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阴险道“贤侄不必担心,如能成功,氏族联盟将不攻自破,到时,谢瞳你居功至伟,莫洪儒的女儿洪珊,就是圣上的公主,也任由你挑选。”。
谢瞳哪敢信他的鬼话,忙敷衍他,道“如此就多谢王爷了,如谢瞳能立的大功,还望王爷多多提携”。
怀王笑着瞧他,头答应,脸上泛起奸邪的味道。
谢瞳道“没有其他事,人现行告退了”。
怀王道“也好,俊儿你好好的陪着谢公子,如出入府则多带些家将侍卫,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谢瞳简直想踢死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此时此刻,仍是派李俊监视他,还偏偏出一堆冠冕堂话的道理,实则是怕他逃走。
李俊高兴道“得令”。
走出王爷的书房,李俊道“这几日在府内都给我闷的淡出鸟来了,谢兄,不如我们外出游玩一番”。
谢瞳真不知道李俊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这种情况下,想到的仍是玩乐。
谢瞳犹豫的看着李俊,此刻连他亦不知道有没有想出去的冲动,他想见的,无外乎就是洪珊和宋文远,以及杳无音讯的采薇,但偏偏这三个人中有两个不能大摇大摆的去见,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而采薇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痛,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谢瞳理去内心的烦恼,心咐外界怎也比呆在府内有趣,他把心一横,道“谢某也淡出鸟来了,不知今次李兄带我去哪里?”谢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飘香画阁,以及女扮男装的夜莺。但洪珊的警告还在耳畔,打死他也不敢去的。
李俊笑道“长安城可玩的地方多了去,斗狗、斗蛐蛐、斗鸡,都是十分有趣的事。不知道谢兄想玩什么?”
谢瞳心道,这就是贵族和寒门的差距了,贵族的玩乐方式简直数不胜数,而寒门百姓莫玩,吃饱穿暖就已经很知足了。他道“斗狗之类太过血腥,有没有什么精彩文雅一些的?”
李俊笑道“如此来,北门外有一马场,每日都会举办赛马之类的比赛,不知谢兄有没有想法去瞧一瞧。”
谢瞳道“如此甚好,还请李兄带路”。
众人骑马直出北门,朝马场驰来。
马场名为天居马场,占地规模极大,只从外表看,便知马场的主人是个身缠万贯的主儿。
李俊介绍道“此马场是容妃的产业,目前由容妃的父亲打理,马场不仅提供比赛,还能参与押宝,押宝的方式有很多,谢兄一看便知。”
谢瞳心道,原来这亦是赌博的一种变通,男人没有不爱赌的,他笑道“不知道怎么个赌法?”
李俊如数家珍的道“这里的赌马分为两种,第一种是赌马的速度,由十个人乘十匹马同时出发,先到达终者为胜。参与者自行决定赌那匹马获胜,不同的马匹赔率亦不同。”
谢瞳问道“那第二种呢!”
李俊道“第二种赌法与第一种赌法比较接近,差别就在与参赌者需自备马匹,并亲自驾驭,与其他参赌者约定赌金,由马场收取一定的费用。”他顿了顿道“一般来这里玩的,几乎都是第二种赌法,毕竟第一种赌法可操作性太多,出现差错的可能性很高,第二种完全靠自身的硬实力,马匹的好坏,操控马的熟练度,但赌金往往也很高,马场的庄家有时也开放自备马的赌注,赔率亦很可观。”。
谢瞳听他详细的讲述赌马的细节,知道他定是常来此处赌马,不然不可能了解的如此详细,道“李兄定是赌马的高手”。
李俊苦笑道“不瞒谢兄,弟曾参赛数十次,赢得次数寥寥无几”。
言语间,二人已走到自备马的场地,这里居然十分热闹。观看赛马的不下上百人,其中不乏很多赌徒。
场内已有三匹马在等待这一场的比试,到了这里,李俊仿佛变了个人般,他自言自语的道“右边第一匹黑马乃上等的總马,總马产自天山一代,不仅耐寒,且体力极强,不吃不喝能奔跑一天一夜,有天山上的骆驼之称,天啊,这里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马匹了,快,给我买这匹马赢。下注五两黄金。”
五两黄金不是数目,他阔绰的出手令谢瞳亦吃惊起来。
谢瞳顺着李俊谈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批黑色的高头骏马正吐着气,昂口阔步般的立在哪里,此马虽然高大,毛色却不甚亮泽,予人一种极为普通的感觉。但谢瞳却相信李俊的话,李俊虽然草包一个,但是对物品的把玩以及眼光上确是非常独到。
總马的背上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不仅五官端正,举手投足间更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英雄范儿,这等美男,在长安该是少女争相膜拜的对象。他环视四周,根本不将其他两个对手当作一回事。
另外两匹马则漂亮的多,不仅高大,毛发梳理的十分整齐,由于是纯白色,将總马映衬的十分丑陋。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骑马走到起处,高声道“以角旗为令,先绕场一圈的为获胜者,诸位都清楚吧!”
马上的三人纷纷头,他们早已明白这比赛规则。
中年男子扬起角旗,众人全都紧张起来,准备欣赏这别开生面的比赛。
家将们下注回来,道“启禀公子,已下注五两黄金,赔率一赔三,属下们已打听到,總马的主人名叫霍紫辛,今日是首次参加赛马”。
李俊头,没有做声。
角旗落下,三人一扬马鞭,三匹骏马如风般飞了出去。
邻左的高头大马一马当先,从起步就落下了其他两马一个身为,且有愈跑愈远的感觉。
在场的观众纷纷高呼起来。
谢瞳夹杂在人群中,亦被这欢快的气氛所感染。
三匹马很快就到达了第一个拐角处,骑马赛跑不等同于人奔跑,人受大脑的支配,可以迅速接受大脑传递来的信息,并灵活的做出反应,而骑马不同,骑马者需要将信息传递给马匹,而传递的方式就是精湛的技术,因此,骑马比赛不仅要马匹精良,更是要骑马者技术出众。尤其在骑马转弯时,一个不心,就可能连人带马的飞出去。
三人显然都是骑马的高手,在转弯时只是稍微拉了拉马缰,让马的速度将下来,待骏马改变方向后,一夹马腹,骏马再次狂奔起来。
谢瞳首次对马技感兴趣,在这个世界上,马是最为重要的交通工具,拥有精湛的马技是绝对让人羡慕的。
他正思考间,黑色的總马已经超过第二匹白马,但仍落后第一的大马一个身位。
比赛进入了胶着时期。霍紫辛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任由總马飞奔,而總马也是通灵性一般,始终跟在白马身后。
到达最后一个拐角时,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却没有减缓马的速度,反而扬起马鞭,让马更加快速的奔跑,總马在转弯时失去了重心,马身直接倾斜起来,眨眼间就到摔到在地。众人全部惊骇的闭起了了眼睛,不惹看这英俊的年轻人摔到的凄惨画面。
霍紫辛似乎早就预见到了这种情况,他不慌不忙的腾出右手,暗中提起真气,猛然对着地面硬轰一掌,借着反震的掌力硬生生的将马身拉了回来,總马一跃,猛地追上了领先的白马。二马齐头并进,直朝着终奔去。
众人顿时高呼起来,为这难得一见的马技感到赞叹。
离终越来越近,由三十丈变成了二十丈,由于始终处在狂奔的状态,两匹马谁也不能跟进一步,始终保持齐头并进的状况。究竟谁能获胜,还是未知之数。
白马的骑者狠狠的抽着马鞭,寄希望于骏马吃痛,赶紧超过去。
霍紫辛却没有猛抽马鞭,他踢掉马镫,松开缰绳,径直的趴在马背上。
这是极为危险的事,没有了马鞍和缰绳,就等于失去了对马的控制,在极速奔跑中,极有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最轻也是摔断骨头。
總马仗着耐力雄厚,速度始终不减,慢慢的超越了白马。一举到达了终。
众人再次惊呼,这年轻人果然艺高人胆大,什么样的举动都能做的出来。
李俊兴奋道“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赛马了,这个英俊伙果然骑艺过人。”
谢瞳笑道“不知李兄赢了多少银子!”
李俊得意洋洋的道“一赔三的赔率,这一下子就赚回十两黄金。”
谢瞳心道,这子眼光果然高明。
李俊一拉他,直奔年轻人而去。
谢瞳不解道“难道李兄也要比试一场吗?”
李俊笑道“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预见这等高手,弟就是白搭的主,只是想结交一下罢了”。
二人走了过去,等凑近时,早有人和霍紫辛攀谈起来。
抢先者不是别人,正是飘香画阁的夜莺。夜莺依旧是女扮男装,谢瞳不晓得为何这美女喜欢这等打扮。
夜莺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道“公子的马多少钱卖!”
谢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夜莺姑娘也是爱赌之人吗?否则买这等好马做什么用。