这样花天酒地的吗?”
尚采薇定睛一瞧,发现谢瞳嘴角的血迹还未干,长袍上划出了几道口子,狼狈之极。想必是刚刚与人动手,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仍不依不饶道“不会是偷腥不成让人打了吧!”旋即笑了起来。又道“受伤了么?”
谢瞳见尚采薇转变的如此之快,在苦笑一下,他回忆起刚才惊险的局面,仍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对方武功之奇、功力之高乃平生罕见,面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无助感,即便是大名鼎鼎的拿督尊者,也没有给他如此强的压迫感,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偏偏这么一个人,名不见经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谢瞳想到他就会有一种恐惧感。
谢瞳在不敢去想这个神秘的高手,忙岔开话题道“谁惹大小姐这么生气!”
尚采薇道“还能有谁!我刚刚和你分开后,去赌场溜达了一圈,竟碰上了个高手,输个精光。我不管,都是你气的,我要你给我赢回来。”
谢瞳睁大眼睛看着她,想不到如此娇滴滴的姑娘竟然不是个省油的灯,除了当女飞贼外,还是个女赌徒,真是江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佩服都不行。
谢瞳缓缓的道“大小姐哎!我不会赌博的”
尚采薇道“我不管,总之你一定要陪我去”。
谢瞳拗不过她,换了衣服,前往尚采薇刚刚去过的赌场。
这是一个小茶楼改装的,谢瞳对尚采薇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他都能找到,也是让他无话可说。赌场规模不大,分里堂和外堂,外堂玩的是牌九,内堂玩的是骰子,尚采薇拽着谢瞳传过拥挤的过道,进入了内堂。
内堂一个消瘦的男子见到尚采薇,道“呦呵,公子去而复返,回来找场子来了么!”
尚采薇道“那是自然,本公子刚才手气不佳,现在手气好了,自然来碰碰运气。”
谢瞳打量着这个说话的男子,看年龄约三十五六,长的十分瘦小,尖嘴猴腮,往凳子上一蜷,活脱脱一个瘦猴,瘦猴仅仅扫了一眼谢瞳,道“还是刚才的规矩呗!我坐庄,你压大中小,每注不得少于二两银子,押对一赔三。”。
尚采薇道“别啰啰嗦嗦的,快点摇骰子吧!”
由于尚采薇玩的很大,其他玩骰子的人纷纷离开桌子,做围观状,外堂的很多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瘦猴右手抬起,闪电般的将三粒骰子兜入骰盅内,高高的递过头顶,使劲的摇晃着,骰子在骰盅内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尚采薇耳朵微微耸起,全神贯注的盯着瘦猴手里的骰盅。
瘦猴摇晃一会,使劲将骰盅扣在了桌子上,洋洋得意的看着尚采薇,道“公子,请吧!”
尚采薇没有丝毫犹豫,将二两银子直接推到了前面道“大”。
瘦猴轻轻的掀起骰盅,露出了晶莹剔透的三粒骰子。道“两个二点一个一点,小”,言罢,笑嘻嘻的将二两银子纳入怀中。
尚采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摇头道“不可能的,我明明听的是四五六大的”。
瘦猴淡淡道“公子,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瘦猴再次摇起了骰盅,他娴熟的上下摇动,时不时的盯着尚采薇看两眼。
谢瞳运起黄天真气,骰子清脆的撞击声全部落入了他的耳朵,他清晰的感觉到骰子的跳跃,骰盅再次稳稳落在桌子上,谢瞳凭着真气的触动,感觉到是三个五点。
尚采薇再次推出二两银子道“大”。
他暗暗佩服尚采薇高明的耳力,然而他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细微的真气穿入到骰盅内,三个五变成了一二三。
瘦猴掀盅,哈哈笑道“看来公子今天的运气不佳啊!”言罢,再次收了银子。
尚采薇此时还剩十多两银子,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正在犹豫是不是要继续赌下去。谢瞳轻轻的拍了拍尚采薇的肩膀,道“我来玩一会”。
尚采薇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嘟了嘟嘴,道“你不是没有赌过么!”
谢瞳道“相信我”
尚采薇无奈的让出位置,谢瞳大咧咧的坐在尚采薇刚刚坐的凳子上,道“开始吧!”
瘦猴见这个相貌极为普通的人坐在这里,心中一乐,也不多言,直接就摇起了骰盅,谢瞳聚齐功力,听的真切,骰盅落下时,他隐隐的听到是两个三点,一个四点,但他没有急着下注,而是淡定的看着瘦猴。
尚采薇轻轻的推了一下谢瞳,示意他下注中,瘦猴看在眼里,道“这位大哥,下注吧!”
谢瞳将银子全部压上,道“我压中”。
众人全部发出惊叹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孤注一掷的赌客。
尚采薇更是一惊。
瘦猴面色不改,慢慢的将手伸向骰盅,同时发出暗暗发出一道真气,真气直奔骰盅而来。
谢瞳心道,雕虫小技,他将手掌按在桌子上,真气发出,将盅内的骰子紧紧包住,使的瘦猴的真气无功而返,谢瞳道“打开看看!”
瘦猴无奈的打开了骰子盅,果然是两个三点一个四点,中。
众人发出了尖叫声,对这个中年汉子的运气十分羡慕。
一赔三,谢瞳押注的十多两银子居然赔了三十多两,尚采薇暗暗的激动了一下,她今天屡战屡败,终于赢了一次。
瘦猴难以置信的看着谢瞳,他明明动了手脚,却没有任何变化,使的他重新审视这个来历不明的中年人。他重新拾起骰盅,奋力的摇了起来。谢瞳闭起双眼,凭感觉判断骰子的点数。
骰盅在次落地,谢瞳将赢来的银子一股脑儿的全压了上去,众人再度惊呼,连尚采薇也紧张起来,她虽然爱赌,但是从未压过如此大的赌注。
谢瞳道“我压小”。
瘦猴奸笑道“这位大哥好像很有把握”
谢瞳微微一笑,没有做声,他撇撇嘴,示意庄家揭盅,
瘦猴伸出左手缓缓的向骰盅移动,他发出一道真气,同时观察着谢瞳的变化,谢瞳早已用真气将骰子包裹,使的瘦猴在无动手脚的可能,瘦猴有了前车之鉴,桌子下的脚猛的朝谢瞳踢去,谢瞳早有准备,他暗恨此人使诈,也不留手,出脚一迎。
双脚刚一接触,谢瞳霸道的黄天真气直接将瘦猴踢飞出去,瘦猴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个身,被一个年轻人稳稳的接住。
年轻人将瘦猴放下道“这里很久没有这么精彩的赌局了,此盅就由我来揭吧!”他的话语中透露一种强大的气势,谢瞳忙打量此人,此人年纪约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五官端正,长得一表人才,眉宇间有一种傲人的气势,众人受他气势所迫,纷纷让出路来。
他坐到瘦猴刚刚做的位置上,伸手朝骰盅掀来,谢瞳只感觉一股强大的真气涌入了骰盅中,与他包围骰子的真气发生了强烈的碰撞,骰盅轻轻了抖了一下,二人同时收手,真气尽被撤去,年轻人的手轻轻的揭骰盅,众人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原来骰子全都变成了粉末。这才知道二人刚才一直较劲儿,竟然斗了个平手。
谢瞳与他真气相撞,心中一惊,因为他在熟悉不过,对面使的是玄冰真气。
尚采薇大声的喊道“骰子碎了,一点也没有,一点也没有就是小”。
来者身体一震,晓得是碰上了高手,笑道“理当如此,瘦猴,给客人赔银子。”旋即又道“鄙人建康城孟鹏,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可否给小弟一个薄面,到楼上喝两杯”
尚采薇道“我们是海南剑派的,他是我师兄谢瞳,我叫谢威!”
谢瞳轻轻的碰了一下采薇的肩膀,道“还是不麻烦孟兄了,吾等今日多有得罪,请勿放在心上!”
马鹏双目闪过杀机,淡淡道“如此,就不相留了”
二人走出茶馆,尚采薇兴奋的道“谢瞳,我从未赢过这么多的银子,今次是赚大了。你刚才是怎么弄的呢!”
谢瞳一拉她的手道“快走,我们今夜立刻离开建康”。
尚采薇吃痛的甩开谢瞳的手道“慌什么,难不成他还敢杀了我们吗?”
谢瞳不满道“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我们还不是强龙,”马鹏使的是玄冰真气,毫无疑问,他与拿督尊者略属同门,刚才偷听陆无双说话时,显然拿督尊者就在健康,如果被追杀过来,他自身难保,何况还有个不懂武功的尚采薇,想到那神秘的高手,谢瞳心中一阵惧意。
二人匆忙返回客栈房间收拾东西,只听尚采薇大呼一声,谢瞳匆忙的赶过去,谢瞳问道“怎么了”。
尚采薇沮丧的回答道“失窃了,我们的贺礼夜明珠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