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龙城忙飞奔出去,找到被雷电劈中的宝剑。宝剑已经通体黝黑,剑身都弯了,看的众人膛目结舌。
还好石敬塘反应快,不然真的一命呜呼了。
石敬瑭挺起胸,道“烦请慕容兄扶我一下,本人要立刻休息!”
慕容龙城忙过去扶他。
二人离开后,大厅内仅剩谢瞳面对着两个妖娆的女子。
谢瞳挠挠头,道“采薇为何板着脸!”
尚采薇若无其事的道“本姑娘有板着脸吗?只是不想见到某些人罢了”。
洪珊嗔道“瞳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采薇姑娘见到司马兄弟生气吗?”
谢瞳笑道“本人当然知道,不过假设本人能为姑娘讨回传家至宝玉如意的话,姑娘能否给本人笑一个?”
采薇经不住他的挑逗,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道“本姑娘号称汉中第一女飞贼,岂能是浪得虚名,今次不需你出手,采薇自己会解决。”
谢瞳听罢,吓出一身冷汗,忙道“我的姑奶奶,现在是老子和司马相如的蜜月期,好容易搭上的关系,你要是真去偷他的东西,挖宝大计将立告泡汤。”
洪珊挽起采薇的手臂,道“谁叫你和司马兄弟眉来眼去,珊儿看司马瑾瑜也是极为不顺眼的”。
谢瞳道“本人在此立誓,待挖到宝藏之后,定然要为二位姑娘讨回公道,毕竟本人也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也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的”。
此话一出,二女才转悲为喜,共同离开,仅将谢瞳一人留在了大厅。
谢瞳觉得无聊,只得去找慕容龙城,二人抬了两坛子酒,坐到院子中对饮起来。
慕容龙城猛灌了一大口,唏嘘道“本人怎也想不到会随你到中原来,还与司马相如搞到了一起,哎,真是人生如戏!”
谢瞳笑道“老兄勿要着急,本人也只是与司马相如虚与委蛇罢了,待宝藏一到手,不用本人动手,他也会与本人翻脸的!”
两人相视一笑,在次对饮起来。
由于闲来无事,二人直喝道黄昏,谢瞳醉醺醺的上床,睡了起来。
谢瞳直睡到深夜,朦胧中,他依稀听到了窸窣的脚步声。
由于神志不清,谢瞳骇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谢瞳猛然惊醒,他晓得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人潜入进来,听声音绝对不止是一个人,至少有六七人,朝着石敬塘的房间奔去。
谢瞳猛然起身,究竟是谁要杀他呢!石敬塘如今虚弱无比,连个普通士兵都不如,随便来个人都能收拾的了他。
谢瞳忙走下床,轻轻的打开门,朝着石敬塘的门口望去。
只见一行黑衣人,手持长刀,正缓缓的靠近石敬塘的房门。与此同时,谢瞳还发现,在宅院的后门处,还有七八任,正严阵以待。
谢瞳警觉过来,这不是简单刺杀,而是有预谋的。
正当谢瞳观察情况时,慕容龙城的房门同样打开了,只见慕容龙城昂首阔步的走出来,显然是发现了这伙企图行刺的贼人,他高喝一声道“什么人!”
这一生高喝,打破了平静的黑夜。直接将众人从睡梦中叫醒。
为首的黑衣人略一摆手,几名黑衣人朝着慕容龙城攻来,其余人等丝毫不改变方向,加快脚步冲向石敬塘的房屋。
谢瞳不敢在掩饰自己的行踪,此刻救人要紧。
他忙提起真气,运起旋风履步术,身体如豹子般弹射出去,直奔石敬塘的房门。
谢瞳的举动立刻引起了敌人的注意,敌人再次分出两个人,径直朝着谢瞳扑过来,力图阻止谢瞳的援助。
为首的敌人更是发出暗号,通知守卫后门的人前来支援。
谢瞳不敢大意,在高速的掠夺中,他拔出沐风宝剑,猛然刺向阻挡的敌人。
蒙面的黑衣人忙举起钢刀阻挡,沐风剑划出一道亮光,狠狠的劈在刀身上。
刀剑相交,刹那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令谢瞳吃惊的是,他蓄满真气的一剑,竟然没有将对方劈飞。
接招的黑衣人,仅仅是踉跄了一下,向后退去,然而并没有失去位置。
与此同时,敌人一脚踢开石敬塘的房门,冲了进去。
谢瞳高喊一声,道“大师小心!”
言罢,他再次挥起沐风剑,似实实虚的朝着黑衣人劈砍过去。
黑衣人没有料到谢瞳如此强悍,方才一剑令他失去重心,心中已然大骇,见谢瞳又一剑砍过来,忙卯足全身的力气,举刀迎了上去。
岂知谢瞳这一剑居然是虚招,谢瞳宝剑划过刀锋,身形陡然一窜,直接越过了黑衣人的防守。
面前仅剩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反观慕容龙城,他提起全身真气,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未等敌人近身,猛然拍出六七掌,招招都蓄满了内力,真气所到之处,没有一人能够阻挡。
仅仅片刻的功夫,慕容龙城便通过敌人的防守,冲入到石敬塘居住的屋子中,直至此时,屋内才传出打斗声。
谢瞳见慕容龙城冲进屋子,心中稍安了些,他并没有急着动手,原因无他,只因眼前的人非等闲之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谢瞳感觉很难在三五招之内收拾他。
守卫后门的敌人闻讯赶来,将谢瞳紧紧的围在中央,只等着命令攻击他。
来者不善,这是谢瞳的第一个反应,能够召集如此多的高手,显然不是寻常之辈,而对方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诛杀“不懂武功”的神算子。
谢瞳没有急着出招还击,而是细细的思量对方的身份。
对方的领头人忽然笑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赌尊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功夫,佩服佩服!”
谢瞳听着声音极为熟悉,他突然警醒起来,如所料不误的话,当是在晋家赌馆见到的年轻俊杰。
即知是他,对方所行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应该是晓得神算子为司马相如逆天改命,因此才痛下杀手。而他也是对方意欲除掉的目标之一,只要他赌尊死了,司马相如在无好手与对方周旋。
眼前围攻他的这几人,都不是寻常之辈,也许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无一不是好手,谢瞳担忧的不是几人能够杀了他,而是石敬瑭那边,如果石敬瑭死了,他会于心不忍。
虽然围攻他的人较多,但好比去攻击强弩之末的石敬瑭要好的多。
想到此处,谢瞳忽然大笑起来,道“本尊还当是那个蟊贼,原来是兴隆赌馆的武兄,哈,武兄深夜持刀至此,莫非是杀人灭口!”
此话一出,武之亭的身体巨震,他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致被谢瞳认了出来,但如今优势巨大,杀掉此二人易如反掌。他冷笑道“赵先生,死之前也要做个明白鬼是吗?”
谢瞳嗤之以鼻道“怕是武小哥想的太多了,想收拾本人还没有那么容易?”
武之亭笑道“好一个狂妄的赌尊,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本公子念在你成名不易,只要你愿意效忠我等,与奸贼司马相如划清界限的话,可以饶你一命!”
“公子,此人乃是劲敌,老爷吩咐过,不可起妇孺之心”。一旁的黑衣人提醒道。
武之亭摆了摆手,一双目光直射谢瞳的脸颊。
谢瞳心道,看来所猜无误,双方斗争的起因并非是因为赌场,而是权利的斗争,只是以争夺赌场的经营而表现出来。
谢瞳晒然一笑道“既然公子能够带人来到此处,想必是知晓了本人代晋家赌馆出战的消息”。
武之亭点点头,表示默许。
谢瞳继续道“本人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赌场如战场,本人即称为赌尊,怎会不战而退,屈膝于他人的身前,即便刀架到脖子上,也不会屈服。”
武之亭冷笑道“本人佩服赌尊不惧生死的勇气,但此事涉及家族的生死存亡,请恕本公子不能手下留情了,如果赵先生能够侥幸活着出去,来日我们赌场上见”。
谢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偏偏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直来直去的性格,他笑道“本人已经等了许久,公子为何还不动手!”
一旁的黑衣人怒道“简直是找死”,言罢,一柄钢刀向谢瞳袭来。
未等钢刀近身,谢瞳闪电般出手,一剑刺往武之亭的咽喉。
剑招极快,眨眼间已经到达武之亭的眼前。
武之亭不敢大意,方才谢瞳的实力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他忙抽出宝剑,手腕抖出一个剑花,朝着谢瞳的沐风剑迎上去。
与此同时,其余几名黑衣人持刀朝谢瞳砍过来。
谢瞳身处敌人的包围之中,他的宝剑还未刺到武之亭,已经陷入了重重的危机中。
谢瞳不等沐风剑碰触武之亭的剑尖,忙回撤变招,手腕一抖,沐风剑划出一道银芒,朝着几柄钢刀劈来,谢瞳身随剑走,沐风剑直接击退两柄钢刀,而他身体则如同一条鱼一般,游刃于钢刀之间,登时令敌人的几招攻击立告落空。
武之亭一招落空,他不等赌尊有任何反应,长剑一抖,朝着谢瞳的后背刺来,宝剑未至,凌厉的剑气已然呼啸而至。
而身前的两柄钢刀再次攻来。
谢瞳丝毫不理会身后的攻击,他暗提真气,剑气从沐风剑上狂暴而出,直扑身前的两名黑衣人。
此二人显然惧怕谢瞳的剑气,不等剑气及身,已然向两边退去,谢瞳骤然加速,直接冲出敌人的包围圈,反身便打出一记无影指。
指劲与剑气在空中相撞,随即霸道的无影指劲穿过剑气,十分巧妙的撞击在宝剑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武之亭吃不住这精纯的真气,慕然被无影指击退。
几名黑衣人再次扑了上来,谢瞳心中有气,双方无怨无仇,却下此杀手,他不在留手。
只见谢瞳剑交左手,右手隔空拍出三掌,直接迎向攻来的三名黑衣人。
掌劲眨眼而至,三名黑衣人忙收刀阻挡,强劲的黄天真气猛然拍到刀身之上,三人如断线的风筝般,瞬间倒飞了出去。
这一击,谢瞳使出了八层的功力,虽然黄天大法的恢复能力极为霸道,但他仍感觉吃不消,丹田的真气直接被抽空一半。
武之亭虽然蒙着面,但谢瞳依旧能够感觉到他黒布后面的脸上充满了吃惊之色。
赌尊的强悍,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再无一人胆敢冲上来。
谢瞳负剑而立,望着武之亭,笑道“怕是武兄的如意算盘要落空哩!”
武之亭冷笑道“赵无阳你莫要得意的太早,今次杀你不成,屋内还有个手无寸铁之人呢!”
言罢,武之亭冷笑起来。
谢瞳心道,你们还不知道慕容龙城的厉害,如果知道他是慕容龙城,估计也就不会大放厥词了。他哑然失笑道“公子这么大张旗鼓的入室杀人,不怕大将军将你们绳之于法吗?”
武之亭见谢瞳还能笑的出来,心中顿觉好笑,道“司马相如?哼,不过是一个倚仗他老爹的废物而已,只要他不捉个现行,就算是知道了本人做的,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谢瞳道“好狂妄的口气,本尊今日看你如何只手遮天!”
言罢,谢瞳直接打出一记无影指,同时身形猛然向前窜去,沐风剑横着掠过来,直取武之亭的咽喉。
“公子,小心”,身旁的几名黑衣人齐齐的挡在武之亭的身前,妄图以血肉之躯帮助武之亭阻挡无影指。
指劲击在最前面的一名黑衣人的身上,只见此人狂喷鲜血,连同撞倒了几人,这人墙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瞳宝剑刺来,武之亭挥剑迎了上去。
两剑相交,迸发出激烈的火星。
双方同时向后退去。
武之亭忌惮谢瞳的无影指,不等谢瞳出招,忙止住身形,一连刺出三剑,无一虚招,招招都是谢瞳的要害。
如果从江湖上看,武之亭完全可以算是年轻一辈的俊杰,然而他遇到的是谢瞳。
这三剑在谢瞳看来,完全是没有杀伤力的,几乎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